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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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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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爷我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不小心被你小子占了便宜,悲惨至极!”说罢仰天长叹一声,努力挣扎着翻身仰面朝天而卧。
  “还有这等力气放此厥词,师叔放心,弟子断不会太使您落了面皮,只要您卖个乖道声‘服了’再向守台长老自言认输,我便放了您如何?”
  “休想!”朱罡列厉声高喝,那几分力气都用其上,胸脯又是一阵起伏。
  紫衣胖子脸色一寒,语气生硬的道:“这便是师叔自找了,休怪弟子下手狠毒。”说罢拍拍双手,一脸狰狞的走向朱罡列。
  
第六十七章 第二轮(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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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胖子边走边将五指舒展几下,两眼精光连闪注视着朱罡列,时至如今他也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生怕那呆子再耍诡计。
  及至跟前,再无半分变数,紫衣胖子嘿嘿一笑。“师叔,您这次算是栽到弟子之手了,且吃我一拳。”说罢抡拳便打向朱罡列。''
  此时台下早已无声,众人皆望着台上二人,静待结果。
  “公子,朱罡列怕是要输,谁想他这等托大连那当扈都未放出,左右看还是个呆子。”雪娅轻颦双眉,心忧不已。
  郎飞微微一笑,向雪娅摇摇头,安慰道:“虽然紫衣胖子使得是禁制而不是阵法暗算了那呆子,但若是言胜还早。”
  雪娅心中奇怪,不禁问道:“公子此话何解?那呆子摆明已到了山穷水的地步,怎还能有翻盘之策?”
  郎飞却是不言,只是将手指指天上。雪娅循目望去,就见直若碧洗的天空之上一个小黑点渐隐渐现,浅浅的云层之间载浮载沉。
  “公子,这……”雪娅望其大惊,仔细又打量了两眼,不禁惊呼出声。“那不是他的当扈?几时放于天际的?”
  郎飞亦抬头看了那当扈几眼,道:“这傻鸟,如那呆子一般作践,竟是不喜入灵兽袋休憩,倒是与小羽儿学了个十足。”
  “呸娅肩头的小羽儿听郎飞将那当扈与它相提并论立刻出声宣泄不满。
  郎飞瞅它一眼没去搭理,又看着身形越来越清晰的当扈说道:“且看它解救那呆子。”雪娅与云寒听罢抬头望,果见那当扈已然临空不远,疾如电掣俯冲而下。
  朱罡列看着眼前的拳影越来越大,却没有几分惊骇,只是两只眼直勾勾的看着天际,嘴角划过一丝浅笑。
  紫衣胖子见他如此,悚然一惊,暗道不好,拳势微住,急急忙忙向天上张望。
  “唳……”一声长鸣,那当扈见紫衣胖子已发现它开口一声长啸,长髯飘然而动,俯空起舞一般渐渐变长,倏然之间当空抽下。
  “啊!”紫衣胖子瞬间大骇,不想那当扈相距甚远却也有如此攻击手段,慌忙抽身后撤,双足连点窜的老远。
  长髯如鞭,掠影流光。“啪”的一声抽中玉石台面,力道之猛将那玉台抽的都有几分震动,回声不休。
  紫衣胖子心中暗松一口气,后怕不已,若被那长髯抽实岂不要落个伤筋动骨的下场,还好他发现的早,躲得快。“这胖子委实可恶,他那灵兽早就放出却埋伏下这等杀招来诱我。”
  “哼!”朱罡列冷哼一声,眼神冷冽,口中念念有词,以御脉秘法沟通当扈。
  长髯颤动,颠颠而舞,不一会的功夫竟然又长长几分,如游龙一般扭曲晃动着直朝紫衣胖子冲来。
  紫衣胖子如何也想不到那当扈的长髯竟如此难缠,慌忙跳窜来躲,将阵脉所传身法使到了极致,身躯扭动直若游鱼一般。
  此时当扈早已来到台上,鸟身浮空,翔于朱罡列上空,那呆子也不招呼当扈救他,只是任它优先攻击紫衣胖子。
  紫衣胖子左躲右闪,“抽,颤,劈,扫……”当扈操控着它那长髯将攻击的花样都使来,将胖子逼的冷汗连连,狼狈不堪。
  朱罡列嘴角噙着几分冷笑,看着那紫衣胖子的身影,半晌竟然坐了起来,“给朱爷全力出手,看你再暗算与我!”
  紫衣胖子心中咯噔一下,看来那九封禁的效力已渐渐消失,这当扈的长髯就够他喝一壶的,若再加上个朱罡列,那么情形岂不糟。
  他心中慌乱,未曾留意那当扈呼喝之下又将本来护着朱罡列的长髯伸出攻来,一个措手不及被那几条长髯缠上身来。
  “啊!不好!”紫衣胖子大叫一声,使劲挣扎几下,却也只是徒劳,转眼又被那其余长髯缠上身来,四肢身躯被颤个结实,再无法动弹分毫。
  “哈哈哈哈!如今便落到朱爷手中。”呆子两手撑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咧着嘴身后抓了一把,将两张符箓抹了下来。
  细观那两张符箓,只见非是那符脉法符所用符纸,而是如玉如丝一般略厚的帛纸,上面镶刻了一些简易的阵法,特有金属感的线条光华闪耀。
  “啧,啧,好东西!”这呆子口中说着,却将那符翻手塞入自己须弥带中,台下众人看着惊呼不已,一个个暗骂那呆子惫懒。
  紫衣胖子此时难以动弹,眼中直若喷火一般,气急败坏道:“好你个死胖子,为何不将其还我,反手自己贪墨了。”
  朱罡列一愣,看着他撇撇嘴,反问道:“何有贪墨一说?这比斗规矩可有说战利品需要交还的?朱爷为啥定要还你。”
  紫衣道人果真一愣,细想前情,那丹碧子还真未言过比斗之时战利品应与返还,不成想这呆子还真不顾同门之谊以此拿捏。
  “嘿嘿,如今之势,乖乖给朱爷认输,若牙迸半个不字,定要尔后悔爹妈将你生出。”朱罡列此时胜券握,学着紫衣胖子嚣张无比。
  那紫衣胖子直恨得牙痒,仇深似海一般盯着呆子,朱罡列见他仍是不乖,拍拍落到玉台之上的当扈。“给这墩子点颜色瞧瞧。”
  当扈得令,将长髯一绷,直若臂膀一般将那胖子分缚半空,两臂、两脚上俱都缠着长髯,整个人如一个提线木偶被摆个大字型悬于半空。
  朱罡列看的高兴,干笑几声。“我的儿,这等姿态好生恼人,给你家朱大爷跳几段舞如何。”这呆子想到这,又一拍当扈,示意它玩弄紫衣胖子。
  那当扈得他使唤,果将几条长髯拨来弄去,将紫衣胖子半空之中摆弄着各个姿势,时而搔首弄姿,时而轻捻兰花,时而玉馨曼舞。
  将那紫衣胖子臃肿的身子折磨的不成人样,惹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不已,阵脉几个与紫衣胖子相熟之人满脸通红,一脸仇视的望着呆子。
  朱罡列却如未见一般又将当扈使那人摆了几个羞人的姿势,他自个儿站一边捧腹哈哈大笑,将之前的仇报了快意。
  “我……认输!”紫衣胖子不甘忍受,颓然无比的转头向守台长老说出此话。
  “唉!”守台长老长叹一口气步上台来,挥手打出一道真元,当扈吃痛,将那些长髯俱都收回身边。“你这胖子,端得是个惹祸精。”
  朱罡列冷哼一声,撇撇嘴道:“师叔说哪里话,你怎不见他之前羞辱与我,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只因他装了这一副可怜的模样便将责罪都推与我身,这货该打。”
  “呃!”守台长老立刻哑口无言,如何也想不到呆子竟能搬出这等借口,愤愤然看他一眼也没说话,将那紫衣胖子接手里,转头道:“此局是你获胜。那九封禁……”
  “莫来,莫来,休想将入我口的东西再吐将出去,便是爹妈来了也是不可,这比斗的规矩又未做此限制。”朱罡列见守台长老提起那两张符禁,一时情急,忙出口打断,生怕那长老将之讨要回去。
  守台长老一瞪眼,拿这呆子无奈,回头看向紫衣胖子,却见那胖子向他摇摇头,又咬牙切齿的看着胖子。“师叔厚赐,今日之恨,来日必十倍讨还。”
  朱罡列见他如此放言,斜睨他一眼。“我儿,何必来日,若是不忿,便再来一场,你划下道来,朱爷我接下便是,若皱下眉头便不是那好汉。”
  “哼!”紫衣胖子见他牙尖嘴利,刚才丢了面子,越发不是那呆子对手,只得呸出一口唾沫,咬咬牙拂袖下台而去。
  那守台长老摇摇头,走将过来将台面清理了一下,转头对朱罡列道:“如此可从了你的心愿?惹下那等对头,与你可有好处?”
  “要你管!”朱罡列是个刺头,除开郎飞能治他一治,连那天羽子都赶当面腹诽几句,何况是他,一时将那守台长老气的涨了一脸酱紫,这呆子才卖个得色,志得意满的走下台来。
  “下一场!”守台长老吃了呆子的憋将一腔怨气皆发泄到下一场出战之人身上,眼若利剑一般,将那上台之人寒的一个个心下发慌。
  “这老头,脾气忒差劲了些。”朱罡列走回人群,与郎飞身边站定,还不忘调笑台上的长老。
  郎飞一脚将他踹了个半扑。“小爷自知是个惹事的主,好事你学不来,偏偏此等事还要学小爷一般,嫌招灾不够是不?”
  朱罡列默默爬起,拍拍屁股之上的灰尘,抱怨道:“飞哥儿,好教你知,那远处三个老家伙都未怪罪于俺,怎你先教训了。”
  郎飞表情一窒,抬眼望去,果见远方那三个老家伙平心静气的那开颜畅谈,混无半分怪罪呆子的意思,他不禁心中一愕,抓抓头不明所以。
  那呆子见他吃瘪,挑挑眉头,心下得意至极,再观远方几人神态,也是心中充满了疑问,一时又有几分惴惴不安,台上之时只顾快意,哪曾顾得这许多,怕不是天羽子那老道想要秋后算账,唬的他将那眼角余光有事没事便向三老道之处扫几下。
  
第六十八章 周天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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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你那徒孙可是个不肯吃亏的家伙,着实是个异数啊!”云羽子望着朱罡列鬼鬼祟祟的神态不禁哭笑不得。
  “偌大一个宗门,便也该有几个这等性子之人,若都一味的和为贵、行仁治,岂不是落了这大门大派该有的威风。”天羽子摸着膝上平方的巨剑,眼中精光闪烁,却是对朱罡列有着几分赞许。''
  玄羽老道瞅瞅躲郎飞身后的呆子,不禁哈哈一笑。“此让我想起师弟年轻之时,也是此等性情,一人一兽一柄巨剑,就因那大秦帝国皇帝口无遮拦,恶了丹门几句便被你生生将之内宫寝殿击杀,当时以你那小小身份惹出轩然大波,若不是师叔护下还不知被大秦境内宗门追杀多久呢。”
  “咳,咳!”天羽子老脸一红,遥想当年,不禁感慨万千。“当时年少气盛,因那大秦君主四处寻什么长生之法,后来还真被其征讨四方之时偶得一丸长青丹,说什么延寿百二乃是小术,污我丹门没甚手段,正巧当时下山历练,此时被我听闻,心中忿怒,这才夜入秦国宫闱,赏他转生之途,好教他知晓什么叫做手段。”
  “师弟杀性不减当年啊,那狰如今可好?久未见师弟唤出。”云羽子看天羽子抚剑之时神情,心中平添几分寒意。
  天羽子叹口气,将剑收起,腹诽道:“那傻货,如今都化形了,却还如当年一般贪那酒物,整天流连丹门辖地酒肆之中,如无急事,便是我唤它都半搭不理的!”
  “想是还醉酒!”云羽子打个哈哈,想想还是灵兽期的狰,半点也不奇怪如今化形的它做出这等事情。
  玄羽老道也想起了以前的几分趣事,同样哈哈笑个不停,天羽子心中再添几分堵,又默默嘟哝几句,摆摆手道:“莫提他,莫提他,该他醉死过去。”二人这才止住笑意,转头又观台上争斗。
  台上争斗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又比了几场,朱罡列那呆子见远方老道果然对他并未深责,不觉安心下来,又是跑到他那御脉之中相熟的师妹师姐中一阵卖弄。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温柔的洒下,雪娅轻揉着秀额看着后一场比斗之人走下场来,轻轻道:“公子,去寻师祖,且回峰去吧。”
  郎飞摇摇头,安抚下雪娅。“稍安勿躁,今日就不跟师父一起返还。”
  雪娅奇道:“公子细言,为何不与师祖一起回转?可是还有事情要办?”
  郎飞打量了雪娅肩头小羽儿几眼,道:“我思今日你胜的惊险,昨日只顾与你长剑了,因我也不会甚剑法,故也未教你一招半式,今日且先不回峰,去那经藏阁看看有何高明的剑法,也好拿来参详参详。”
  雪娅听他说罢心中立刻大喜,此是她早已期盼许久之事,忙将臻首点若捣蒜,脸上笑的直若初绽芙蓉。
  郎飞呵呵一笑,一时看的痴了,雪娅半天不见他言语,抬头一看,见他此等神色,立刻俏脸一红,捏撮着裙角不时偷瞧几眼。
  “嘿嘿!”郎飞半天才缓过神来,想起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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