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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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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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我,也没有任何的响动再传来。

我略一迟疑,确定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后,举着手电朝里面小心翼翼地走去,边走边不停地变换着手电光束的方向,生怕漏掉某个地方,然后就从那里猝不及防地窜出一个东西来。

这房估计有好几年没人进来过了,越向里面走,陈腐的味道越浓,虽然我用衣服捂着鼻子,但还是被呛得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呼”

就在我打喷嚏的刹那,一阵风起,似乎有团影子突然从旁边一闪而过,钻进了垒摞的一堆废旧桌椅中。

我心里一紧,忙举着手电照去,光亮暗淡加上桌椅堆积得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深处究竟有没有藏着人,犹豫了几秒,开口喊了起来:“别藏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快出来吧”喊完之后警惕地盯着黑幽幽的缝隙深处。

一分多钟过去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来,思索了片刻,在地上捡起一根一米来长的废旧钢筋,用它戳向那些破桌椅。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那些随意垒摞在一起的桌椅,搭建得很不稳固,被钢筋一戳,失去平衡纷纷倒了下来。

见状我赶紧向后跳去,躲闪开来,等到响动停止后,用手呼扇着眼前的尘埃朝前走去,打算瞅个仔细,小心地踩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椅子走了几步后,发现在一张没有歪倒的桌子下面蜷缩着一团黑影。

“你你是谁”我喊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钢筋抡了起来,防止黑影突然袭击我。

等了一会,桌子下面的黑影没有动弹,依旧窝在角落,难道是破烂衣物之类我边思索边又向前迈了两步。

这下看得稍微清楚了些,桌子下面是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女人,因为头发乌黑细长,而且身影看上去十分苗条,是大老爷们所不会有的。

女人没有穿衣服,整个人蜷缩着身子背对我,将头埋在双臂之中,浑身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我。

我心里纳闷极了,这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呢而且躲在这陈旧的小房间里,还不穿衣服,太蹊跷了吧清了清嗓子,对她开了口:“喂你是谁啊干嘛躲在这里”

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女人这次似乎听到了我的话,浑身一颤,停止了发抖,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叫唤:“额啊”

我一楞,怎么回事,难道是哑巴不管怎么说,看她现在凄惨样子,应该对我没什么威胁,于是再向前走了几步,把钢筋放到桌子上,弯下腰将上半个身子钻了进去,向她伸出了手:“先出来吧”

女人听懂了我的话,缓缓地,将头一下一下地转了过来。

手电的光亮正正地照在她的面庞上,顿时,一张丑陋无比的拼凑之脸出现在我眼前:五官并不是她的,而是用不同人的部位所拼接而成,组合在一突兀极了,眼睛也只有一只,另一只是晃动着的、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的白眼球;鼻子就像是从猩猩那取来的,黑黑的全是毛,不用抬头就能看到两只朝天鼻孔;腮帮子一大一小,很不和谐,大的犹如腐肉般高高隆起;小的深深凹陷,让颧骨高高凸起。

拼凑的器官全用紧密的细线缝制在了一起,整张脸就像一只破烂的布娃娃,被人用不同布料缝补之后的感觉,只是这人的手艺很差,让布娃娃看起来恐怖极了,还不如不修补。

拼脸女人之所以发出的声音是嗯嗯啊啊的,是因为她臃肿的嘴唇也被人缝了上,根本张不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只能从那两只粗大的猩猩鼻孔里出来。

我已经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这张奇丑无比的脸,心扑通扑通地捶打着胸口,惊恐的叫声也忘了喊出来,或许是由于极度恐惧,也或许是女人这张丑陋的脸带给我的,并不是那种生硬的恐怖,而是包含着的酸楚与无奈的触动。

喉咙里接连吞咽了几口唾沫后,我忍不住开了口:“你你的脸”

她见我并没有被吓得退缩跑开,唯一的那只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神色,将身子完全转了过来。

虽然我有准备,她的身体也可能由不同人身上的碎块拼接而成,但是真正看到后,还是惊出一头冷汗,女人的胸平平的,或者应该说那作为女人标志一对,早已经被切割而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两块圆形的黑色疤痕,与她白皙的皮肤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再往下瞅,肚子上有十字形的细线缝痕,看得出来被人开膛破肚过。女人见我盯着她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双臂抱住了身子,此时我才发现她的胳膊也有些不对,仔细一想,明白了,我们的胳膊肘都是向外的,而她的却是向里的,而且上臂和前臂有很大的不同,应该也是拼接上去的,并且接反了,不知道动手术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我见女人害羞,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穿上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真实意

等到她将破风衣穿上后,我又把手伸过去,打算拉她出来,熟料她拼命摇头,就是不愿意出来。

我心说难道是下半身没有穿衣服不好意思,但是转念一想也没必要啊,我给她的是司机大哥的棉风衣,以她的身高完全可以遮挡到膝盖处,那应该是什么原因呢

等了一会,我有些不耐烦起来:“为什么不出呢”

她很歉意地望着我,用手指向自己的脚。

我将手电筒的光亮照靠过去,才发下她的两条小腿下面竟然是圆滑的肉球,根本没有脚顿时觉得刚才有些不礼貌了,忙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的脚已经,已经不在了。”犹豫了下,说了出来。

她摇摇头,虽然说不出话,但是意思应该是没关系,不介意。

我蹲下身子,一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她的膝下,将她横着抱了起来,然后跪着挪动膝盖,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站起来后,小心地躲避着倒在地上的那些桌椅,走到刚才站立的空地上,将她缓缓地放了下来。

望着地上的拼脸女人,脑海里突然想起发现她之前的情景,当时是听见了呼的一声,眼角依稀瞥见一团黑影晃了过去,钻进了桌椅堆里,这样分析的话,女人应该是能健步如飞的,可是她确实没有双脚,不像是能走路的人啊

我心烦意乱,站起身子不停地来回踱着步,究竟拼脸女人会不会走路

“呜”女人见我沉闷不语,从密封的嘴里叫了一声。

我低头俯视着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面容悲催、失去双脚的拼脸女人是可怜脆弱的,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也不可能欺骗我,一定是我感觉错了,或着听到的呼声只是她鼻子哼出来的,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给自己打打气,不去胡思乱想瞎猜疑。

拼脸女人的嘴巴被缝上了,要想救她并知道具体情况,必须先弄断她嘴上的丝线,不过这谈何容易,密密麻麻的丝线已经有很多深入进了嘴唇的肉里,只有表层的一些还若隐若现,想必缝了不只仨月俩月了,要想破开非常棘手。

拼脸女人似乎意识到我在想什么,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意思是在问我有没有刀片,可以用来割开她嘴嘴唇间的丝线。

我脸色凝重地摇摇头:“非常抱歉,我没有带匕首和刀片之类的东西。”

她听后没有失望,而是微笑地点点头,虽然笑起来是那么别扭和抽象,不过毕竟代表着是她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并不恶心或者厌恶,相反,有些人油光粉面,笑起来看似真诚,但是总让你闻到一股虚伪和人渣的味道。

拼脸女人这时候将手向下轻轻地摆了摆,示意我蹲下,似乎有话要说。

我赶紧蹲下身子,将脸凑到她面前,不解地望着她,想知道她要说什么,尽量让自己能听懂呜呜声的含义,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用手在地上划拉起来,明显是在写字。

我心里顿时一阵惊喜和愧疚,惊喜的是通过写字就可以简单的交流了,愧疚的是自己怎么连这么基本的方法也忘了,想想文字才是人类进入文明社会的标志啊

转眼间,拼脸女人在地面的灰尘上,已经写出了字体工整的一句话:“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

为了认字方便,我赶紧挪到她那一侧,与她并排坐着,在地上写下了答案:“是华医师把我们带到这儿来的,我的两个朋友受伤了,她帮我们诊治。”

身旁的女人看到我写的这句答案后,脸色大变,拼凑的五官扭曲起来,露出很多缝隙和褶皱,显得更加丑陋和突兀了,之后忙用手指飞速地在地上划拉起来:“赶紧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她就是个恶魔,会杀了你们的”

我大吃一惊,吞了口唾沫,忙接着写下疑问:“不会吧她已经将我一个朋友的毒驱出来了,另一个也快要苏醒,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

她使劲摇摇头,情绪激动起来,嘴里呜呜着,忙用手继续写道:“赶紧走要不然你们就走不了了”

拼脸女人写出的话语让我很疑惑,但是更疑惑的是周围突然变亮了许多,而且这种亮光还在晃动,将我和拼脸女人的影子照得飘忽不定。

我不由得慢慢转过身去,一双腿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我一屁股拍到地上,差点叫出声来。

不知何时,在我和拼脸女人的后面站了一个人,手里拿着白色的蜡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眼神中充满了诡异和阴森。

如果不是我认识的人,或许不会这么惊恐,但是她却恰恰就是女主任医师此时的她比我先前见到的很不一样,感觉阴邪极了,判若两人。

拼脸女人也转过了头,见到女主任医师后,嘴里发出极度愤怒的嗯嗯声,挣扎着要站起来扑向她,但是被她一脚踹倒在地上。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用手一指她:“你刚才”

“啪”

刚说了一个字,头就被重重地砸了一下,紧接着嗡嗡乱响起来,一片空白,眼前的视野突然变黑,身子直立着栽了下去,不省人事,什么也不知道了。

隐隐约约的,感觉眼角的边缘有些疼,这种疼越来越重,迅速地朝我全身扩散。

我疼得一下子睁开了眼,醒了过来,转动眼球一瞥,左侧太阳穴上正扎着一根细小的银针,顿时一寒:太阳穴可不是随便乱扎的,弄不好会要人命

忙想要伸手拔下来,但此时才发现双手动不了,低头仔细一瞅,整个人都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抬眼望去,才发现这里已不是先前堆放杂物的小间,而是换了一间。

房间里很干净,只排放了几张台子和一些手术用的器具,以及一些盛放药水的瓶瓶罐罐,周围的墙边立着几个大柜子,装满了厚厚的文件夹,白色的蜡烛在呼呼地燃烧着,火焰时不时地跳动下,发出噗噗的声响。

我突然想起那些恐怖片中,杀人恶魔的行凶密室,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涌上心头。

“呜呜”

旁边有呜咽声,使劲侧了下脸,发现拼脸女人也在,她和我一样被绑在了柱子上,不能动弹。

“醒了啊”后面忽然响起女主任医师阴柔的挑衅声。

我没料到她在后面,惊了一下,想扭过头去,但是被绑得太紧,转不过去,只能从眼角瞥见她的一点模糊侧影。

“怎么,这么想见我啊”她嬉笑了下,从身后走到了我面前,并且手一伸,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电光火石间就已经将我太阳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原来她是用银针把我扎醒的,我在心里感慨了句,然后摇了下还有点胀痛的脑袋,对她厉声质问起来:“这位大姐的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女主任医师表现出很无辜的神情,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的。

“这里是你的医学研究实验室,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狐疑地反问她。

“呵呵,呵呵”她哼笑了几声,“你不觉得我回答不知道更好吗那样的话你知道的越少,生还的可能性越大。”

她不阴不阳的回答,已经侧面印证了拼脸女人对我的警告,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但是为了确定,我还是开口求证她:“下面的那些人体器官,是不是你杀了人后得到的”

“这个嘛怎么说呢有些是死者自愿给我的,有些是你说的那样,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能将自己遗体卖了的人很少,就算同意,他们的家属也不见得会同意,所以只能用其他的一些手段喽。”她用很无辜的神情耸了下肩。

“医生的天职是救人的,你竟然杀人,真是恶魔”我忍不住向她呵斥起来。

“即便我杀人也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只要能将先祖的医术重新研究出来,我就能成为当代华佗,济世救人无数”她慷慨陈词地辩驳起来,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却忘了没有人能随便剥夺他人的生命,即便是医生。

我冷笑一声,对她的宏图大志报以鄙夷:“算了吧你是不可能达到华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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