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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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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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尽量说的很平淡,但是听了还是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周围的村民,没有上前,而是低头焦虑起来,估计也是不忍心,不愿意对姥姥动手,毕竟我懂事起就发现他们很敬重并照顾姥姥。

压抑的气氛僵持了有好几分钟,最后年龄偏大的老头一咬牙挥手道:将老嫂子和这个白脸妖道绑起来

后面的那些村民走上前来,刚要动手,就听到院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喊叫:村长叔慢着我们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

所有人都扭头向门口瞅去,就看到一个人匆匆地跑了进来,是小萍的爸,后面还跟着一队熟悉的人小萍、安子、二棍还有他们的父母,全都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望见他们我很吃惊,尤其是没想到小萍和安子还有二棍会来。

小萍忙跑到我面前,对我关切地问道:阿飞你没事吧傻娃的媳妇还有他爹有没有伤到你啊

有姥姥还有白脸白脸张爷爷在,我怎么可能有事呢说完我瞟了眼旁边的白脸小青年,发现他对我的尊称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眼神一直紧盯着傻娃媳妇,顿时有些失落,又对小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回去后觉得不能全让你和奶奶冒险,所以把事情都告诉爸妈,他们听后找到彼此的父母商议了下马上就赶来了。

我心说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毕竟现在我们三个处于被彻底孤立的局面。村长叔,孩子们都已经告诉我们了,傻娃爹绝对有问题,你看说着将一个东西递给那年龄偏大的老头。老头捏着那东西举到光亮处仔细端详起来,村民们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去。

第三百四十三章借尸还魂(六)

傻娃爹也看到了纽扣,脸上惊出汗来,忙用袖子不停地擦拭额头。

年龄偏大的老头捏着纽扣看了半天,与周围那些村民一样不明就里,转向小萍爸:你给我这粒扣子是什么意思

小萍爸忙解释起来:这是打昏小萍的人身上的。说完之后,将晚上小萍和我以及安子二棍跟着姥姥上山的经历,还有所见所闻向年龄偏大的老头还有院子里的村民们转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那些人都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傻娃先前的媳妇竟然还没有腐烂,并且会去寻找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更不敢相信傻娃爹竟然会对孩子动手,全都转脸瞪向他。

年龄偏大的老头从鼻孔里长长哼了口气,用凌厉的目光盯着傻娃爹质问起来:傻娃爹,能不能说实话,这粒纽扣是不是你的

这傻娃爹扭捏着,心虚地不敢作答。

这时候有调皮的小青年走过去一把掀起他的衬衫,数了数后对年龄偏大的老头兴奋道:村长叔,真的少一粒扣子,你看说着指向扣子脱落后留下的线头。

年龄偏大的老头捏着扣子走到傻娃爹面前,将它贴上去,和其他的扣子对比起来,见没有任何差别,一模一样后,气得脸色铁青,抬起脚朝傻娃爹肚子上猛地一下踹去:混账东西差点让你骗了,害了好人

傻娃爹被一脚踹倒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爬起来。我们所有人都被年龄偏大的老头震住了,想不到他这么大年龄了,竟然还有如此大的脾气和力量。

我见局势扭转,很多村民开始相信姥姥刚才的话,并站到我们这边,忙趁热打铁,走上前去对他们提示道:其实蛇皮袋子里少的每一样东西,我们几个之后都会在新娘子身上发现,所以这个女人和傻娃死去的媳妇绝对有关系

村民们全都成了我们这条战线上的人,开始对傻娃的爹和媳妇指手画脚,咒骂训斥起来,说什么话的都有。不过即便这样,傻娃媳妇还是死不承认,对指责她的人群尖声对峙道:你们是不是糊涂了,几个孩子的话也信他们的话全是大人教的,根本不值得相信几个小孩怎么敢半夜出去,并且去乱坟岗呢

我们虽然是小孩,但确实半夜出去了,见到了那个长发胖女人,也就是傻娃死了的上一个媳妇,不过由于身体臃肿,当时没认出来,看见她去地里的蛇皮袋子里拿了东西,而且那东西第二天会在你身上,你怎么解释我大声质问傻娃媳妇。

那那是公爹留下来给我用的,根本不是从什么蛇皮袋子里捡来的,把扔掉的东西再捡回来,会有这样的事情吗真是笑话傻娃媳妇反驳我道。

哎不对啊,我记得当时堂哥上一个媳妇死了后,大伯可是让我和他一起收拾,把堂嫂所有用过的东西全都装进蛇皮袋子里,并且扔进了地里的水沟里,怎么会还有留下的呢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新的,我本来想留下几件的,但是想想堂嫂死时候的恐怖摸样,害怕晚上会做噩梦,就算了。这时候傻娃壮壮的那个堂弟,冷不丁在人群里发出了质疑。

他这么一说,傻娃媳妇的谎言算是彻底被被揭穿了,脸上露出无地自容的表情。我忙跑到她断掉的胳膊旁,将缠在手腕上的手链扯下来,对傻娃堂弟大声询问:你看看这手链是不是被你们扔掉的

傻娃的壮堂弟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红色手链,点点头:没错我记得这手链是去年和堂哥还有堂嫂一起赶集的时候,堂嫂喜欢得爱不释手,堂哥没带钱,借了我两块钱买的。我记得明明在堂哥再婚前两天,被我装进蛇皮袋子扔掉了啊,怎么会在她手上

原因就是姥姥说的,是傻娃死去的那个媳妇,也就是长发胖女人找到后给她的,但是在乱坟岗我们并没有看到她,不过小萍看到了一个男人,肯定是这个男人将东西从胖女人手里拿来,然后给了傻娃媳妇,谁是这个男人大家看看纽扣就知道了。我颇为自豪地讲道,放佛觉得自己成了揪出组织里汉奸的革命小兵。

一派胡言就凭几个孩子和一个老太婆的话还有一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纽扣,就断定我不是人公爹上过乱坟岗,打昏了两个小孩你们的耳根子也太软了,这根本不公平傻娃媳妇看来是打算跟我们怄到底。

虽然大家已经知道姥姥说的是实情,但是被傻娃媳妇这么一呵斥,指责声小了起来,也许是觉得确实拿不出直接的证据,有点不好下结论抓她。逐渐地,院子里变得寂静无声起来,每个人都在心里思索着什么,等着有人先开口,说出更好的证据或者带头抓傻娃媳妇。

这时候白脸小青年突然迈步,承载着村民们的注目礼走向傻娃媳妇,在距离她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指着她向村民们问道:既然她说不公平,那我就来个公平的方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什么方法

快说啊

人群里响起嘈杂的问话声,此起彼伏亟不可待,见年龄偏大的老头挥手后,都马上住嘴。院子里又霎时安静下来,只有树叶飘落的沙沙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白脸小青年身上,包括傻娃媳妇和傻娃爹,满脸急切地等着他说出方法。

大家越是着急,白脸小青年越是磨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报复大家刚才骂他妖道,顿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们知道什么动物能看见阴邪之物,并且不惧怕它们吗

听后年龄大些的人沉默思索,而一些不着调的年轻人信口胡来,有说是鸡的,有说是鸭的,还有说是猪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白脸小青年却不停地摇头,始终给予否定。直到最后,我忍不住地说出了自己认为最灵性的动物:我觉得是大黑,每次我们几个小伙伴要干点什么坏事,它都会叫上两声,好像啥事都知道似的。

白脸小青年很好奇地望向我:大黑是谁

二棍爹这时上前两步,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替我回道:道长,大黑是我们家养了七年的黑狗。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还真让小飞蒙对了,这对脏东西感觉最灵敏的就是黑狗,对没有法器的道家人来说,驱除阴邪最简单易取的东西非黑狗血莫属了,所以今天要验证这女人是人是鬼,只要用黑狗血泼在她的天门上就知道了。白脸小青年指着傻娃媳妇坚定道。

年龄偏大的老头对傻娃媳妇深沉地问:怎么样,你愿意验证自己吗

黑狗血那么脏,还要泼在我头上,我才不干呢傻娃媳妇脸上的惊慌失措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你究竟是不干还是不敢老头接着反问了句。

傻娃媳妇刚才的嚣张气势瞬间消失,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暗自思忖着什么坏主意。见状白脸小青年大声地朝众人笃定道:她当然不敢,否则附在尸体上的鬼魂马上就会被黑狗血烧死,其痛无比,消失殆尽。

听后年龄偏大的老头最后一次向傻娃媳妇质问: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要是不敢那就说明老嫂子的话是对的,你真的是傻娃先前死去的媳妇的怨魂,我们绝不能让你继续害人,只有杀了你

好,是人就是人,是鬼就是鬼,我愿意用黑狗血试傻娃媳妇瞅了眼怀里的孩子突然改口同意了。这可让我们几个彻底惊住了,脸上写满诧异,尤其是白脸小青年,脸都第一次看不出来白了,额头上渗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细汗,可能打死也没有想到傻娃媳妇敢用黑狗血验明正身。

行有胆量,我们马上准备黑狗血。年龄偏大的老头对傻娃媳妇赞叹了句,然后转向二棍他爹,我说二棍他爹啊,村里只有你们家的狗是纯毛黑狗,能不能贡献出来钱嘛比市场上卖的高一倍。

这个,我是没有意见,也不会要村长叔你的钱,关键是大黑是和二棍一起长大的,我怕他有点接受不了,不同意杀啊。二棍爹担忧道。

爹,你就杀吧,虽然我很舍不得大黑,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相信上官话,并且让那个坏女人露出真面目。岂料二棍倒是很识大体,不过我还是看到他说完之后偷偷抹眼泪。要说感情的话,二棍和大黑确实深,我们在一起时经常见他有好吃的都会掰一点扔给大黑,想必今天的决定对他来说也算是痛彻心扉了。

白脸小青年也看见了默默流泪的二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二棍是吧,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是需要黑狗的血,并没有说需要它的命,所以你的大黑只不过是受点伤罢了,死不了的。

真的二棍听后抹了把眼泪,激动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不会骗小孩的。白脸小青年点点头保证,然后转向年龄偏大的那个老头想必您老人家就是村长吧我们只要取半碗黑狗血就行了,不必杀了它。

年龄偏大的老头摇摇头,我们村没有村长,只是乡亲们愿意称呼我为村长罢了,既然只是需要半碗血,那就不用杀了它。说完朝两个年轻力壮的中年道,你们跟着二棍他爸,去他家割破狗腿弄半碗血来。

听后那两个人和二棍他爸飞快地向门外走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二棍家在村子另一头,来回可能要十来分钟,这段时间对大家来说是个煎熬,忍不住老是朝门外张望,脸上写满了急躁。

我瞥了眼傻娃媳妇,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神总是在院子里扫来扫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或是在计算着什么距离,不过相信有白脸小青年和这么多村民在,她无论如何也跑不掉。

终于,外面的石板路上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们三个取狗血的人回来了。望着二棍他爸端在手里的半碗血,我心里对大黑一阵怜悯,流了这么多血,要吃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啊

二棍他爹将半碗血递到白脸小青年手里:道长,你验验。

白脸小青年接过碗,用小拇指沾了一滴,然后放在鼻翼前嗅了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真是条灵狗,身上的血阳而不火阴而不寒,你们好生养着它吧。说完对年龄偏大的老头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头朝村民中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壮汉命令道:你们给我抓住傻娃媳妇的胳膊,千万不要让她反抗

几个人走过去刚要动手,傻娃媳妇向后一退,正色起来:既然我敢试黑狗血,就说明不怕,把血给我,我自己来说着将怀里的婴儿递给傻娃爹,腾出手向白脸小青年伸了过去。

白脸小青年有些犹豫,但是见老头和村民们都点头同意后,将碗里的黑狗血慢慢地递了过去。

傻娃媳妇接住白脸小青年递过去的碗,望着里面的黑狗血冷笑了一声,毫无征兆地,把手突然向上甩去,电光火石间将里面的血泼向面前的白脸小青年,然后冲旁边的傻娃爹大叫一声:快跑抓着他朝屋里奔去。

白脸小青年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黑狗血,狼狈不堪,而且眼睛里也被溅进去不少,忙用长袍使劲擦吸。姥姥赶紧快步上前,无比关切道:眼睛怎么样,痛不痛年长老头和村民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场面嘈杂混乱极了。

白脸小青年擦了几下脸,眼睛使劲眨了眨,着急地望向四周:我眼睛没事,那女人和鬼胎呢看不到他们之后,脸上十分焦虑。

放心吧,他们进了屋子,跑不了的我大声地回了句。

白脸小青年听后,脸色大变:不好说不定会有密道,我们赶紧去追。说着大步朝屋门口跑去,姥姥和很多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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