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临阵磨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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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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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围观众士兵已愤愤不平同那校尉争辩,“擂台战本就是各施所长,为何要剥夺展长生最趁手的兵器?如此处置,未免不公。”

  那鼠须校尉却充耳不闻,只冷冷道:“擂台赛所用兵器皆为军中提供,展长生这长棍却不在此列。本尉行事依足军规,若是不服,自去上告。展长生,若再耽搁,便判你落败。”

  李阿牛朝徐三宝使个眼色,徐三宝便分开人群,发足狂奔。

  李阿牛大声道:“那便请裁判大人稍带片刻,我等为展长生去借一件军中的趁手兵器!”

  那校尉却做足姿态,慢条斯理捋鼠须,已命人将香点上,“以一炷香为限,时限一至,便分胜负。”

  士兵哗然,李阿牛更是义愤,展长生却淡然笑道:“无妨,依校尉大人所言便是。”

  他迈步至那简格跟前,稍加思忖,便提起一件兵器来。

☆、第九章 铁篱营

  展长生手持长弓,身背鹿皮箭筒,筒中却只剩三支羽箭,皆去除锐利箭头,以布条包裹,并沾了些许石灰。如此一旦射中对手,便可留下印记,以作判断胜负之用。

  那士兵便自报姓名道:“伏魔九营廖启前来讨教。”那士兵声如洪钟,两柄金瓜锤如风车轮舞,虎虎有声杀将过来。

  展长生只足底一动,便侧身避开锤击。身形快如鬼魅,轻若鹤羽,足下用力,仿佛用了缩地成寸之术,不过半息功夫,便已窜至擂台另一头。旋即反手取一支箭矢,拉弓搭箭,回身射出。

  弓矢去势如电,正正击中廖启后心,在黛青军服上留下一块铜钱大小的白印。

  围观者欢呼雀跃,喊道:“赢了!”

  徐三宝此时方才气喘吁吁,扛着一杆训练用长枪赶来,恰逢兵士欢呼,他便擦一擦汗,只得将那杆长枪放在地上。

  那鼠须的裁判却默不作声,当真是眼观鼻、鼻观心,只盯着手中茶盏看得仔细,对眼前一幕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廖启既得了默许,顿时精神振作,返身冲来,金瓜锤呼呼巨响,猛朝展长生头上砸去。

  展长生不曾料到那裁判竟默不作声,一时失察,眼角内金光骤闪,急忙侧身避过。劲风将他左肩猛然一刮,顿时剧痛炸开,人群亦是轰然惊呼。

  那金瓜锤落了地,竟将校场石板地面砸出几道裂缝。

  李阿牛怒道:“军中比试,点到即止。这等痛下杀手是何居心!”十五营众军士纷纷附和,一时间喧哗不已。

  那鼠须裁判方才慢悠悠道:“若遇势均力敌之辈,自然全力一搏,难免偶有失手,众军切莫激愤。廖启,不可再有下次。”

  廖启道:“遵命。”手中金瓜锤却依旧使得雄浑威猛,叫人目不暇给。

  展长生咬牙忍痛,甫一起身,便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左手持弓,右手紧紧握住左肩,似是难忍痛楚。

  众兵士看得焦急,虽有起哄者,却也有同袍关切道:“莫非伤了筋骨?不若先认输,快些去治疗。切莫为一点意气之争落个残疾。”

  展长生只咬牙道:“无事。”

  廖启笑道:“你这少年一副文弱模样,倒有点骨气。爷爷便送你出擂台。”

  他大喝一声,如奔牛熊扑一般,两柄铁锤猛然向前推送,不料那锤头却击了个空。本应在眼前的少年已没了踪影,一个清清朗朗的嗓音却自他身后传来,“你在看什么地方?”

  廖启方才回头,眉心便被一股冲力猛撞,白灰飞散满脸,竟被展长生一箭正中眉心。他跌跌撞撞后退两步,金瓜锤咣当落地,那魁梧士兵捂住两眼,在地上一面翻滚,一面痛呼哀嚎。

  廖启的同伴急忙闯入擂台中,搀扶他急急退下,寻军医去了。

  展长生方才送了弓箭,跪坐地上,左肩钝痛得近乎麻木。

  那鼠须裁判却在此时怒道:“展长生,你竟在我伏魔营比试当中,用这等下三滥手段恶意伤人!来人,给我押下去!”

  一言既出,群情激愤,十五营兵士将展长生视作一营的骄傲,如何肯任人磋磨,纷纷出言辩护。李阿牛更是大声道:“那石灰粉本是箭头自带,又岂是展长生故意为之?更何况先前已击中对手,若非裁判不公,又何至于引来后面的麻烦?”

  鼠须裁判面无表情,冷道:“先前是我漏看,该罚该打,我自去认领。来呀,先将展长生押下去。”

  展长生却反倒冷静下来,只安抚几句同袍,叫众人不可造次,又委托李阿牛妥善保管烧火棍,便随两名亲兵离了擂台。

  那两位亲兵一言不发,只将他送入一座无人的帐篷之中,便守在门外。

  少倾,门帘一调,便进来一位中年郎中,为展长生疗伤。他左肩重重挨了一击,如今瘀血肿胀皮下,高高隆起。郎中以特制药膏厚厚敷在肩头,再仔细包扎。随后叮嘱道:“所幸未曾伤到筋骨,这几日仔细将养,不可做粗重劳碌之举。”

  展长生道:“我省得,多谢郎中。”

  那郎中退下,又过少倾,鼠须裁判便又入内。

  展长生安坐床头,精赤上身,唯独肩头包扎了细棉布,见了那裁判入内,亦是心平气和拱手,“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行礼。”

  那鼠须裁判笑道:“无妨,想不到我这般处处刁难,也不见你有半点火气,却是为何?”

  展长生抬眼朝那裁判看去,良久方才莞尔一笑,“在下最初也不明所以,不知何处得罪了长官,后只因多看长官两眼,便顿悟了。”

  那鼠须男子饶有兴致,轻抚三绺黑须,“哦?如何顿悟?莫非看上本官不成?”

  展长生道:“左边胡须不曾粘牢。”

  那鼠须男子捋须的手势骤然一僵,门外却顿时爆发出一阵宏亮笑声。

  一行三人以夏元昭为首,挑开门帘入内。

  夏元昭含笑道:“阿夏,你自称易容圣手,无人能敌,今日终于栽了跟头。”

  那鼠须男子眉头微皱,已拔出佩剑充作镜子,映照脸上,仔仔细细寻找破绽,“竟、竟有这等事?”

  展长生只在心头喟叹半声,再不敢托大,忙起身对夏元昭行礼。

  夏元昭扶住这少年两只手臂,柔声道:“你有伤在身,快些起来。”

  他身后紧跟两名随从,一人正是曾在校场呵斥的黑面将领,名叫周翀,另一人却是个中年文士,瘦削得如一杆青竹,两眼昏浊,仿佛终年睡不醒一般,正是夏元昭麾下第一军师朱子道。

  展长生方才站起身,那易容的鼠须裁判已忿忿挤上前来,两指扯住一缕胡须,怒道:“竟敢诈我?这胡须分明粘得牢固,若不用特制药水浸泡,便是伪装三五日也不会脱落!”此时却已换成了女子的声音。

  夏元昭笑道:“阿夏,莫要着恼。长生,你如何识破的易容,快些同她分说清楚。”

  展长生惭道:“不过三分揣测、七分使诈罢了。竟蒙准了,惭愧惭愧。”

  阿夏便取出药水滴在一块棉布上,在脸上一通揉搓,三角眼,鼠须,黑痣,尽数脱落,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来。雪白清丽,眉宇间自有一股飒爽英气,闻言笑道:“我竟小瞧你了。”

  夏元昭却道:“阿夏,这少年可入得了你铁篱营?”

  阿夏爽朗笑道:“处变不惊,身手了得,心思缜密,自然入得。”

  展长生却是心头一喜。长宁军分步、骑、射三军,步兵名伏魔,骑兵名降魔,弓弩名破魔,这铁篱营却是独一无二一支骑兵队伍,直接隶属夏元昭,乃是军中精锐,与他前世所见的特种兵无异。

  夏元昭含笑道:“长生,你可愿意?”

  展长生急忙两手抱拳行礼,朗声道:“蒙将军错爱,在下愿意!”

  展长生回营后,便被一众同袍包围,嘘寒问暖,李阿牛则将他那宝贝枪杆送上来。

  展长生忙接住枪杆,道一声谢。他谨记夏元昭提醒,并不提铁篱营之事,只推说已将此事分辨清楚,廖启亦无大碍,故而明日继续擂台比试。

  随后笑道:“这却是因祸得福,将军叫我将那功法传授全军。左右我今日也练不成功,不如随我学一学。”

  众人大喜,便簇拥展长生到了校场。

  展长生左肩带伤,便以右手持那长棍,先将七禽诀第一式在沙地上画出来,叫众人背熟之后再慢慢演练。他则从旁指点,再捡要紧之处一一解说。

  众人练习时,他便手持长棍立在一旁,低声又唤:“展龙?”

  擂台比武之时,阿夏接住长棍验看,展长生便骤然听见展龙嗓音在识海中响起,隐含一丝怒火,“竟将我随意交予女子之手,待他日化形,决不饶你!”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一语道破阿夏真身。

  此时展龙却再无半分动静。

  展长生长叹一声,微微侧头,脸颊轻轻靠在冰冷粗糙的棍身上,仍是低声道:“对不住,如今我不过一介兵卒,你又如此招眼,被旁人触碰在所难免,权且……忍一忍。”

  他如今孑然一身,能陪他追忆清河村岁月之人,竟只余展龙。

  展龙却仍不开口,令展长生心头不免怅怅。

  熄营鼓响起后,喧嚣军营再度寂静。

  展长生合目安睡时,却突然被人堵住唇齿。

  他悚然睁眼,正对上展龙暗金深沉双眸。两人唇舌纠缠,深入喉间,吮吸勾挑,热流灌入,清气涌出,在口舌间绵绵循环不尽。许是他舌尖太过深入喉间,分明是修真的手段,却叫展长生觉出几分意乱情热,竟令得呼吸缭乱,血脉火热起来。

  这营帐里住了十名士兵,他生怕惊动旁人,只得拼命哑忍。

  过了许久,展长生只觉呼吸难继,便作势推他,展龙却得寸进尺,修长有力手指扣紧展长生后脑,舌头火热纠缠,另只手已自他后背下滑。

  展长生只觉被那人当作女子一般轻薄,不由大怒,收紧牙关在展龙舌尖狠狠一咬。

  寂静中沉闷哼声响起,已将旁人惊动。

☆、第十章 小秘境

  徐三宝半梦半醒听见响动,模糊睁眼,并不见异常,他便翻过身再度睡去。

  展长生惊得眼前一片茫然,再回神时,却见自己置身在荒郊野外,眼前是一座废弃宅院,木门破烂,半扇倒地,半扇斜挂墙上。满地木屑枯叶,残破桌椅,积了厚厚一层灰,只怕已许久不曾有过人烟。

  展龙已不顾房屋潦落,迈步入内,展长生只得跟上,“这是何处?”

  展龙在黑暗中依旧能轻易辨物,握住室中一具木柜朝外扯拽,那木头腐朽不堪,立时垮塌了一地,腾起阵阵烟尘,方才沉声道:“此地距长宁七十里,若非得你相助,我用不了传送之术。”

  他又摊开手掌道:“取八枚灵石来。”

  展长生只得自怀中取出储物袋,数了八枚灵石放在展龙手中,不由得暗自喟叹,民间有云:穷习文,富练武,万贯家财不敢修仙。

  眼下便折了近千两纹银,日后修补魔枪,所耗不知凡几。展长生顿觉肩头重担沉逾泰山,不知出路在何处。

  展龙自是不知他烦恼,若是知晓,只怕也只不过嗤笑一句鼠目寸光。

  他接过灵石,在土墙八处寻到浅浅凹痕,便将灵石贴上。

  那凹痕竟如产生吸力一般,轻易将灵石吸附墙上。八枚灵石立时亮起淡淡白光,彼此间有细微丝光相连,须臾便交织成一副八卦图模样,灵光烁烁,整堵墙竟自正中分开,露出墙后明艳风景来。但见草木葱郁,又自翠绿树冠之间,露出一角鲜红的屋檐来。

  展长生目瞪口呆,展龙却已施施然迈步入内,立在入口处等他,“还不快走。”

  展长生只得依言迈步,才跨过门槛,那入口便悄然消失,化作一堵涂得雪白的围墙。

  足下一条砾石小路自白沙中蜿蜒向前,绕过几株葱郁的桂花树,不知通向何处。

  展龙迈步,他便跟随,这庭院极深又极美,处处有花开叶茂,喷泉潺潺。二人行了半盏茶功夫,方才抵达先前瞧见的红瓦檐楼前。

  却见这座楼占地颇广,足有展长生前世所见的篮球场大小。朱漆大门上横九纵八,共有七十二枚金色门钉。此刻大门紧锁,并无旁的入口。

  展龙眉心蹙起,沉声道:“竟玩这等把戏。”他右掌扬起,一道黑光闪过,直扑大门,却在离门锁半寸外被反弹开,白光一闪,黑光粉碎。

  一击失利,展龙脸色更惨白几分,竟露出些许一筹莫展的神色。

  展长生方才问道:“可是有机关要解?”

  展龙略点头,“此谓三重锁,第一重在入口,若无灵石,不得其门而入;第二重在庭院,若不懂阵型,则迷失其中,徘徊至死;第三重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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