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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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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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殊木含笑望着她,他知道,久晴天对待藏书阁的人也好,对待他身边的人也好,都没有居高临下的心思,她真心将他们当成朋友,或者说是家人。

    久晴天没有理会他的心思,只是忽然道:“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说?”

    和东阳的关系彻底撇清,并且小小回敬墨家,本是久晴天计划中的事,但是司徒殊木所言的‘摄政王妃’却是他们计划之外的。

    对此司徒殊木不过轻描淡写道:“随口而出,没什么。”心里却在窃喜,利用时机让那些人不得不附和是一条,另一条其实是将此事定下来,起码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他的王妃是谁。哼,省得还有人敢搞出什么终身不纳妾的求婚书博眼球。

    久晴天一向是司徒殊木说什么就信什么,也没有去想司徒殊木这话便将她的身份定得死死的了。她的心思已经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我发现那苗疆姐妹也不一定是东阳所派遣了。”

    “哦?”

    “我回帝都遇到的刺杀无数,但是卿夫人却是在我即将到帝都时才出现了一次,当时一看到卿夫人,我便想到与东阳有关,现在想来,倒可能是那两姐妹故意为之,好让我将事情往东阳方面联想。”久晴天点着下巴,沉声道。

    “但是那两姐妹派去追杀你的人都是东阳死士,若与东阳无关,又怎么能指挥得了东阳的死士?”司徒殊木淡淡皱眉道。

    闻言久晴天也有些不解,“卿夫人死前,告诉我那两姐妹是一定会要杀我的,因为我是……然后话没说完就去了。我也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才让那两姐妹一定杀我。”

    “我听染墨说,那两姐妹称呼卿夫人为卿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卿夫人也是苗疆后人?”司徒殊木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司徒殊木的言下之意久晴天也十分清楚,若是卿夫人是苗疆后人,那么她自然也算。苗疆善蛊,向来喜欢以养蛊人的血液培养,若是与苗疆扯上关系,那两姐妹定要杀她的原因怕是与苗蛊有关。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卿夫人明显是没有完成任务才中了苗蛊死的,你说会不会是她想让我对付那两姐妹,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呢?”久晴天有几分恍惚,从心底讲,看到卿夫人死了,她还是有几分迷茫的。似乎也不希望这个生母在死前居然还想着怎么利用自己。

    见她眼底流露出失落,司徒殊木提醒道:“其实你刚说那两姐妹可能是故意将注意力引向东阳也是十分可能的,因为当初柳风余率人去救你后,就再没查到那两姐妹的踪影。你想想,在帝都这种地方,居然还摸不到她半点踪迹。”

    以司徒殊木的能力,将帝都管制得如铁桶一般,苗疆两姐妹率着死士一路追杀,可是在帝都反而没能留下任何踪迹,这只能说明一点,帝都有人帮他们遮掩行踪。

    久晴天眼眸一亮,“那帝都之中可有可疑之人?”

    “没有,竹风一直在暗中观测帝都各公卿的动向,虽然这些大家族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但是还没有半点迹象显示他们和苗疆和联系。”司徒殊木摇头道。

    “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势力。”久晴天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缓缓道。

    在她的低声中,司徒殊木也一怔。

    两人异口同声道:“南平!”

    当时南平在帝都外驻扎,虽然离城门已经有距离。但是遮掩苗疆姐妹的行迹,并且帮助她们逃脱肯定很简单。

    当南平进入他们的思绪,一切事情就像扯到了线头一般,都变得清楚了起来。

    南平王世代忍受苗疆血蛊,而苗疆也要忍受全族被覆,隐姓埋名之苦。两家虽然有仇,但是在数百年后合作也并非不可能。

    若论解蛊,神医赖家也比不上苗人,而苗疆若想堂堂正正以苗人身份活于世间,当然是支持南平得到皇位,借皇权恢复苗疆之名比较好。

    若是苗雅在此,定会赞叹两人不过三言两语便将此事抽丝剥茧,理得清清楚楚了。虽然和真相不能全中,却也相差不远了。

    见久晴天已经全神贯注思考苗疆和南平的关系去了,眼底的失落也不见了,司徒殊木才缓缓移开了目光,在久晴天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

    卿夫人身死,司徒殊木也没有为难东阳众人,他说到做到,将他们全部都放回去了。

    此刻顾邺在建城进退两难,而东阳和顾泉霄在历城也没消停,林洺已经赶到了历城,但是因为霍凤云在战场上并不尽力,似乎不想用北安将士的命拼帝都的前程,所以历城的战场还是东阳和南平胜的比较多。

    可是从天下局势来看,还是司徒殊木掌控了主动权。

    最初东阳还派人去言城与韶问联手,甚至双方都放下了原本的芥蒂决定合作。谁知道赫连容半路杀了出来,领着大离将士和韶问打了起来。

    大离民风彪悍,与韶问的草莽之气相比还胜一筹,因此东阳也指望不上覆齐军帮忙了。

    久晴天翻着这个密报,便知是司徒殊木和赫连容联手所为,看来当初司徒殊木便说服了赫连容与他合作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大离到底不比大齐繁华,而那些物资是大离最紧缺的,民安居乐业,才能保证赫连容这个皇位够稳。

    “你和赫连之间有什么协议?”久晴天似笑非笑看着司徒殊木问道。

    “他在言城从韶问手上抢到的东西,全部归大离。”司徒殊木笑的有些狡诈。

    韶问在敛财上也是极为厉害的,想当初玉城首富的家财都落到了其手中,若是这些东西被赫连容抢到了便归大离,的确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当初赫连容本是想和韶问合作浑水摸鱼的,谁能想到,想合作的成了敌人,是敌人的又成了盟友。权力烽烟里,所有交情都是可笑的,唯有利益永恒。

    想到此处,久晴天无声一笑,倒有些感叹。

    纵观天下局势,帝都已经平静,建城的顾邺落败是迟早的事,而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了历城。

    就在蒙英大胜,顾泉霄的南平军已只剩三万,帝都百官里再谦虚的人都可以断定此战帝都必胜时,帝都却迎来了一位谁也想不到的客人。
189。…第189章 故人到访
    当久晴天接过司徒殊木递过来的东西时,不由细细看了一番,最后无语道:“我可不认得啊。”

    司徒殊木似笑非笑看她,“这是大齐开国皇帝赐予南平王的令牌,四方诸王皆有一块,不过这一代的南平王令牌早就到了顾泉霄手中,所以基本能确定求见之人的确是顾泉霄。”

    久晴天将那块古朴沉凝的令牌放手里掂了掂,漫不经心道:“这顾泉霄不是和东阳联手在历城打得正开心吗,怎么会忽然来帝都呢?”

    “这谁知道,兴许是建城的顾邺撑不住了,来拖延时间的吧。”司徒殊木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这四大异姓王,把持边境多年,对大齐造成的威胁已经太大,他是一定要灭掉的。“历城尚还在打,他独身一人来帝都求见,倒真不知道他所作为何。”

    “会不会是求和?”久晴天转了转眼睛,道。

    “他的南平军刀口还对着帝都呢,你相信他来此是为了求和?”司徒殊木笑了笑,声音舒缓,倒似没有什么顾虑一般。

    然而久晴天转眸盯着他,一瞬不瞬。

    “你看我作甚?”司徒殊木在她的审视下皱眉。

    久晴天干笑一声,“关于顾泉霄的事,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啊?看你这反应,总觉得很不对劲。虽然你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今日,怎么倒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早就说过了,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这世上就是有一个人轻易便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不管是你想让她知道的,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罕见的,司徒殊木脸上居然流露了一丝尴尬,神情懊恼,似乎也觉得自己所为有些幼稚,这表情让久晴天愈加好奇,干脆站到了司徒殊木面前认真打量起来。

    司徒殊木哭笑不得的将她一推,然后才平心静气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道:“顾泉霄想求见的人不是我,是你。”

    久晴天惊愕,“难怪今日匀王瞧我的目光那般复杂。”

    现在大齐的官员们的确是不敢再提司徒殊木不该宠信久晴天一人了,毕竟人家身负机关术,而且拥有的比墨家还齐备几分,不然东阳怎么不找墨家偏找她呢。而现在南平世子顾泉霄独身赴险不求见摄政王,却求见她。有心之人怕是早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南平的求婚书了吧,人家可是答应了以正妻位迎娶,还愿意为她不纳妾呢。

    虽然她是藏书阁尊主,现在他们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失去武功,但是到底身份不如世家贵女,这群贵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找到她身上,的确是让人觉得讶异啊。

    “想不到啊,我现在的行情居然这么高。”久晴天啧啧几声,倒是十分不可置信的模样。

    司徒殊木冷哼一声,容色依旧雍容,却寒声道:“他开口便是求见本王的未来王妃,本王偏不答应!”说完他又转头细细盯着久晴天,眯着眼睛道:“现在帝都百姓都在传久姑娘容颜绝世,足以倾倒众生,轻易,便使摄政王和南平世子折腰呢。”

    话一落,久晴天便嗤笑一声,“绝世美人,可比得上权倾天下?可别将罪名推到我身上,得到九五之尊的位置,天下美人皆唾手可得,能令众生俯首的,是手中权柄,脚下江山。”

    久晴天的声音慢悠悠的,软语呢喃颇有几分江南风味,然而那讽刺意味却十分明显。

    司徒殊木含笑摇头,“丫头,太清醒的女人可不招人喜欢。”

    “没办法,有些事嘛,装不了糊涂的。”久晴天晃了晃手中的令牌,“便比如这个令牌上的香味,让我想装糊涂都不行,司徒,我要见顾泉霄!”

    司徒殊木将目光定在那南平王令牌上,“这令牌有问题?”

    “放心,这令牌上的香味没有毒。”久晴天目光淡淡,“不过这香味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司徒殊木的目光亦转到那令牌上,良久后,脸上浮起一丝浅笑,“既如此,你想见,便见罢。”

    于是在各大家族派人盯视中,久晴天光明正大乘了马车,去了帝都驿馆。顾泉霄正下榻于此。

    一进那驿馆,发现驻守之人是云若禹,而驿馆四周,都是司徒殊木的人,并没有陌生面孔,看来这顾泉霄还真是勇气过人,单枪匹马进帝都了。

    久晴天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有胆量啊。

    帝都的驿馆一般都是容别国权贵落脚的,是以装潢都十分精致,会客的花厅比之豪富之家也差不多,久晴天走进花厅时,便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斜斜倚在窗前,虽然已经是深秋了,却还耍帅般拿着一把折扇,一听见久晴天走进来,便微微侧首,虽是男子,但是那侧颜比之女子都不逊色,极尽阴柔美感,但是上位之尊的骄傲浸入骨血,那偏偏风姿绝不会让人认为他是女子,而那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笑意。

    久晴天也微微一笑,虽然眼前男子的面容十分陌生,但是她却知道,这的确是熟人,于是她抬手将南平王令牌扔了过去,似笑非笑道:“二哥,你这千里迢迢来找我,可真让人感动啊。”

    男子听她叫的是‘二哥’,那笑意便微微一凝,正色道:“还是阿久比我坦荡。”

    南平王令牌上那若有似无的沉水香味道,乃边泉最喜欢的,而且他在沉香里加了特殊药材,此种气味只有他能调出来。是以一闻到令牌上那味道,久晴天便大致猜出了顾泉霄是何人。

    认真说来,一切也对的上号,顾泉霄作为南平世子,向来隐世不出,而边泉却在医行当了二当家,悬壶济世。久晴天是早就知道边泉身份定不寻常的,不过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寻常。

    “我有一事想问二哥。”久晴天看着顾泉霄微微一笑,但眸子却透出几许锐利,“听说老大落到了南平王手中,不知二哥知不知情?”

    顾泉霄不由苦笑,“我知情,但是我别无他法。阿久,南平王府不是只有我一人的。”
190。…第190章 你想当皇帝吗
    久晴天目光愈加冰冷,“这么说,二哥也愿意以老大满身鲜血来破顾家所中的苗疆血蛊?”

    顾泉霄收了笑意,声音清朗坚定,“我南平顾家数百年来受的苦又有何人可知?每到月圆之夜,所忍受的痛苦绝非你可以想象。阿久,当年先祖为何中血蛊,这已经不可考了,但是后人受苦受难这么多年,没有一丝怨气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管当年真相为何,我父王都定要灭君家。而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们绝不会让顾家后代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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