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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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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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瞧你说的,对了村长,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吃点饭,去村委大院里,我有点事跟你商量。’说完村长哼着小调走了,本来觉得自己起床够晚了,没想到还有人更晚,看来自己也不算太懒。

村长在大院里等不了一会,徐会计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村长将自己想买牛的想法告诉了徐会计。

徐会计倒是没意见,说村里的公款买牛绰绰有余,不过最好还是召开村民大会,说一下比较好,现在不是讲民主团结吗。

村长觉得也有道理,于是敲锣在村里喊了一圈。令村长气愤的是,已经中午了竟然只有几个人出来。徐会计又去喊了两圈,村民才陆陆续续来到大院里,有的揉着双眼,像是没睡醒,有的弓着腰像是三天没吃饭的。

村长气的破口大骂,都中午了,还睡,真不嫌丢人的,要不是已经秋种完了,真得让他们在地里多干点活。

村民们对买牛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觉得挺好,就是对村长将他们从睡梦中吵醒不乐意,希望以后开会改到下午。

村长决定第二天就去镇上买牛,下午回到家里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感觉有点累。看见妻子也是,以前很勤快的老婆现在却坐在院子里眯着眼晒太阳,儿子在院子里玩泥。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一家人喝了点地瓜汤,就早早的睡了。

当村长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很亮,起来一看,都晌午了,老婆孩子还没有起,赶紧叫醒他们,心想这要是被村民看见传出去,自已以后的官途那就没希望了。

匆匆起来,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匆匆赶到村委大院子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心想难道他们已经走了。原来昨天,村长和徐会计还有几个村干部商议,今天早上在村委大院会合然后一起去镇上买牛。

村长又急忙赶到徐会计家,和昨天一样,敲了半天,门才开。一看是徐会计开的门,村长随即又怒了,徐会计的样子和昨天一样邋遢,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

村长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让他回去穿好衣服出来。

徐会计出来后村长带着他又去喊其他几个村干部,令他们俩没想到的是,都没有起床。

村长纳闷起来,从开始的愤怒转变为思考,难道大家最近都太累了?可现在并不是农忙时节啊!再说,昨天他们就是很晚才醒来,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很累很困吗,会不会大家生病了?也不会啊,看起来都好好地,更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同时生病啊?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村长不再乱想,赶紧让大家回去吃点饭,一起去镇上买牛犊。

还好赶到镇上的时候天还不晚,赶集的人还不少。只是走在集市的路上,很多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几个人。

来到一个卖牛的老汉旁,村长问:‘大叔,你这小牛犊多少钱啊?’说完指了指地上趴着的一个黄牛犊。

老头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村长他们几个人的脸看了半天。

徐会计有点生气:‘问你呢?怎么不说话,看我们干什么?难道我们脸上有花?!’

老头转脸看了看徐会计,皱起了眉头:‘你们脸上不是有花,是有兆’

‘什么兆?’村长有点疑惑的问。

‘算了,还是不说了,我的牛不卖你们,你们看别家的吧。’

‘大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你说我们有兆?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真想听啊?’

‘你说。’

‘不后悔?’

‘不后悔。’

‘好,我就说了,你们几个快要死了,脸上的兆就是人之将死的征兆。’

‘我呸!’徐会计听了老头给村长的回答朝地上唾了口唾沫,本来他是想唾老头脸的,但想想自己是党员,忍住了,‘你什么意思,咒我们死啊!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不想卖直说,村长我们走。’

村长可没有走,他想让老头把话说明白,仔细看了看老头,老头穿着粗布的灰袄,带着一顶破毡帽,年龄有六十多岁了,但眼睛很亮,炯炯有神。

村长开口问道:‘大叔,请你说明白一点,我们为什么要死了?’

老头从腰后拿出旱烟袋,村长忙给点着火。

老头巴巴的抽了两口开口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家世世代代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算命的吧?’徐会计插了下嘴。

村长瞪了他一眼,他才闭口不语。

老头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我们家不是算命的,是敛尸的,说得好听点是殡葬师。世世代代做这一行已经有上千年,到我这里已经是二十八代了。我在解放前还是做着和祖先一样的事,解放后,不能再干了,才养牛的。’

老头磕了磕烟袋锅子继续道:‘跟死人打交道我不熟,跟活人打交道我也不熟,但是跟要死的人我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的样子,只要我看一眼,就知道还能活几天,别不信,我说他活不过三天,不会有人能过到四天。你们几个,呵呵,气色很不对啊,是不是最近浑身无力,感觉精神有点涣散,身体不如以前,并且早上起不来。’

听了老头的话,村长他们几个人后背阵阵发冷。老头说的没错,他们最近确实是感觉又累又困,难道寿命快到头了,尤其是徐会计,吓得嘴唇都青了。

‘你们就没发现彼此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老头继续道。

村长他们相互瞅了瞅,发现还真是脸色黄的厉害,怪不得路上别人看他们的眼色不对,脸都快成黄土色了。

‘那,大叔,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徐会计态度转变成谦和问。

老头用手指甲挠了下脸上的胡渣:‘我姓钟,你们叫我老钟就可以了。’

‘钟大叔,我们确实感觉最近几天很累很困,好像睡不醒,不但我们,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好像都是这样。’村长说完,从怀里掏出哈德门烟,递给老头。

老头摆了摆手:‘洋烟抽不惯,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这样?’

村长答道:‘是的。’

老头的脸色有点沉重,抬头望了望天,又望了下村长他们几个人,开口道:‘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村子瞧瞧,能行不?’

‘行行行……’几个人像是看见了救星,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答道。

老头让旁边一邻居帮他把牛牵回家,跟着村长他们一起回华阴村。路上村长把村子近来所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全告诉了钟老头。

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钟老头站在村口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继续走。

村长来到面前:‘怎么了?钟大叔。’

‘没什么,你们村和其他村子有点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这个……,我暂时还讲不明白,以后再说,我们进村吧。’

村长将钟老头带到井旁,打了一桶水,让钟老头看了水中的黑丝。钟老头也没有见过这玩意。

又带着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挨着看了下最近出现的裂痕和天坑。

钟老头将手伸进天坑感觉了一会说:‘下面另有天地!’

徐会计问:‘什么另有天地,难道坑地下有东西?会不会是金银财宝?’

钟老头没有理睬他,拍了拍手道:‘今天有点晚了,村长,你能给我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吗?具体的事咱们明天再说。’

‘当然可以,你就来我们家住吧,有两间空房。’

‘不了,有没有什么庙或者废弃的草屋就可以了,我喜欢一个人住。’

‘这个……,是有一个破庙,不过现在被砸的不成样子,何况,瞎子还住在里面……’村长有点为难道。

没想到钟老头却不介意,笑道:‘能住人就行,既然还有一个人,那我就当有个伴,只要他不吵我就可以了。’

‘可是,你还没有吃饭呢,去家里吃顿家常饭吧?’村长客气道。

‘不用了,我身上还有赶集带的饼呢,再说我也不饿,你们还是带我去破庙那边吧。’

村长领着钟老头来到了破庙,进去一看,瞎子正在打坐,对瞎子大声道:‘瞎子,大叔在这里住一晚,你不要胡言乱语打搅人家,听见没有!’

瞎子没有理村长,自顾自的盘膝坐着。

钟老头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示意村长他们回去吧。

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出来后,开了个小会:关于钟老头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要不然肯定会被扣个大帽子,扣帽子事小,关键是村里人要是没命就完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回去了。

其实,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不还是有很多人相信非科学的东西吗?

说来也怪,第二天中午,村长和几个村里的干部来到破庙找钟老头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只有瞎子一个人在庙门口晒着太阳。

第四十五章瞎子传奇(四)

村里接连发生一些怪事后,村长对瞎子的态度有所改变,走上前去问道:‘阿瞎啊,昨天晚上住在这里的钟叔呢?’

瞎子凭声音转了下头面向村长:‘是村长啊,他让我告诉你,他去想办法了,不久就会回来的,让你们不要担心。’

‘走了?’村长他们疑惑起来,心想不会是看村里的事太邪吓跑了吧。

瞎子好像猜到大家心里想什么,解疑道:‘你们放心,他说了,一定会回来的。’

村长见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干等着吧,只好带大家离开。

路上村长心里有点纳闷,为何村里人都没有精神,早上起不来,这个瞎子倒是没有什么影响,还像以前一样那么有精神头,看来他的确不是常人,难道挖河的事他预测的厄运是真的,但挖河是自己的业绩,要是个错误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村长觉得还是不想了,看县上的专家怎么说吧。

说曹操曹操到,下午的时候县上医院的教授还有上次的几个地质专家都来了,不仅如此,车上还拉来了三个大鼻子老外,两男一女,都很年轻。尤其是那个女的,贼漂亮,村里老少爷们都看直眼了。

据介绍,说是苏联的专家,专门来研究水质中黑色丝状物问题的。

村长把专家们请到村委的大院子里,由于办公室里挤不下,只能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村长招呼倒茶,吃花生,忙活了好一会。

医学院的一位老教授率先发话:‘我说村长,这次你们华阴村发现的生物,很珍贵,是一种全世界新发现的菌落,通过我们盟友国同志的帮助,我们初步知道了它的习性。’

说着指了指那三位苏联人,继续道:‘这种细菌变异能力很强,可以说每时每秒都在变异,适应性很强,黑丝是它们排出的化合物的凝结,也同时把细菌们黏在一起……’

老教授说了半天,村长感觉云里雾里的,其他人更是像听天书一样,昏昏欲睡,俩个眼皮不停打架。

好不容易熬到老专家说完,村长假装明白道:‘原来是这样,那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做到!’

那个女老外突然用很流利的中文插话道:‘你们不要触碰那些黑色物质,更不要将他们带出去,而且对于你们村子发生的事,不准告诉外面的人。这一点,县里的通知马上会下发过来,嗯哼?’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愣神过来,想不到这女老外的中国话说的这么好,并且,她能让县里直接下文件,看样子来头很大啊,几个人忙握拳保证做到。

几个地质专家也讲解了一会,不过村长他们只听明白一点,这些裂痕可能还会变大,天坑有三百多米深。

那些医学院教授又取了很多井水作样本。那三个外国人好像很痴迷这些水中的黑丝,盯了好长时间。

女老外见取完水突然问村长:‘你们说村里有个人饮了这种水死了,死状是什么样子的?’

村长心里有点矛盾,不知道是实话实说呢还是敷衍,最后觉得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回道:‘村上有个男人有没有喝这水不是很确定,但是一定是接触了这水才死的,死得很快,而且,身体很快腐烂,最后只剩下骨头。’

‘只剩下骨头?’其他几个专家也好奇的盯着村长。

村长有点紧张:‘是的,很多村民都看见了。’

‘那尸骸呢?’女老外追问道。

‘我们烧了。’

‘烧了!那有没有发现烧了后与一般人火化后的骨灰有什么不同?’女老外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烧的时候好像有些奇怪的响声,那种声音我学不上来。’村长只好实说。

‘那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一位地质专家问道。

‘恩……没了。’村长本来想把村里人身体体质变差的事说出来的,但想想,说出来谁会信啊,再说钟老头所说的大家就要死去的话语,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没有汇报。

傍晚,那些专家没有吃饭就坐车走了,走的时候那三个苏联人用一种特别的眼神望了望村长。

村长没有敢和他们对视,那眼神中好像在告诉村长:我们知道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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