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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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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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亮光瞬间加强,两个坐着的身影在前面若隐若现,然后又恢复了暗淡,虽然只是短短一秒,但是我辨出了其中一个是姥姥,这样看来另一个就是白脸小青年了,他正抽着烟。

发现是她们之后,我们三个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本以为还要找很长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我知道那个白脸小青年很厉害,盯着他说不定会被感应到,于是拉了拉他们三个,一起蹲到沟底。

你们觉得这里熟悉不熟悉小萍压低嗓音,表情夸张地对我们小声问道。

我们三个左右一瞅,发现不远处的沟沿上长着一丛丛的藤条,明白这里是先前藏蛇皮袋子的附近,按照方位来看,姥姥和那个白脸小青年,应该是位于我们发现蛇皮袋子的水沟那边。

他们干嘛呆在那里,难道是要将蛇皮袋子物归原处

其实埋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会他们打算怎么抓住长发胖女人。我突然觉得姥姥和白脸小青年好像忽悠了我们四个,这种感觉很强烈。他们是不是想用蛇皮袋子里的东西将长发胖女人吸引到这里来,然后将她抓住,我们的东西不过是个诱饵,即使这样也没什么,只要能抓住那个女人就行,想想她的样子我就一阵心寒。

由于每次长发胖女人都是下半夜才出现,所以时间还早,我们干脆躺到沟底,靠在一起,欣赏起天上的璀璨繁星。那么多星座其实我们只认识北斗七星和北极星,还有就是南方的猎户座和银河了。

阿飞,你说王母娘娘为什么要划一道银河不让牛郎织女在一起啊小萍将嘴贴到我耳边轻声问。

我嘿嘿笑了下:因为她知道牛郎不会游泳,这个故事就是要告诉我们会游泳是多么的重要。

什么跟什么嘛不跟你说了小萍气得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由于睡了大半天,我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一直盯着天上的星星遐想,不知道它们距离我们究竟有多远,上面住着的是不是神仙。过了一段时间后,转眼发现它们三个都睡了,我心里暗暗哼了句:说什么白天养精蓄锐,还不是照睡不误

小萍突然转过身来:阿飞你要是牛郎的话见不到织女会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原来醒着呀。我意外道。

快回答我的问题小萍对我催促起来,好像急着要知道答案。

我要是牛郎的话才不会天天与织女隔河相望,只等着一年一次的鹊桥会,一定会绞尽脑汁想出办法或者练就本领渡过河去,不能向王母那个老太婆屈服我摆出牛哄哄的气势回道。

小萍对我的回答好像很满意,向我靠了靠,不一会也脸上挂着笑睡了去。我觉得小萍正的挺好,要是长大了一定娶她,至少那时候是这么坚定地想的。

感觉好像过了好久,我都迷迷糊糊眼皮打架快要睡去,忽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忙强忍着困意睁开眼,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辨出声音在最初发现蛇皮袋子的水沟附近,担心起姥姥来,赶紧起来跪着趴到沟边,伸头向那边望去。

西边的夜空出现了月牙,借着洒落下来的微弱光亮,远远地看到长发胖女人的身影在慢慢地朝水沟那边靠近,步履沉重,每一下都发出很沉闷的声响。

水沟那边并没有姥姥和白脸小青年的踪影,他们应该也发现了长发胖女人出现,找地方藏了起来。长发胖女人缓慢地挪动到水沟旁,弯下身子将什么东西拖拉上来,应该就是蛇皮袋子,之后蹲下去挪动着寻找起她这次想要拿的东西。我心急如焚起来,暗说现在是抓她的最好时机,白脸小青年为什么还不出手,再晚一会她就要跑了。这种焦躁的情绪让我煎熬极了,阵阵凉风下也急得浑身冒汗,一直持续到长发胖女人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站起来转身离开,不过还好的是,在长发胖女人迈着沉重步子远去后,姥姥和白脸小青年终于出来了原来他俩躲进了我们第一次藏蛇皮袋子的那个坑里。

第三百三十九章借尸还魂(二)

见他们的身影已经逐渐远去,快要消失,我忙用手推醒沟里的小萍和安子还有二棍。他们三个醒来后,睁大眼睛盯着我,争先恐后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抓住长发胖女人了

我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下,提醒他们:小点声,想被发现了是不是姥姥和那个白脸小青年跟在长发胖女人后面朝前面去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去。说完从沟里爬出来,带头朝远处他们身影消失的方向细步追去,不一会就出了田地,来到一条土路上。

越往前走,越觉得周遭有些熟悉,顿了下想起来这是去山上的路,那天夜里我和小萍跟踪女人也是走的这条路,不由得心生猜疑:难道长发胖女人又要去山上的乱坟岗

不一会我们就看见了姥姥还有白脸小青年的背影,他们正小心谨慎地前行,为了不被发觉,我们放慢脚步,远远跟着,只要能看到他们一点模糊的身影,不被落下就行。其实就算被拉下也没什么,基本上已经能确定目的地就是乱坟岗。

很快就已经来到了山脚下,想起了那天晚上脚腕上被杂草划擦时的辣疼,我转身拦住了他们三个:上山的小路上很多拉拉秧和牛筋草,我们先薅点茅草缠在腿上,否则会被划得很痛。

安子嬉笑一下:阿飞你真聪明,想的这么周到。

我苦笑一下回敬:什么聪明,不过是血的教训罢了,别废话了,赶紧点吧,要不一会看不上好戏了

四个人匆匆在旁边捡一些柔软的茅草拔了几把,简单编织一下,缠到脚腕上,向山上爬去。由于有那晚的经验,所以走起来很顺利,不一会就到了半山腰,远远望见姥姥和白脸小青年正穿梭半人高的草茎,走进乱坟岗。

阿飞,前面就是乱坟岗了,我们还跟过去不二棍转脸问了我句。

我觉得可能二棍有点怵得慌,不敢去乱坟岗,于是安排起来:你和小萍呆在这里等着,我和安子进去。说完看了眼安子,他并有什么意见,看得出来胆子比二棍大。

和安子一起走了几步,我停下来转过对二棍和小萍嘱咐道:你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除非我和安子过来找,要不然千万别乱跑。

见小萍领着安子去上次蹲着的地方藏起来,不仔细确实看不见之后,和安子快步朝西面的乱坟岗走去。这一片的杂草很高,我们弓着身子可以完全隐秘起来。摸索着徐徐前行了一会,就听到前面扑通一声,和我那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犹如一块石头落尽水中,忙蹲下来扒开草丛向前瞧去。

发现在一座被刨开的坟茔旁站立着两个人,是姥姥还有那个白脸小青年,正在相互交谈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我们听不见,只好慢慢向前爬着靠近。他们的谈话声愈来愈清晰,好像在唉声叹息的地自责着。

再向前几步就能听清楚了,谁知在这关键时刻,安子竟然失声痛叫起来:哎呀妈呀疼死了我了

我已经放弃去捂住他的嘴巴,因为声音这么响,不被十来米开外的姥姥和小青年听见才怪,使劲哼了下,冲他大声质问道:你搞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刻掉链子

安子面色委屈地争辩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疼了,你看说着将手举到我脸前。

我一看,他的右手掌上被割了一刀深深的口子,血正哗哗的向外流出,整个手都已经变得血淋漓,见他伤的这么重,我心里的埋怨完全被担忧掩盖,忙关切问:疼不疼怎么会这样

安子眼泪都已经下来,哽咽道:能不疼吗尤其是刚被割破的时候,钻心的疼让我差点背过气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锋利

我朝他旁边的地上用脚搓了搓,一块弯曲的碎玻璃从杂草丛中露了出来,虽然月光暗淡,还是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渍。

谁让你们两个来的姥姥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嗔怒道。

我们

上官姐,这个孩子手伤得很重,先别责怪他们了。白脸小青年指着安子,打断我的回答。

姥姥也看见了安子满是鲜血的手,对白脸小青年催道:兄弟你快找点苦菜来,我先帮他按住伤口

白脸小青年点了下头,匆忙朝旁边的草丛里搜寻起来。我想要去帮忙,被姥姥一把拉住:黑不溜秋的你要是再被扎着,在这里老实呆着,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尴尬地咧嘴笑了两声,老实交代起来:我四个很想看看你和他是怎么抓长发胖女人的,于是晚上偷偷地跑到地里,找到你们并且藏在沟里,等到你们跟着女人时,我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

四个除了你俩还有谁姥姥担忧得追问。

二棍还有小萍,他们在半山腰那边等着我俩的。

这时候白脸小青年手里攥了一把黄花绿叶的短草走过来,边用手搓碎边哼笑了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想不到我们螳螂捕蝉你们黄雀在后。

姥姥等白脸小青年将搓得黏糊糊的草叶涂在安子手上后,忙撕了褂子上的一块布缠上,对他催道:还有俩小孩在乱坟岗外头,我们快去瞧瞧吧,别出意外。

我和安子领着姥姥出了乱坟岗,来到刚才小萍和二棍藏身的附近叫道:别藏了,快出来吧,小萍,二棍接连喊啦好几声,草丛中却没有一点回应和动静。

我纳闷极了,刚要走进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被白脸小青年拉住: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说着人已经轻快地跳了过去,脚下却没有任何响动,就像在草上飞过去的般,惊得我和安子张大了嘴巴。

我们注视着他进了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俯下身子在里面搜寻起来,很快,他直起身子转向我们大叫道:他俩昏过去了

听后我们忙飞奔过去,钻进茂盛的草丛,朝地上一看,真的是小平和二棍,只见他们俩正斜着身子躺着,一动不动。见状我着急地大声问白脸小青年:他们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白脸小青年白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们几个还挺情深义重的,这点倒像是我们当年很想,放心好了我试过脉了,他们只是被人打昏了,没什么大碍。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姥姥听后狐疑地问道。

不确定,不过八成是她。白脸小青年深吸口气回了句,然后在小萍和二棍胸口上戳了两下。接下来就惊讶地看到小萍和二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十分不解地往下我们。

我忙将他们两个拉起来坐到地上,然后关心地问:小萍二棍,你们俩没事吧是谁把你们打昏的

他俩望了望我姥姥还有白脸小青年,又瞅向我,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忙催道:我们已经露馅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实话实说吧。

我们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他是个男的,不过在昏倒之前我抓了他一把,扯下了一个扣子。小萍说着将手中的纽扣举到我们面前。

姥姥捏起小萍手掌上的白色小圆扣,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白脸小青年道:这枚扣子是很像是傻娃爹白衬衫上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必须再去刚才的坟茔一趟。

白脸小青年听后面色变得阴云重重:看来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照看他们四个。

那你小心点,快点回来。姥姥对他嘱咐了句。

等到白脸小青年消失在乱坟岗的坟茔和杂草中后,我抬起头,对姥姥好奇地问:这扣子是傻娃爹的,那偷东西的是不是就是他

不准乱说姥姥竟然对我严肃起来,命令道,见我和他们仨都很纳闷紧张,微笑了下,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千万不能说出,明白吗我们使劲点点头,答应姥姥不会在村子里乱说。

很快,白脸小青年就赶了回来,看得出来跑得很快,脸上满是汗珠,走到姥姥身边急切道:我们刚才一直跟着的胖女人,其实就是棺材里漂浮的那句尸体

啊你确定吗那女尸可是傻娃几个月前暴毙的媳妇。姥姥又问了一遍。

我刚才把尸体从棺材里捞了出来,检查了下她的脚指甲,发现里面塞满了新鲜的淤泥,如果她是一直泡在水里的,应该干干静静才是,所以说刚才一定出去过,而且从尸体臃肿的背影看,和我们跟踪的胖女人一模一样。白脸小青年详细地解释自己的判断缘由。

虽然那天夜里我也觉得棺材里的女尸很像胖女人,而且也听到了扑通一,但是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她是已经死了好久并腐烂的尸体,听到白脸小青年的分析虽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些迷糊,忍不住开口问:死人怎么会去偷东西呢

岂料白脸小青年听后竟哼笑了声:谁告诉你说死人就不能动了,别告诉我说你看到的,你又见过多少死人呢一句话把我问的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回答,干张了几下嘴,只好作罢。

看来必须去找傻娃爹谈谈了,我已经住在这村里三十年了,从来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也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姥姥疑惑地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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