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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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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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内思虑半晌,老头躬身道:“姑娘赌什么?敝赌坊一楼二楼皆可赌,小老儿领姑娘看看如何?”

    紫衫女子却摇头,漫不经心道:“李老板,我更喜欢天威赌坊的三楼。〃

    老头眼睛蓦然睁大,震惊地看着紫衫女子。

    天威赌坊共有三楼,普通人只知赌坊一楼二楼皆是赌场,却不知三楼亦是。但是三楼一般是不开启的,因为三楼不赌银子,只赌命!赢者生,败者死!

    “姑娘可知天威赌坊三楼是赌什么的?”老头震惊之后依旧是小心求证,因为他实在不确定眼前这位即使不见容貌亦可知是个美人的女子到底知不知道赌坊的规矩。

    谁知紫衫女子淡淡看他一眼,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不就是赌命嘛。”

    老头不自觉抬袖子插了把汗,道:“请姑娘随小老儿移步雅间,既是三楼赌局,自然要细细商量。”

    紫衫女子倒是十分好说话,纤手一摆示意他先行,而跟随女子的那两人皆默然不语,只有最先堵住老头去路的男子挑起嘴角笑了笑。

    雅间里,老头立即吩咐伙计上茶,并请女子就座。

    但是待茶上来后,老头见那女子只是掀开茶盖子看了看,似是茶叶不合意,也没有喝,便轻轻撂下了。

    老头垂下眼帘,他这茶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虽比不上贡品,但是也不是别人轻易可喝到的,这样级别的茶叶都入不了这女子的眼,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雅间里一片安静,老头不说话,而女子亦只是笃定地坐着。

    从思虑中回过神的老头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姑娘是要和谁赌命?可有和那人联系好?”

    天威赌坊的三楼虽然是赌命的场所,可是只是作为一个场地,客人们自己签了生死状,便可开赌。

    “还不曾联系。”紫衫女子摇头。

    闻言老头为难道:“赌坊的规矩,是客人自己商定的,敝赌坊只是为客人提供场地,并做个见证罢了。”

    “李老板何必糊弄我。”紫衫女子却轻笑,声如银铃。“贵赌坊哪里是仅仅作为场地呢?不是还可以作为中介为客人们联系嘛。当然,前提是给得起银子。”

    紫衫女子说着眼睛一转,看了身后的男子一眼,那男子得了眼色立马自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女子手边的小几上。女子转头看他,随意问道:“这些银子可够?”

    那叠银票每张的面值都是一千两,足有一寸厚的一叠,老头眼睛都看直了。虽然他见过的银子并不比这人手里的少,可是一人一次拿这么多出来,他不能不讶异。尤其那女子还一副‘不够再加’的有钱人做派。

    老头咽了咽口水,他都搞不清这女子到底是危险人物还是冤大头了。最后声音低哑地回道:“姑娘,这些银子有些太多了。”

    见老头虽然眼都直了,却并没有要吞这笔银子的意思,紫衫女子倒是满意一笑,“看来天威赌坊能够屹立言城这么多年不倒,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赌坊里,‘贪’便是毁灭的开始。

    原来这叠银子是试探,老头不由庆幸刚才没有被银子冲昏头脑。望向女子的眼睛又多了几分警惕,这女子明显不是冤大头。他努力定了定神,“姑娘还未说,是要和谁赌命。”

    紫衫女子见他终于问到正题了,不由悠悠一笑道:“我乃女子,自然要和女子赌。就和那近来风头最劲的女子赌吧。”

    从女子说话起,老头嘴角便不由一抽,一般人到他这里要求三楼赌命,一般都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这女子的理由怎么听起来如此儿戏?老头看着女子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接招的感觉,只能抖着声音地问道:“姑娘所指‘风头最劲’是指谁?”

    “咦,李老板不知道?”紫衫女子美目一转,一副讶异的样子,“近来风头最劲的,自然便是那自称藏书阁的人还杀人数十的女子了。”

    这下老头不仅声音抖,连手都开始抖了,方才他刚设赌局赌那女子是否是藏书阁尊主,转眼便有神秘女子要求要和那人赌命,他身子前倾,想再确认一次,“姑娘要和那藏书阁的人赌命?”

    紫衫女子笑眯眯点头,“正是!”

    老头脑袋里轰然一声,他感觉这次麻烦大了。

    紫衫女子似没看到老头脸色都变了,依旧自顾自说道:“不过呢,我找不到那女子身在何处。便有劳李老板联系了,总之,三日后,我和她相约此处。赌命!”

    老头怔住了,半晌方苦笑道:“姑娘也太高看我天威赌坊了,小老儿恐怕亦没有门路找到那女子。”

    紫衫女子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李老板自谦了,这言城之中,天威赌坊的收入可是覆齐军军费的大头啊。那么,言城之中,岂有李老板找不到的人?”

    老头的眼神简直变得惊恐了,这紫衫女子究竟是谁,如此轻描淡写地点出了天威赌坊和覆齐军的关系,还暗示了他那藏书阁的女子现下就是在言城。

    “麻烦李老板跑腿的银子,我便放这儿了。我的人会在两日后来赌坊和李老板确认赌局能否顺利开启。”紫衫女子并不理会老头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将银票推向了老头方向。然后淡然起身,显然是打算要走了。莲步轻移至门口,却又顿住回首,嫣然笑道:“李老板,若是拿了银子却没办成事,那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姑娘!”老头似鼓起勇气般猛然起身,豁然抬首紧盯着紫衫女子。“既要小老儿联系,那姑娘总得告诉小老儿,您究竟是何人才行。”

    “我?”紫衫女子嗓音中犹带着笑意,落下一句:“我亦是藏书阁之人,位至尊主!”然后便从容出门,潇洒而去。

    而老头则无力般跌坐回椅子上,一副要晕了的模样,手撑着额头思虑半晌,扬声急急叫道:“来人!”

    便有一伙计应声而入,“老板,您吩咐。”

    老头急急忙忙地对伙计喊道:“快……快把方才赌藏书阁尊主的赌注都撤了。要快,要快!”

    伙计应了声是,但是却为难,“可是,我们如何对客人解释?”

    老头沉重地叹了口气,“藏书阁真正的尊主,重现江湖了!”
97。…第95章 她会答应
    紫衫女子刚一出赌坊大门,便感觉有人跟踪,嘴角轻勾,脑袋向后一侧道:“你们找个地方甩掉后面那些人,顺便好好教训一顿。”

    “这个您让染墨做吧,他擅长。”女子身后左边那个看起来年纪很小但是面上跟结着冰渣子一样的男子撇嘴,果断将任务甩给了身边的人。

    而那个笑得十分讨喜的男子听到这话笑容一顿,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擅长?”

    “难道不是?所有跟恶作剧有关的事你都擅长。”宵寒眼波平稳,冷冷地道,似就是在陈述事实。

    紫衫女子也就是久晴天努力保持着形象,免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捧腹大笑。

    宵寒瞥了久晴天一眼,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幸灾乐祸,淡淡来了一句:“尊主大人您一次性扔出去十几万,还是公子的银子,真的没关系么?”

    话音一落,久晴天笑容僵在脸上,而染墨十分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久晴天隔着面纱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眼睛骨碌碌转着,不确定地问道:“反正他挺有钱的,应该不会让我还吧?”

    “咳咳,尊主啊,十几万可不是小数目啊。”染墨小声道。

    只有宵寒根本就不理久晴天那一脸担心的模样,明知道她是装的,公子怎么可能让她还?再说了,真的要还又不是还不起。

    三人一边斗嘴一边绕进了一条巷子,身后跟踪的人一路尾随而去,却在巷子中失去了三人的踪迹,正觉得奇怪,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调笑,“你们在找我吗?”

    这边厢染墨正教训这些跟踪的人,而那边厢久晴天和宵寒已经隐秘地进了客栈。

    “小姐,宵寒弟弟。”一人蹲在房顶上对二人招了招手,十分热络的模样。

    光听声音都知道一定是元清,久晴天默默望旁边挪了挪位置,果然身后‘锵’的一声,宵寒已经抽出了刀,然后刀光一闪,直逼房顶上的元清而去,还可以听到宵寒咬牙切齿的声音,“谁是你弟弟!”

    房顶上的元清显然早有准备,十分快速地侧身躲过了气势汹汹的刀势,一边还不怕死的继续道:“哎,宵寒弟弟,你别这样啊,虽然咱们同岁,可是你这脸看起来可比我笑了四五岁,叫声弟弟也不为过嘛。”

    久晴天顺手摘了脸上的面纱,仰着脸看着空中你来我去正过招的两人。元清和染墨的性子真是相近啊,每次都喜欢戏弄冰块脸的解弗和宵寒,偏偏几人的武功都不相伯仲,不然元清和染墨早就被人砍了。

    “呀,元清这招‘剑挑西山’着实不错啊,不过下盘正是弱点。”久晴天眉眼弯弯地仰着头感叹,声音却恰好可以让元清和宵寒听到。

    宵寒听到后,那冷峻的眸子扫了元清一眼,手中的刀一横,便向他下盘扫去,不过位置并不够低,而是选在了元清腰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

    元清这下简直要跳脚了,“死宵寒,你攻下盘就攻下盘,这是作甚,打算让我做太监吗?”

    “你比太监还啰嗦。”宵寒冷眼看着他抓狂,嘴里蹦出的话可以噎死人。

    “果然和解弗一样都是大冰块,开不起玩笑。”元清空中一旋,探身,弯腰,手中的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了出去。

    “你无不无聊,居然有闲心看他们打架。”不知何时出现在久晴天身后的司徒殊木摇了摇头,颇为不耻地看着久晴天。

    久晴天头也不回,“就是无聊才看啊。”

    司徒殊木走到和久晴天并肩的位置,淡淡看了眼刀剑相向的两人,继而开口道:“闹够了吧?”

    ‘唰’地一声,元清率先避开了宵寒的攻势,还剑回鞘,落在离二人五尺远的地方,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表情。而宵寒虽然没有这么狗腿,但是手中的刀也没有再追上去,同样停了下来。

    看两人这样子,久晴天扶了扶额,强忍住向天翻白眼的冲动,为什么这烂木头的话就是比她的管用,哪怕是藏书阁的人也照样听他的话。

    司徒殊木随意地朝两人看了几眼,但是就这么几眼却让元清恨不得再退几步,宵寒虽然没有这么明显,但是目光明显垂下了。久晴天嘴唇一抿,这下倒是觉得能治住这两人也挺厉害。

    不过司徒殊木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开了,并没有怎么样,而久晴天对元清和宵寒挤挤眼,做了个嘲笑的表情,也转身跟着离开了。

    “你就是对人太没有架子!”久晴天刚一进门,便听到司徒殊木如是说道。

    “只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平时随便一点也无妨啊。”久晴天显然并不当回事,耸耸肩说得不在意。

    “‘礼不可废,不可戏言,戏则相轻,轻则生反,主上自该有主上之威’。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司徒殊木眼角微动,缓缓念道。

    久晴天原本已经坐在了桌旁,正执壶为自己倒水,听司徒殊木这么一念,倒是将壶放下了。这句话,她当然记得,这正是二人共同的先生所说的御下之道。久晴天侧头叹了口气,“司徒,咱俩不一样。”

    “你是摄政王,肯定还不满足于此,那等身份自然不可能和谁玩笑。”久晴天继续道,语气也凛然了几分,“王者之尊,犯者,必斩!”

    “媚鸢的忤逆之心,便是因为你这无所谓的态度。”司徒殊木却并不为久晴天理由所动,目中透着几许嘲笑。

    久晴天手指挠了挠脸颊,觉得这倒是没有办法反驳。她本身就不是很想接手藏书阁,因此一直都是放任自流,某一些人的小心思并非不知道,只是没有计较,但是这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任前辈执掌藏书阁时,亦不喜欢管很多,但是在他手里,藏书阁没有作乱犯上的属下。”司徒殊木继续打击道。

    久晴天也不恼,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司徒殊木,“好在我还是很懂得知错就改嘛,没关系的,那群人翻不了天。”

    虽是笑着,但是久晴天眼底的认真是毋庸置疑的,司徒殊木顿时觉得放下了心,这丫头虽然不爱管太多,但是只要认真了,就不会让自己输!

    “那你到底打算和她怎么赌命?”司徒殊木也走了过来,将方才久晴天倒了一半的茶水续至八分满,正准备端起那杯茶,却被久晴天半路拦截了过去。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又重新拿了个杯子。

    仰头喝了一杯茶,久晴天才问道:“你就知道了?消息挺快啊。”

    司徒殊木从袖中掏出一张极小的字条,放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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