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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孤顶子
？“孤顶子？”
虞少川一愣，紧接着笑道：“你在孤顶子谁家收的货？”
大金牙道：“李大肚子。”
虞少川听到这个名字，摇头一笑，“我就是孤顶子人，你说的李大肚子确实是俺们村的，不过李大肚子包了几百亩的荒山，专门种植野山参，五年一采摘，以次充好，专门坑收货的人。”
“啊？”
大金牙收了一辈子的野山参，最后还是被人给坑了，这让他很是气愤，“江哥啊，这系不怪我，我也不系故意的……”
刘子江微微一笑，“没关系。”
虞少川道：“这株野山参是人工种植的，但也有至少十年以上历史，李大肚子这种人生至少卖两万！”
大金牙一阵牙疼，都被眼前这个虞少川给说中了。
喇叭一拍桌子，“金爷，你刚刚可说收货价格是十万啊。”
“呃……他系要这么多嘛，我跟他砍价了。”
“我草，你更黑，砍价直接从十万砍刀两万啊？”喇叭满脸的鄙视。
大金牙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地自容。
刘子江端起了酒杯，“不愉快的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不要在多说，端起酒杯，大家喝起来。”
这一顿酒终究不能善了。
刘子江和虞少川许久未见，在虞少川的口中，对过去的自己又知道了一些，心情大好，自然多喝。
虞少川敬佩教官，化险为夷，也喝敞开了猛喝。
两人可都是骨灰级酒鬼，喝起来一般人不是对手。
喇叭是宁愿喝死也要奉陪，尤其是对虞少川，打架打不过，喝酒还喝不过？以后怎么来龙江混？也敞开了猛喝。
金牙第一次和刘子江见面，不好意思不喝，也跟着没少喝。
这一顿酒喝的天昏地暗，五十多度的龙江六年陈喝了二十几瓶，啤酒瓶子摞的跟小山包似的。
喇叭喝的跑厕所吐了五六次，大金牙最后直接抱着马桶起不来……
虞少川也喝多了，不过身体素质好，依旧能够坚持到最后。
所有人都倒了，只有两个人浑然无事。
一个是滴酒未沾的韩立仁，韩立仁负责开车，他身体衰老的厉害，也不能在喝酒。第二个，就是百杯不倒的刘子江。
今晚，刘子江和韩立仁做出了一个决定，准备启程前往长白山，让虞少川带路，寻找他口中的那个山洞，碰碰运气，看能否采集一两株野山参。
虞少川来龙江的目的是为了卖货，昨天喝酒的时候，大金牙胸口拍的啪啪响，一口价要全部收购虞少川的货，给足了刘子江面子，解决了虞少川的后顾之忧。
不过大金牙喝进了医院，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难受的从医院出来。
虞少川和春妮开着车跟着大金牙直奔药材批发市场，大金牙清点了虞少川的货物，最后以三十万的超高的价格算成了现金。
虞少川很是感激，他的货物最多也就能卖个二十几万，三十万想都不敢想。
不过大金牙也有条件，那就是如果虞少川返回关外，他要跟虞少川在去一趟孤顶子，找到李大肚子非要打他的脸。
虞少川表示没有问题。
虞少川的货已经卖了，虞少川答应给刘子江当向导，带他去那个山洞。
这一趟需要爬山，刘子江担心韩立仁体力不支，本不想带他一起去，但韩立仁执意要去，刘子江只能同意。
最后，刘子江，韩立仁，虞少川，大金牙还有春妮，五人乘坐上了飞往白山的飞机。
……
四个小时后，飞机到达白山。
七月天，真是龙江最热的时候，白山的温度并太高，平均只有不到二十度，很是凉爽。
虞少川家住在白山脚下孤顶子，距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五人租用了一辆越野车，并且购置了登山装备和食物随后，随后一路赶往孤顶子。
孤顶子村位于大山之中，好在现在是夏季，路上好走，如果是冬天，大雪封山，行走起来就难了。
在虞少川的带领下，车辆开了两个小时，才晃晃悠悠的来到村中。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孤顶子村不大，只有百十户，房子都是木屋，所谓的木屋就是用木头搭建或者木板拼接成的，外面糊上泥巴。
木屋也是有讲究的，木头都是陈年老木，绝对结实耐用，外面胡上泥巴十分保暖，在木屋里面还粘贴着一层报纸。
夕阳西下，家家户户灯火明亮，烟囱冒着浓烟，十分祥和。
虞少川将车子开到他的家中，外面用木头扎了一圈篱笆，里面是个小院，正对面是三间木头房子，左右是房间，中间是客厅加厨房。
此刻，他家中炊烟袅袅，钨丝灯泡发出的昏黄光芒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爸，爸！”
虞少川下车之后就喊了两声。
过了片刻，房门开了，一个衰老的汉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从房屋出来，看见外面的大越野车，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当刘子江等人从车上下来时，老汉更有些不知所措。
“爸，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便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教官！对我有知遇之恩的教官。”虞少川拉着刘子江说。
老汉伸出双手握紧刘子江，“首长好，首长好。”
刘子江连忙道：“大叔别喊首长，我已经退伍了。”
“退伍了也是首长，这这这，快快家里请吧。那啥，川子啊，家里没啥东西，我去买点熟肉和烧酒去……”
刘子江拉住他，“大叔，不用了，我们都带了。”
大金牙扛着一个背包，笑呵呵的道：“蜀黍啊，我们都带齐了，你啥也不用买，只管吃好了。”
一众人走进虞少川的家中。
外面有些清凉，木屋内比较温暖，房价不大，各个家电很是齐全，还有一台电视机，外面有个卫星接收器，能够看几十个频道。
这对在住在深山老林中的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进来之后，虞少川将三十万现金钞票放在父亲面前，“爸，在教官的帮助下，这些年挖的野山参和其他药材都卖了，三十万。”
“这么多……”老汉声音有些哆嗦，这笔钱的数目显然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虞少川激动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以后我还去挖参，一定能挣更多的钱，这笔钱就留着给您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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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进山
？望着一摞摞的钞票，老汉情绪十分激动，“我已经是半条腿迈进棺材的人了，这腿是老冻伤，看不好，别浪费钱。
另外，就算就剩下一条好腿，也能走路！
这钱啊，留给你和春妮，你俩别在孤顶子了，去城里吧，到白山市去，或者是长春，买房子，做营生！这儿的生活，太累了。”
老汉由衷而发，在这里辛苦了一辈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虞少川的女友也是孤顶子人，听老汉这么一说，小姑娘脸红了，眼珠子也有些红，只有真正在孤顶子扎根住下去的人，才知道这里生活有多么艰辛。
虞少川道：“爸，我见到教官了，教官答应带我营生，你不用操心。这笔钱就是给你看腿哩，我要带你去京城，带你去看**，带你去大城市转转，找最好的医生。”
老汉连连摇头，“拉倒吧，那得花多少钱啊？”
虞少川道：“钱就是用来花的，我已经决定了，你配合就行。”
刘子江点头，拉着老汉的手，“大叔，您有一个好儿子啊，他已经长大了，就听他的吧。”
“呵呵呵。”
老汉羞涩的一笑，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常年在村里，而且他不善言辞，又没见过外人，这些年来并不是他不想找老伴，可惜的是，找不着。
谁也不愿意跟着虞老头过下半辈子。
虞少川道：“爸等你的腿治好了，我还得让你替我和春妮看我们的孩子呢。”
虞老头哈哈大笑，心情很好。
大金牙将酒肉拿出来，一众人正准备开喝，外面有人说话，“虞老头，虞老头家里来人了？”
虞老头一听，当即站了起来，兴奋的道：“是村长。”
虞少川当即将房门打开，刘子江等人朝外看去，一个脸色蜡黄，满是皱纹，手里夹着香烟，披着藏青色中山装的老汉探头进来。
“正好，村长里面请，我给你介绍我在部队的首长。”
村长一听，“哎哟妈呀，首长来了。”他第一眼是看向韩立仁，就韩立仁年龄大，以为是他。
虞少川连忙介绍刘子江。
村长激动的和刘子江握手，“首长啊，你来村子是视察工作还是干啥的？啥时候走啊？走的时候稍走几个青年中不？让俺们村的人都跟你当兵去……”
刘子江呵呵一笑，“老村长，我已经退伍了，当兵入伍是咱们的义务，要入伍就去应征就行了。”
一众人让村子也坐了下来，小木屋围的满满当当。
刘子江带来的都是从龙江捎来的好酒，五十多度，老村长和虞老头喝一口便赞不绝口，连连竖起大拇指。
肉食也是龙江本地的牛肉，绝对够劲。
老村长给孙子打了个电话，让孙子送来了两只杀好的野鸡，放地锅里面炖了起来。
一众人吃喝聊天，刘子江说着外内的事，老村长说着关外的事，一众人聊的十分融洽。
大金牙忽然想起了李大肚子，当即道：“村子啊，你们村的李大肚子还在不在啊？”
村子道：“你找他作甚？那家伙，满嘴放炮，一句实话没有。”
“我就系被他坑了，找他打脸呢。”
村子摇头，“那你找不到，李大肚子早就不在村子里面住了，人家是有钱人，去城里了，不过今天他回来了，带着几个外地人上了山，估计是去挖野山参去了。”
“可惜啊，被我抓到他，我一定打他的脸啊。”大金牙气愤的说。
村长是孤顶子的活历史，听他说着这里的经过相当有趣。
喝着小酒，吃着牛肉，村长大发感慨，“这年头生活好了，还是dang好啊，想当年东北被鬼子霸占，那日子才是水深火热哩。
那已经是三八年了，咱们孤顶子当年就十几户人家，我还小哩，就算是这样，鬼子也不放过，整天开着三蹦子转悠，看见谁家有点粮食全部抢走！谁家的姑娘好，也给霸占！
哎，所以说，咱们孤顶子人一定要感谢国家，年轻人要保家卫国，不能在受欺负了。不过哩，现在的年轻人吃苦能力不行，都不爱当兵，也不爱在孤顶子呆着，都寻思去大城市发展。
时代不同喽啊。”
大金牙忍不住问道：“村长啊，这孤顶子这么难找，当年日本人还找来了？”
村长点头，“那可不，孤顶子位置很特殊哩，日本拉来了一个宪兵队，足足几十号人，还有大量的歪把子，小山炮，这帮人啊来孤顶子不是为了扫荡村子，而是为了拔野山参！”
刘子江笑了，“鬼子够贼的，那年头就知道野山参好了。”
“那可不，他在村子里面整天吆喝，希望俺们有人能给他们当向导！孤顶子人没有汉奸，誓死不当。鬼子在山上也没讨到好处，好像遇到了什么怪物，死了十几个，也没拔的多数好参，后来就撤退了。”村子说道。
韩立仁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即道：“村子，李大肚子和什么人一起进的山？”
村子撇嘴，“那谁知道啊！那家伙，一个个专业着哩，各种背包，各种绳子，一看就很专业。”
当即，韩立仁扭头看向刘子江。
“看来这李大肚子没少挣山里的钱。”刘子江说。
村长酸溜溜的点头，“可不嘛，臭不要脸的。”
不一会，村长带来的鸡香味弥漫开来，虞老头往锅里放了一些木耳加香菇，还有大宽粉条，加上了一把辣椒，地锅火势很旺，咕嘟咕嘟的，香气弥漫。
几个人都是吃货，一顿猛扫，两只草鸡吃了个精光。
晚上这里住不开，村长安排，刘子江和大金牙，以及韩立仁住进了村委会。
当然，刘子江也不白住，拿出了几百块给村长，大金牙还答应回头跟村长签订一个协议，常年收购这里的干货啥的。
村长将几人待为上宾，电视机，大锅子都准备好，还有几个夜壶……
几人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了雨，阴沉沉的，看上去天气不太好。
不过天气对刘子江没啥影响，大不了就御空飞行。
他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执意进山。
大金牙跟着来，找李大肚子只是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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