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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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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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她的脚步轻轻一动,墨荨的目光跟着一动,只要久晴天应了侧门之礼,那说明她底线之低,他们自可慢慢和她谈条件。

    然而,久晴天只挪了几步后便停在了墨家正门前的台阶下,她回首一笑,“墨家果然是数辈之贵才有今日之贵啊,礼数规矩让在下大开眼界。”

    “然,”她也轻轻说了个然字,说着还瞟了一旁的管家一眼,“墨家门庭比之皇家更贵乎?墨家比之皇家更有礼数乎?”

    墨荨闻言脸色便一白。

    可久晴天还在继续说着,“我入昭明殿,可都是正门!”

    这是废话,和司徒殊木一道,谁敢让司徒殊木走侧门?

    但是这指控却十分狠,难道你们墨家比皇家还贵重?你们的礼数比皇家还齐全?

    墨荨脸色已经由白变青了,原本端庄出尘的风姿都似担不住了。当初摄政王带着她走入昭明殿,这本就是失了礼数的,可是谁敢明说?

    但是今日墨家的做法,可不就是在打摄政王的脸吗?

    久晴天衣袖一挥,便准备往回走,走到呆愣着的墨荨身边时,她无比遗憾的叹息道:“摄政王命我前来,谁知连墨家门都没进得了,当真可惜啊。”

    站在久晴天身后的清妍差点忍不住爆笑,她家小姐居然说是公子让她来的,墨家小姐听到这话后那脸色可煞是好看啊。

    久晴天便如此上了车,身侧伺候之人都没有望墨家人一眼,扬长而去。

    墨荨鬓间早就有冷汗流下,她望着那管家咬牙道:“扬叔,我们这次可将摄政王得罪狠了。”

    这的确是得罪,哪怕墨缘柯立刻便前往宫里向摄政王请罪,摄政王也不过是淡淡一句‘他日礼数周全了才敢见墨家家主啊’挡了回去。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敢为墨家说情,这些公卿都是消息通透的,墨家门前发生的事他们当然清楚。墨家所为辱的不仅是久晴天,更是摄政王。

    墨家的势力本就在锦城,而不在帝都。而他们所持有的机关术,久晴天手上也有。一时之间,竟无人为墨家陈情。

    墨家自毁长城时,在涵玉关的东阳却向帝都发来了诏令。

    “东阳郡主,本王之妹,尚在摄政王之侧,望摄政王归之段家,认祖归宗,以慰段氏先祖在天之灵。”

    摄政王之侧的女子,只能是久晴天了。

    众人都蒙圈了,怎么久晴天不只是藏书阁尊主?还是东阳王的妹妹?

    世人众说纷纭。

    久晴天却狠狠将那诏书撕了个粉碎,“原来那两个黑衣女人,还真是东阳派来的!”
181。…第181章 南平求娶
    司徒殊木眼看着她将东阳的诏令撕了个粉碎,目光温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问道:“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找东阳下聘了?”

    久晴天闻言气恼的望他,顺手便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砸了过去,“你还说!”

    司徒殊木侧身接过那杯子,嘴里不住嘀咕道:“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

    而久晴天没再理会他,终于冷静了一下来,“先前卿夫人出现之时,我便有所怀疑了,看来还真是东阳的计策。”

    “可是段谨溪若想你认祖归宗,为何会派人去西宁杀你呢?”司徒殊木凉悠悠的道,面容隐在帷幕之后,让人看不真切。

    久晴天不由苦笑,“这就是我不懂的了。何况,东阳要我认祖归宗做什么呢?我一个失去了武功的藏书阁尊主,于他的造反大业并无帮助。”

    但是话刚说完,她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回头望向司徒殊木,只见他也正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是了,她不过是藏书阁尊主,但是司徒殊木明摆着对她看重。东阳和司徒殊木本就是对立面的,要是认祖归宗,何尝不是在司徒心中种下一根刺。

    “若是苗疆女子是东阳所指使,那当初西宁的事也是为了离间我们。”司徒殊木继而道,眼眸中的幽光愈盛。

    久晴天静立良久,忽然问道:“外面现在如何传此事?”

    “没什么。”司徒殊木含笑摇头,示意外间传言没什么问题。

    久晴天望着他浅浅一笑,便当真不问了。

    不过在司徒殊木离开后,久晴天便召了染墨过来,“外面对此事如何说来?”

    染墨脸色颇为为难,觑了她一眼,道:“外面传什么的都有,据说卿夫人已经启程前来帝都,准备了足够的证据,只为让你认祖归宗。帝都公卿们本就对公子钟情于你不满意,现在东阳郡主的身份更让他们有了理由。”

    “还有呢?”久晴天脸色未变,继续问道。

    “甚至有人怀疑你本就是东阳埋在公子身边的暗子,对公子预谋不轨。”染墨的声音无力中添上了几分愤怒。

    藏书阁众人对久晴天的身世并不了解,但是也都知道,她与公子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要说是什么暗子,那是万万不会的。

    但是世说纷纭,三人成虎。

    对帝都公卿而言,宁枉勿纵,哪怕久晴天不是所谓的暗子又如何,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反对摄政王和她的感情。

    良久后,久晴天轻轻叹息一声,问了一个出乎染墨意料之外的人,“那墨缘柯今日可有异动?”

    “他很高兴,如果说您是东阳的人,那您的机关术,帝都也不敢用了。谁知道会不会有诈呢?”染墨说着又抬头瞟了久晴天一眼,见她并无怒意,才继续道:“所以原本因为他得罪了公子而不敢与他有来往的贵族,又开始活动了。”

    毕竟这么算来,还是墨家门第比较清白。

    “呵。”久晴天冷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公卿贵族啊,还不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人。”

    久晴天心中难免郁怒,东阳这一手,便将她营造的良好局势消了个干净。

    墨家对她试探太过,本得罪了司徒殊木,但现在看来,公卿们会开始为墨家求情了。而帝都这些公卿们,势必又要谏言让反对她和司徒殊木了。

    “其实这些事情您不用担心。”染墨慎重的道:“公子自己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您,便代表他会为你处理好,绝不会让这些流言伤你半分。以往您和公子结伴行走江湖时不就是如此吗?”

    这些她都知道,以司徒殊木护她之心,绝对不会让人对她有一丝不敬。可是当初身在江湖,如今身在朝堂,如何能一样呢?她抬手盖住眼睛,声音里透出些许疲惫,“染墨,那是不一样的,当初的司徒殊木不需要理会任何人,如今的他是一国摄政王,以后,还可能是一国君主,他不能独断专行,不能在史书上留下不听劝谏的名声。”

    “南平兵临城下,他率兵打败南平。手握军权和政权,才让那些公卿们惧之。但是如今墨家携机关术而来,我又被置于风口浪尖,大臣们联名上奏驱逐我的话,他可以压下来,但是难免落下不听劝谏的骂名。”久晴天声音低低的,呢喃道:“他还未登基,背不起这个名声的。”

    对这些弯弯道道,染墨并非不懂,但是江湖中快意惯了,他实在不喜欢这种畏首畏尾的感觉。“难道,尊主您先前率暗卫破了南平的阴谋,助他们首战告捷,这一功劳便被他们忘了?”

    “那个功劳啊,在军人眼里,可能没有忘,但是在那些政客眼里,可能早就不值一提了。”久晴天嘲讽的笑了一声,“可惜的是……庙堂之高的人,都是政客。”

    之后的几天,久晴天并没有出宫。司徒殊木将消息封锁,没有让久晴天听到半点不利传言,但是通过染墨,久晴天都能知晓。

    那些大臣,有的要求将久晴天遣送回东阳,还有的说这等时刻东阳王尚有诏令希望妹妹回东阳认祖归宗,也许可以利用久晴天为人质,迫使东阳投降。

    一时之间的流言,似乎就都相信了,久晴天就是东阳失落在外的郡主。

    而东阳和南平顾泉霄联手,已经突破了北安的包围圈,过了涵玉关,向历城而来。

    历城之后是擎城,擎城之后是帝都。东阳这条造反之路,已经离帝都越来越近了。

    林洺哪怕快马兼程赶往擎城,也来不及了。

    帝都外的南平王还率了十万人马虎视眈眈,历城又有敌兵在侧。帝都里的人似乎都将这股怒意向传说中的东阳郡主久晴天发泄了。

    甚至有人传言,是久晴天偷盗了军机图,才使东阳和南平突破了霍凤云的包围圈,进了历城。

    司徒殊木的心情也难免不好,可惜就在这档口,南平世子还插了一脚,他向帝都递了一份求婚书,愿以南平世子正妻之位迎娶久晴天,富贵荣辱,皆不离不弃。甚至,愿为久晴天终身不纳妾!
182。…第182章 尊主不发威
    继久晴天将东阳诏令撕个粉碎后,司徒殊木也将南平的婚书撕了个粉碎。

    久晴天看着在司徒殊木手下化为粉末的婚书,咽了下口水,“司徒,你要冷静啊……”

    司徒殊木闻言杀气腾腾的横了她一眼。

    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被别的男人许以正妻之位,还是当着这天下人发了婚书,要是还能冷静才怪!

    见司徒殊木失了一贯的自控,久晴天唇角一弯,心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欢乐。但是笑意未来得及收起,便对上了司徒殊木带着怒气的眸子。

    司徒殊木欺身过来,眼眸半眯,十分不爽的瞪着她,“你很高兴?因为这一纸婚书?”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尾音高高扬起,清隽的面容上布满了危险色彩,修长白皙的手甚至已经威胁的放在了久晴天的脖子上。

    偏偏久晴天还不怕死的点头,嬉笑道:“正妻之位,永不纳妾的诺言。的确是很有诚意嘛!”

    司徒殊木浑身一僵,手也慢慢从她脖子上放了下来,闭目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淡淡道:“就是这样一个承诺,便让你也不看求婚者是何人便愿意嫁?”

    他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些许疏离,背对着久晴天的背影看起来分外孤绝。

    久晴天抿唇一笑,手环上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感受那僵硬的起伏。“这么容易就生气,也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啊。”

    一听她这话,司徒殊木便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调笑她的话,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苦笑道:“你心眼怎么这么小,这点事都要报复。”

    “我一向心眼小啊。”久晴天淡淡一笑。

    司徒殊木转过身,握紧她的手,这个女人在感情上一向小气,连爱的多少都要和他斤斤计较,但是却会在他危险时果断站在他的身边。

    “墨家的机关术可有献上来?”久晴天忽然问道。

    “我没答应娶墨荨,他们哪有这么容易松口。”司徒殊木似乎知道她意有所指,却悠然一笑。

    久晴天目中精光一闪,“你也知道,我失去武功了……”

    司徒殊木笑看着她,静静听她说着。

    “反正你拓来的东西肯定是造得差不多了,不如借我几样?”久晴天冲他眨眨眼,尽是狡黠之色。

    有她开口,司徒殊木当然不会拒绝。

    翌日,久晴天以藏书阁尊主之身向东阳要求,于帝都外,滴血验亲。

    段霖苍都在床榻上半死不活了,这个要求其实有些难办,但让众人惊讶的是,段谨溪答应了。他东阳王府之人取几滴段霖苍之血,以玉器贮藏,然后快马加鞭赶上卿夫人的行程。

    司徒殊木到底是顶住了各方的压力,帝都的公卿们虽然防着久晴天,却不敢对其有半点不敬。墨家机关术的事也就这么吊着了,墨缘柯和墨荨皆安心在帝都住下了,似乎算准了司徒殊木最终还是要低头的。

    直到久晴天当着朝廷众人的面抬出一张床弩!

    这种需要好几个人操作,射程比一般弓箭都要远,杀伤力也比其他武器都要大的床弩,武将们一见便如蚂蚁看到了蜜糖一般。

    而且,为了让众臣放心,表示这个床弩没有问题。久晴天虽失武功,却披甲上阵,领五万龙魂骑迎敌。

    南平军守在帝都外,但是几场战争皆输,帝都又有主战场的优势。南平军已经因为连连溃败失了信心,久晴天率兵迎敌,倒更像是以先锋之姿。

    没人拒绝久晴天担任先锋,毕竟如果她心怀不轨,先死的也是她。

    那床弩果然不愧是墨家神器,所到之处,鲜血遍地,众人俯首。光那杀伐血腥之气,便又沉重的打击了南平的士气。

    久晴天将南平逼到了建城方收兵。

    这便是久晴天对南平婚书的回答,她将顾邺率领的南平军赶到了建城,以两万南平军横死战场的代价,告诉了顾泉霄她的态度。

    斜阳如火,鲜血淋漓,战场本是修罗场。

    已失武功的久晴天,在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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