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顺着她说,当然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幽烟烟心知肚明,冷冷地说:“我的德行,因我还未掌高位之权,自然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我自认为我有治好冥界的德行,因为我本性善良,不愿屠杀我冥界的子民。所以,这次我的军队首先退出了城,不与你们动干戈。这并不是惧怕你们,而是不愿为此而牺牲无辜的生命。而你有德行,却把人命不当一回事,为了你们自己争得高位,不惜牺牲兵士们的人命。难道为你们争的高位,兵士就应该为你们去死吗?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就算这一次,是你跟随大殿下,也无可奈何,我们且不说它。而你黥文平时是怎么样呢?你是真的为了冥界,为了冥民鞠躬尽瘁,屡建奇功吗?不,不是,相反,你是冥界的蠹虫,又是一个刽子手。你肆无忌惮地从冥民中搜刮民财不说,还草菅人命,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所以每年你的君里死的人最多,不是死在老病残伤上,而是死在那些不公不法人的手上,是死在你们这些当官人的手上。你们那里的冥民最贫穷。在我父皇的御案上,揭露你罪恶的案卷最多。我说的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还需要拿出来证明一下?冥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而心又如一盏明灯,全是明堂堂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幽烟烟所说的全是事实,黯文听了心里也一惊,这女人,我还是小看了她,不料对冥界的事清楚得很。可作为枭雄,怎么能由幽烟烟所说,又当面承认呢?
于是诡辩道:“这些是不是事实,谁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可现在也不是求证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决定了皇位,再深入调查,才能知晓事实的真相。”
幽烟烟听了,撇撇小嘴,冷冷地斥责道:“其实,说来道去,你是以为你的修为比我高,你的军队比我多,谈什么以德服人,那只是一个幌子,实质上你是要以力夺得皇位,对不对?你想以力夺皇位,你就说以力夺皇位就对了,不要把你自己说成是圣人贤人。这伪面孔,让别人看得很不舒服,你还是撕去那所谓“德”的遮羞布,露出你想以力夺皇位的真面孔吧!你认为你们的力量强,那我们就比比力量。”
幽烟烟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问:“你们其他人呢?”
与黯文一块的墨成与黠济一齐说:“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也是力量为大。没有力量,其他的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二人同意比比力量。”
跟随二殿下的两个冥君知他方的力量不及黯文一方,而对公主一方也看不透,只说怎么都行,反正我们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于是他二人来了个隔岸观火,同样想学应顺形势。幽烟烟倒也没有管他二人。
幽烟烟说:“黯文,你不是在讲德,我们就先讲一回德。先不要让兵众进行争斗,只我们几人争斗如何?生死不论,你们三人胜,那你们就去当冥皇,败了死了,也就无话可说了吧?”
黯文听了,当然同意,一来他开始就说德,自不能多杀人,让人说他薄德凉行,何况把军队拚完了,说不定二殿下那一帮人又成了渔翁。二来他觉得幽烟烟的修为根本就不如他,虽然看出幽烟烟也到了炼虚合道境的后期,可毕竟是刚刚进入,与他们还差得多。而她手下也没有厉害的人物,就一个冥君黥秦,他的修为也不如他们三个冥君。于是欣然同意说:“好,就这么办!”
幽烟烟也知她的修为不如黯文,黯文修炼了的时间比她长得多,而且早进入炼虚合道的后期。而她虽然是天才,又得到刘再生的帮助,可怎么说也是刚刚晋升后期,不能与老牌的比。可她有依仗,刘再生的修为深不可测,她根本看不出来。但她知晓刘再生的《幽冥神功》已经大成,这可是冥界三大神功之一呀!大成,就意味着到了顶峰。她父皇修冥界三大神功之一的《玄冥神功》也到了大成之境。这就说刘再生的修为与她的父皇是一个水平,站到了冥界修为的顶峰,那除了父皇,谁还能敌得过。也正因为这样,幽烟烟才说比力量。否则,她不会傻的以己之短,比敌人之长。
黯文站出来了,刘再生也站到黯文对面的百丈之地。黯文打量了一下刘再生,看不出刘再生的修为来,看面容也是生面孔,心里就不由得敲开了鼓点。他以为幽烟烟的这一边冥君黥秦的修为最高,要出战也一定是黥秦,不料却出来一个新面孔。那就是说此人的修为定然比黥秦更高。
对垒,对敌对者了解,才容易对付。现在一点也不了解对方,而对方则了解他,那就在打斗中有了变数了。于是他想了解一下,就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认不的你?”
刘再生冷哼一声说:“我是谁这不是战斗的目的吧?用兵之道,就是奇正虚实,公主用兵处处都全让你知晓,那还有虚实奇正可言吗?正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公主的军事奇才,不了解她胸有韬略,腹存良谋,有鬼神不测之机,有扭转乾坤之力,你才敢放肆冒犯;要是你早知公主的虚实,藏有奇兵,你怎么会露出狡狐的尾巴呢?……
刘再生说到这里,把个黯文气得要死,厉声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褒她贬我?
幽烟烟的心情正与黯文相反,听刘再生在公开的场合下赞扬她,美目瞅着刘再生,芳心里则暖暖的,还有一种甜蜜的味道。不由得就心里赞道:“多好的男人呀!真能抓住女人的芳心!这种男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愿意的。”
刘再生则并没有因为黯文骂他而恼怒,仍是一脸淡然,而目光中着带着冷厉。说:“我说的全是事实,与什么东西有何关系?你现在不是已经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了吗?你以为你一个炼虚合道后期的修为就了不起了,我看你还差得很远很远。好了,不与你这种有野心而无能力,也就是志大才疏的人瞎絮叨了。我看你们三人一时来吧,能禁得住我的一剑,就算你们留下生命了。其余的人赶快退出这个广场!否则死了不要怨我没有言之在先,告之不预。”
此时幽烟烟听刘再生所说的,不由得“啊呀”了一声,急忙用她的小纤手,按住她的小红唇。这一声啊呀,并不是不相信刘再生,认为刘再生在吹牛说大话;而是惊诧。心想:“生哥哥的修为,究竟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一人战三人,才只出一剑,这不成了神仙了吧?”
刘再生说着,手心里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剑,手不住地把玩,眨眼工夫就变成一支黝黑黝黑而泛着浓烈亮光的能量剑。这能量剑初看是一支小剑,可眨眼间就长有百丈,射出万缕黑芒,正好能够及黯文。黯文觉出那剑芒上带有千万斤的重力,和冷森森的杀气。他急忙退后了二十丈与墨成、黠济站到一起,全用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刘再生。
这时黯文对墨成与黠济说:“这小公主确实藏得很深,有着这么一个恐怖人物,我们则不知晓。从这柄能量剑来看,这人是一个厉害手,我们还是一时上吧!”
墨成与黠济也看出对方不是他们一人所能接下来的,也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就这时刘再生的一剑已经出手了,这一出手,那能量突然间又暴长了百丈,发出了一道遮盖整个偌大广场的黑气流,仿佛是一条千丈长的黑蟒,喷着黑雾,带着滚滚的风雷,张牙舞爪,跳跃奔腾,搅起弥天的雾流,轰隆隆,轰隆隆响个不停,仿佛整个九天要塌下来一般。
又宛若是一条亿斤重,千丈长的黑色陨石,撕破了空间,从九天下落。压得人气也喘不过来,那些不信邪没有离开广场的人,剑还没有劈下,就直接被压得爬下起不来了,这时这些人才后悔自己不相信人家的话,却赔上了性命。
黯文与墨成、黠济三人当然是首当其冲,三人全拿出了兵器,还没有举起来,身体上就像压上了巍峨的大山一般,心知三人也当不下这一剑,立时想到了逃跑,可身体像被绳索捆住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三人毕竟是老牌后期,有很多的作战经验,急忙色通心意,勉强把手互达到背上,三人变一人,用共力来抵挡这如岳如山的重力,似乎是比刚才好了一些,可当巨剑劈到他们头上的时候,一切全是徒劳无功,三人全不动了,似乎还完完整整,却没有一点点生命的气息了。要是有人去推一把的话,就知他们的骨骼全碎了,五脏六腑也全烂了,皮肤还是好好的。这是怎样的力道?怎样的功夫呀?他们三人中的是剑气,而不是剑刃。这剑气里,刘再生为了威慑,暗藏进了三点冰毒,否则,也不会有如此效果。三人的冥婴仓惶逃出,则被刘再生大手一招,就进入那大手里,随手装入特制的瓶子里。
广场上先被压倒的人正是没有死亡,只是受了一些伤,而那些站下硬抗的人,正与黯文三人一样。爬下的人才意识到:因他们惧怕了,对方才手下留情,否则,他们全得死。
这么大的声势,这么强的武功,还有谁敢不服呢?不用说剩下的两个冥君,其他将军与兵士,就是在皇宫里的冥皇,与在京城里的六个亲王,也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动了。冥皇原本就放出冥识在查探,六个亲王也是一样,原本就放出冥识在偷窥。冥皇感觉到这劲道与他一样地强大,六个亲却感到自愧不如。也不知这幽烟烟在什么时候弄下了这样的人物,他们却一无所知。
“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六个亲王根本不了解这个看去文弱的公主,而支持三个殿下,结果无一个能成功的。看来还是老冥皇有眼光,看到公主的全面。其实老冥皇,是知公主如果成了冥皇,定能治理好冥界,并不知有这变数。
此时,原先就跟着幽烟烟的那个冥君黥秦,知是时候了,慌忙带头给幽烟烟跪下说:“我们愿奉公主为新冥皇。”
原先跟随二殿下的两个冥君此时也当然知晓应该如何做了,也慌忙给幽烟烟跪下说:“我们也愿奉公主为冥皇。”
三个冥君全都跪下说了话,其他的将军,兵士不用说也全都跪下了。喊出了同一个声音:“我们愿奉公主为新冥皇。”
幽烟烟说:“那好,你们就各自归去吧!原先的皆各按其职,缺下的职位,我们会马上补齐。”
两个冥君与众将军兵士走了以后,幽烟烟撤回她所有的军队。此时她仍不敢疏忽大意,立时任命黥秦暂任京城总指挥,注意京城各方面的动向。全权负责京城的一切事宜。
第一百六十七章缘也得争
幽烟烟把京城的事全交给黥秦,她却引着刘再生回到她的公主府。一回到公主府,小婢女小丫立时给奉上了冥界最著名的绿阴茶。刘再生喝了一口就觉得清凉爽口,一种淡淡的清香味。幽烟烟美目流转,那膝黑的眸子里,似乎全是浓浓的情意,笑盈盈地问:“生哥哥,我们冥界的这茶怎么样?如不如你们人界的香茗?”
刘再生又品了品,俏舌在口里撇了撇,笑着说:“好茶。形美、色翠、味鲜。淡淡的清香,越品越感觉爽口而生津。真是好茶,可比人间的第一等好茶龙井茶。”
幽烟烟听了,那俏丽的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俏皮地说:“生哥哥说好,小妹就放心了,否则,还让生哥哥说,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连点好茶也不舍得给喝……”幽烟烟红润的小嘴正说着,刘再生听她这样说不由得看着她迷迷地笑,幽烟烟看着刘再生的笑容,说着就“噗哧”笑了。
幽烟烟给刘再生美美地笑出了两朵绯红的牡丹花,她咽了一口香津,又接着说:“生哥哥,真的,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小妹根本不懂用兵,在城里硬抗,让三位殿下打进城里,小妹还哪里有活命?生哥哥连救了小妹的两条命,又让小妹顺利地坐上冥皇位,小妹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刘再生则平静地说:“烟妹,何必说这样的话,我们已经讲好了条件,我帮你坐上皇位,你帮我寻找父母与妻子,咱们这可是交易,成功与否,两不相欠,还说什么谢不谢?”
幽烟烟则款款地披露芳心说:“虽然有条件交换,可条件的分量,并不相等呀!我这可是一届的皇位,如果战的话,得用多少人的生命来换?怎么说我也得感谢你才对!”
刘再生也披怀剖心地说:“这是我们所站的立场不同的看法,你认为你那头的皇位重;可在我来说,是我这头找人重。至于救命,我们都不是在救命吗?同是性命,怎么会有轻重之别呢?以后再不能说感谢的话,我们各守条约,尽力做好我们的交易,这正是我所盼望的。老实说,到了这个时候,我父母与妻子比我自己都重要,为了他们,我会做一切事。”
幽烟烟听了仍是悃诚地说:“既然生哥哥这样说了,小妹也不矫情了,以后小妹也不说谢的话,小妹竭尽全力去寻找伯父伯母与众位姐姐。”
说完,又给刘再生笑了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