厅……
“那倒不至于，我还没那能耐。”韩冰摇了摇头，“不过，陈珊，我必须找到她的把柄，然后，把她绳之以法，替因为她受罪惨死的人报仇！”
“噗……”秦歌吐了吐舌头，“陈姐咬过你？你这个恨她？”
第64章 我喜欢长驱直入
听到秦歌管陈珊叫陈姐，韩冰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找对人了，只要你俩关系不一般，我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没白请！
不对，这饭也不是自己请的，呸，如果不是自己，他秦歌能吃到一桌子几万的饭菜么？
胡乱的理了理思绪，韩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晃动了一下脖颈，“我倒不是和她有仇，只是知道她背后私货很多，甚至还出过人命。”
“哦，这样啊。”秦歌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的酒杯点了点头，“你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吃着说着呗，找我有啥事儿。”
“先吃菜，嘿嘿。”说着，韩冰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牦牛肉，她看出了秦歌这人不简单，所以，并不像把目的性表现的那么明显，做个朋友，不是更好吗？
“嗯。”
当然，秦歌也是不着急。
大概二十分钟吧，一桌子菜，基本上都被尝够遍，秦歌这才美美的放下筷子，“啧啧，这几万一桌子的菜，配上82年的古堡拉菲，我这辈子真是头一次……”
“呵呵，瞎说什么大实话~~”
秦歌一抬头，但见韩冰这丫也是吃的云里雾里，感情，如此暴力一个警花，也是个吃货啊？
“咳咳……”秦歌尴尬的咳嗽一下，又倒了一杯红酒，“来来来，别噎着了。”
“谢谢。”韩冰端起来喝一口，长出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这一顿，吃得爽！”
“嗯。”秦歌点头表示赞同，“咱们这也算是为人民做贡献了，不知道王若愚他老子贪了多少污，受了多少贿！”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差不多就行了，你咋不说你还带动了我过人均gdp呢？”韩冰白了秦歌一眼，又夹了一块儿中翅。
“非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并不算错。”秦歌不要脸的放下酒杯，“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想要开门见山？”韩冰一听到这个，任由嘴不闲着，脸上的表情却也是慢慢的严肃了起来。
“说开门见山多俗套，把这个词换掉，叫长驱直入，我喜欢这个词。”秦歌不要脸的笑了笑，瞄了一眼韩冰的胸脯。
韩冰白了秦歌一眼，倒也没多说。
“那好！”
她可就等着秦歌这句话呢，拿起餐巾纸把嘴巴一擦，碗筷全部放到一边，把包厢里面的灯光开到最亮。
“秦歌，我能不能知道，你和陈珊是什么关系，她能不顾和警局翻脸来救你？”
这一点，是韩冰一直疑惑的，这个陈珊，私活是有，但是处处让人抓不到把柄，甚至有时候就算是吃点亏，都不愿意和警察局有任何交集，但是前天晚上，情况真是反常极了！
“普通朋友。”这可是大实话，秦歌一点儿也没说假。
“真的？”韩冰眼前一亮，这样就最好了！
“不然呢？”秦歌耸了耸肩，“我刚来东海市，然后找了陈姐的酒吧上班，在那里上班还不错，就晚上上班三个小时，一个月八千块呢。”
“刚来东海市？”韩冰独自琢磨了一下，“怪不得查不到你的资料呢！”
不过，这样就最好了。
韩冰笑了笑，“秦歌，你看包厢这盏灯，是不是直白发亮，冲着它看去，就好像有一条阳光大道在等着你一样？”
秦歌大概猜到了韩冰的目的。
将计就计道：“啧啧，还真是，原来你也这么会观察环境啊。”讪笑一声，秦歌喝了口红酒。
“废话！”韩冰白了秦歌一眼，“我不但会观察环境，还会因材施教，更善于用人，这样，秦歌我也明说了，摆在你面前的，就有一条阳光大道，我不能承诺每个月给你多少钱，但是我可以承诺的事，你可以获得自豪，获得荣誉，获得广大人民的嘉奖！”
“不会是让我利用陈姐对我的好，去监视她，或者是做一些对她不利，却对你有利的事情吧？”秦歌果然猜的没错。
“我开始正义的，光明的，而陈珊是黑暗的，做的是私活！”韩冰很激动的敲了敲桌子，甚至秦歌都不知道韩冰为什么这么恨陈珊。
“陈姐也只是让我做一个保安啊。”秦歌是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的，只不过，韩冰这ol级别的美女霸王花，他倒是不介意和她有更多的交际，说不定哪天，这人就是自己的了。
秦歌这么一说，韩冰瞬间就激动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这就好象是精神毒药！等到她让你干其他事情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深陷泥潭了！”
“我想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我可是良民。”秦歌笑了笑，不以为然。
“你就说你工作你干不干吧，不敢还是不干？”韩冰有点不耐烦了，就烦这种婆婆妈妈的玩意儿，饭都吃了，酒也喝了，老娘的四两胸脯肉也没少让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先别说这个了吧。”秦歌其实，来赴约，也有目的。
“不如，我先问你一件事情，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你能帮我办事，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力而为。”
“说。”韩冰无语了，感情众人熙熙皆为利来，众人攘攘皆为利往啊。
“李爽，这人你认识么？”秦歌问道。
韩冰：“……”
“哝，全国叫这名字的八千多万人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个？”韩冰拿着手机给秦歌看一个搜同名有缘人什么软件，似乎是故意在扰乱话题。
“别打岔！”秦歌表情变得很严肃，“现在还在东海市无期徒刑监狱里面关着，原因是杀了人，但是其实真正的也原因是替老大顶了缸背了黑锅，我不相信这些你都不知道，韩冰，咱都是喜欢开门见山的人，你说吧，这人你认不认识？”
说着，秦歌拿出了一张儿时的照片，上面有李爽，有刘猛，有孙东，还有自己。
“你和天歌门是什么关系？”很显然，韩冰认识孙东和刘猛，看到这照片，就知道，秦歌和天歌门，似乎也纠缠不清啊，这……这个秦歌，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有一种迷一样的感觉呢？
第65章 王少，请付款
“天歌门？”秦歌楞了一下，缓缓的收起照片，“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礼尚往来，如果你能帮我办事，我也能帮你办，你不能帮我的话，我们就只做个普通朋友吧。”
秦歌说完，继续坐下来喝酒，只留下韩冰在郁闷，这，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能礼尚往来，就做普通朋友？
那意思是，礼尚往来了，就不是普通朋友了？这特么是哪儿跟哪儿啊！
“这样吧秦歌，你说的李爽的案子，我只能说，我有印象，但是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而且，我只是一个队长，对任何犯罪只有逮捕的权利，并没有宣判的权利……”
“嗯，然后呢？”秦歌点了点头，他知道，从韩冰的眼神中可以看到，自己的优势，对她也很有诱惑力。
“嗯……反正这件事情也过去两年了，我可以把当初这件事的详细卷宗都拿出来给你，但是如果你想做其他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收手，且不说我不会帮你，如果事情败漏，你自己也要吃牢饭的。”
“好，只要你能把卷宗给我就行，我看看当初的详细情况。”秦歌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韩冰伸手拉钩，但是秦歌却没答应，小小的抿了一口酒，“你还是先说说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情吧，要不然，我也担心我能力达不到……”
“你这不是为我办事。”韩冰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也不是外人了，陈珊，在东海市地下人称紫蝴蝶，这人功夫厉害，周旋于各大地下势力之间，混的也是风生水起，不过，也是两年前，却有一个人因她而死，然后，警方迫于压力，这件事情竟然不了了之，但是死者是我朋友，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秘密的查清楚……”
死了个人，现在对于秦歌来说，并不算什么，在战场上，遍地死尸的时候也没什么好震惊的。
“你就直说让我办什么就好了。”
关于韩冰对陈珊的描述，秦歌一点儿也不奇怪，陈姐本来就是一个很难搞懂的人，而且秦歌几乎也可以断定，陈姐有故事。
“我想让你成为陈珊的心腹，随时报告她的行踪，要做什么事情，不管事件大小，不论什么时间，都要随时向我报告。”
“你这是想让我吃里扒外啊？我可是陈姐的员工好不？”秦歌那叫一个无语啊，感情这东海市，简直是上演好莱坞大片啊，不仅有各大地下势力争名逐利的《水浒传》还特么有这些女人之间的《甄嬛传？》
搞不好自己和她们万一玩儿，就成了《宫心计》了，可是那什么四阿哥也没有我秦歌帅啊？
“你这不是吃里扒外，而是弃暗投明，将功赎罪！”韩冰说的很严肃，“你听着秦歌，跟着陈珊混，混到最后你必将死不瞑目，但是你现在跟我里应外合，那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秦歌笑了笑，其实，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没跟韩冰这丫头说，就连寒冰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恐怕见到秦歌的小弟，也得叫一声二大爷。
这妞竟然让我跟着她混？
不过，秦歌是想到，近段时间，刘猛和孙东这几个人，想让天歌门拔地而起，必定搞出大乱子，如果自己和韩冰关系友好，再加上马可儿本来就是韩冰的闺蜜，那必定对天歌门的迅速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出于这方面考虑的话，秦歌必须要答应下来，只不过，相处这么多天，秦歌也没发现陈珊有哪里不对劲儿啊，除了混黑，还有其他的吗？
况且，混黑也是一种职业，伪装的好，一般警察局不会管，可能是懒得管，也可能是不敢管，就偏偏这个韩冰妞，唉，秦歌真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吃这个性格上的亏的。
“行，我答应你。”秦歌点了点头“不过要事先说清楚，李爽案件的卷宗，三天之内交到我手上，但是陈姐这个，我属于卧底的性质，不排除半年也没消息这种情况。”
“你……”秦歌这明显是不要脸嘛！
但是话却是说的滴水不漏，而且情况，也的确就是这么个情况，是啊，只是卧底，只是跟踪，如果人家没啥活动，也真没啥要跟你报告的。
穿了口粗气，韩冰只能点点头，“好吧，合作达成！”
“啪！”
双手相击掌，这合作关系，算是确立了。
生意人要合同，江湖人要响动，这是规矩。
既然主要的事情说完了，韩冰也就没必要哄着秦歌了，直接不动声色的把领口往上面拉了拉，秦歌也是笑而不语，独自吃饭。
相对无言，差不多二十分钟，桌面上已然是杯盘狼藉，这一杯价值三万多的古堡拉菲，也已经是一滴不剩！
“王若愚……差不多该醒了吧？今天晚上这人真是奇怪……”
吃饱喝足，韩冰这才想起，擦，隔壁还有一个人呢！
“差不多了。”秦歌“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女服务员扭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跟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去把隔壁的王少叫醒，让他到这边来，对了，顺便算一下这顿饭的价钱，给王少划一个小票，提醒他付款。”
“好的先生。”女服务员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秦歌给韩冰使了个眼色，“咱们走吧，一会儿王若愚该醒了……”
韩冰一看秦歌一脸坏笑，就一真郁闷，指了指这杯盘狼藉的餐桌，“这……咱们这么专业的走了，真的好么？”
“咳咳……”秦歌干咳一声，“谁让这小子装逼呢？爱睡觉，就让他睡呗！再说，这一瓶红酒三万多，一桌子菜四万多，除了王少，你付得起？还是我付得起？放心吧，走了……”
隔壁包厢内。
“王少……王少？”女服务员把王若愚叫醒，“王少，您醒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这次吃饭的小片，隔壁的先生让我划给您，请您去付款……”
王若愚抬起头，一脸的迷糊，“啥？啥隔壁？”
又低头看了看小票，“擦？八万块？吃的啥啊就八万块，桌子上咋一个碟子都没有呐！？”
殊不知，秦歌已经留了张字票，带着韩冰离开了云之上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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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神秘电话
待餐厅的女服务员给王若愚全部解释一遍之后，王若愚差点要疯了！
又去隔壁看了看，除了留下自己付款，哪里还有人影子在？除了残羹冷饮，哪里有给自己留的一口饭？
他妈的，可是自己吃饭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