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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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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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人就非正常死亡的话,也可以申请到这笔钱,用于调查和复仇吗?”
  托德·布朗森若有所思的看向我,然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那位成员提出了这个申请,而主席和那四位副主席,也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当然可以。”
  “那么,那位主席和四位副主席……分别都是谁?”
  “去年的主席是那个老头,他宣布退隐后,由烟头暂时代管这个位置,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主席应该是……铁面。”那个胖子很不情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然后马上很快的接着说道,“现任的四位副主席则是铁面、东方快车、绿帽、鲍牙。下一任的话……我应该会顶上东方快车的位置,而铁面的位置就很难说了,詹妮弗小甜心机会很大,金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切都要等到明年的Wsop开赛前,巨鲨王俱乐部召开全体成员年会的时候,才能定下来。杜小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阿湖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我们再次互道晚安。
  “有了这么大一笔钱,你就不用担心,查不出事情的真相了。”在我的房间里,阿湖笑着对我说。
  我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突然又响起一阵铃声。
  “不会这么快又要吃宵夜了吧?”走廊上,没搞清状况的巨鲨王们开玩笑般问道。
  然后我们看到,一个仆人朝我们走了过来:“道尔·布朗森先生,有请各位去他的牌室里,进行一些娱乐活动。”


第七十章 神秘的游戏(上)
  接下来整整半个月的日子里,我们就一直呆在各自的房间,埋头写作。而到了晚上,则会聚在一起,进行一些……娱乐活动。
  你猜得没错,我们的娱乐活动,就是玩牌。
  道尔·布朗森的这座庄园里,有一间专门的牌室。在晚餐后的散步结束之后,我们所有人都会呆在那里玩牌,直到午夜一两点钟的时候,才放手收场。那位可敬的老人总是会坐在一旁,一边拿着放大镜校稿,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而阿湖则临时客串发牌员的角色,道尔·布朗森给她开出了每晚三百美元的高薪。
  像这种家庭聚会般的牌局,通常玩得都不会很大,这里也是一样。盲注不过只有1/2美元,而每个人也只能买入五百美元。即便是对刚刚被我一杆清台的菲尔·海尔姆斯来说,这也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小数字而已。
  而我们的注意力也不完全在赢钱上头。当然,在这样的牌局里,哪怕赢到一美元,也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成就!但道尔·布朗森的另一个提议,明显对我们更有吸引力,那就是——猜牌。
  每个人的手边,都放着一支笔,和一叠白纸。在河牌发下来后,每个人都必须写出自己判断出来的、所有人的底牌(不计花色)。每猜对一张,可以得到一分,猜对同一对手的两张底牌,可以拿到三分,而猜中所有六个对手的底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可以得到五十分!而当每个晚上牌局结束的时候,阿湖就会帮着统计得分,最高的那一位,可以赢到道尔·布朗森赞助的一千美元奖金。
  那位老人已经送出了一万五千美元的奖金了,而今天晚上,他还将送出最后的一千美元。是的,没错。《超级系统3》已经写完了,我们七个人,也都拿到了各自的那笔五万美元稿费(当然,菲尔·海尔姆斯拿到的稿费数字,比我们要多上一个零),刊印发行的事情,自然与我们大家无关。也就是说,牌桌上的这些人,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
  夜已经很深了。
  而今晚的战斗,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加注到八美元。”坐在我上家的陈大卫,轻轻的摸了摸那个橙子,然后脸色凝重得就像是身处Wsop的决赛桌上一样。慎重其事地推出八个一美元的筹码。
  无论赌金多少,只要一坐上牌桌,这些巨鲨王们就会全力以赴。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我自己也是如此。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今天晚上,笼罩在这牌桌上的气氛……很奇怪。
  这些巨鲨王之间,不存在所谓“离别的伤感”。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住在拉斯维加斯。而且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在各种各样的扑克比赛、或者现金牌局里碰面。事实上,在昨晚定稿的时候,大家都还在谈笑风生,可今晚……
  菲尔·海尔姆斯刚刚在单挑对战中落败破产,他的沉默,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托德·布朗森向来和父亲不和。在那位老人的目光中作战,感觉到一些不自在,因而闭上了那张大嘴巴,这也很容易接受。陈大卫最近身体不适,不想说话,我也很能够理解……
  可是,在一张牌桌上,当满桌人都紧紧地闭上嘴巴,只能听到筹码碰撞和发牌员的说话,顶多再加上一些叫注时,牌手们不得不发出的声音……
  除了“诡异”之外,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这张牌桌!
  也许是因为最后的一晚,所以大家都牟足了劲,想要获得胜利的缘故,所有人都开始恪守“言多必失”这句格言,害怕被人通过对话看穿底牌……除了这个有点牵强的说法,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浅浅的吸了一口烟后,我轻轻的揭开自己的底牌——黑桃Q、方块J。
  这是把还算过得去的边缘牌。而更重要的是,最开始叫注的三个牌手,都已经弃牌了(像这种翻牌前弃牌的。除非赌神附身,否则你肯定猜不出他们的底牌)。陈大卫很有可能也是持边缘牌加注。而这把牌里,我又是处在按扭位置,巨大的位置优势让我没有任何理由选择弃牌。于是我淡淡的说道:“我跟注。”
  我的下家,也就是小盲注位置的托德·布朗森看过底牌后,摇了摇头,轻轻敲了敲牌桌(在最后,大家都要翻开底牌,所以这个动作被赋予了另一重含义,也就是弃牌)。而大盲注位置的菲尔·海尔姆斯,则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决定跟注。
  “三家争牌。现在发出翻牌。”在这令人觉得有些不安的寂静之中,阿湖那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翻牌是——方块Q、红心8、草花10。”
  海尔姆斯盯着陈大卫的脸看了一阵,然后沉默着,往彩池里扔进了六个一美元的筹码。
  陈大卫则一直凝望着那个橙子,过了一会,他轻咳一声,对阿湖说道:“我加注到……三十美元。”
  现在,轮到我了。
  我开始紧张的计算起来。对我来说,这三张公共牌还是很不错的。我拿到了顶张大对,而且我的手里,还有一张算是不错的边牌,以及抽嵌张顺子的机会。
  海尔姆斯是一个攻击流牌手,他的领先下注并不代表什么,也许只是个中等对子而已。我甚至可以肯定,如果我也参与竞争这个彩池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弃牌!因为陈大卫的加注,显示了他有一把强牌难道他已经拿到了顺子?不,那样的话,陈大卫就是在翻牌前,持9、J这种烂牌,加注四倍大盲注!如果是在别的高额赌金牌桌上,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但在这里,不大可能。
  相对于这些牌手们的身家而言,这张牌桌的赌金,完全就是娱乐性质的。不管是全部身家只有一千万美元的我(对于这张牌桌上的其他人而言,这个数字简直就是少得可怜),还是已经破产了的海尔姆斯(他刚刚拿到五十万美元的稿费),谁都不会在乎花这区区的几美元看牌!而另一个方面,则是牌桌上的这些巨鲨王们,对偷鸡这一行动非常敏感!
  抛开赌金不计的话,这张牌桌完全可以看成一场HSP的预演!而在HSP的视频录像里,除了古斯·汉森,那个别人永远看不穿他底牌的疯子之外,你可以看到,很少有人会试图在翻牌前就开始偷鸡!因为在这种巨鲨王云集的场合,偷鸡这种行动,换来的往往是自食其果!很多时候,别人都可以看穿你的底牌,然后他们就会微笑着,用再加注、甚至全下的方法,逼着你放弃原先投入的那些筹码!
  不过,陈大卫可能已经拿到了三条或者两对。我猜想他要么就是口袋对子Q、或者口袋对子10,要么就是和我一样,也有一张Q,而另一张牌是10或者8……到底是什么,现在还说不好。
  看起来我应该弃牌了。但是,我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这把牌。
  在今晚的战斗里,我已经积到了826的PK分,暂时排在第一位,而现在唯一有机会超过我的人,就是陈大卫,他的比分是823分。
  海尔姆斯的底牌已经暴露出来了,他有一张10,或者8,我当然会写上这两个数字,稳拿一分。但这是不够的,陈大卫同样会从他的身上拿到一分。也就是说,除去海尔姆斯不计,我依然只领先陈大卫三分。
  而其他四个在翻牌前弃牌的巨鲨王……他们的底牌只有天知道!我只能胡乱的填上诸如27、39之类的小牌,寄希望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可是,我只和他们玩过这十五天的牌,就算托德·布朗森,也不过多了一场未完成的SNG和Wsop的Day4比赛而已。但陈大卫已经和他们认识了超过二十年!我不敢说,他一定能猜到那些巨鲨王的底牌,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命中率绝对会比我要高得多!
  也就是说,这三分的优势,并不保险!
  我必须猜中陈大卫的底牌,同时又要误导他,让他猜错我的底牌。这样,我才可以确保拿到那一千美元的奖金。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甚至可以输掉自己面前的,那三百美元筹码!
  于是我轻声的对阿湖说:“我加注到……六十美元。”
  和我想的一样,海尔姆斯一边摇头,一边敲了敲牌桌。
  “我跟注。”陈大卫一直盯着那个橙子,同样轻声的说道。
  “两家争牌。”阿湖像个正规的发牌员一样,用胳膊把彩池里的筹码扫到一起,然后捶了捶牌桌,销掉一张牌,“转牌是——黑桃9。”
  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同花的可能性。陈大卫当然不可能有J、K,因为他选择了让牌……是的,我已经拿到了最大的顺子,我想他也同样明白这一点!那么,尽管我依然领先三分,但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我必须猜中陈大卫的底牌!只有这样,我才有一争胜负的可能!


第七十章 神秘的游戏(下)
  我又浅浅的吸了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口里的烟雾。
  现在的彩池是一百五十一美元,而我已经稳赢了。无论是按照正常的玩法,还是为了猜出陈大卫的底牌,我都希望他能够跟注我的下注。
  在这种时候,我绝无可能让牌。这样做,除了会让陈大卫免费看到一张、也许会击败我的河牌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意义。如果河牌不能帮助他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弃牌,我根本无从判断,他手里那两张扑克牌到底是什么。
  我应该下一个中等偏低的注码,寄希望于陈大卫会看在彩池比例的份上,跟进彩池。也许五十美元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数字。这会给他一个1/5的彩池比例,而如果他持有击中了三条的口袋对子,那么1/4。5的抽牌机会,会让他无法扔掉自己的底牌。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他的底牌就是Q、10,或者Q、8。
  当然,这一切的判断,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并没有偷鸡。
  事实上,陈大卫也有过几次,拿着2、J这种烂牌加注、再加注……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把牌,他没有偷鸡。
  这只是一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陈大卫已经全然不顾那些PK积分,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在这把牌里打倒我。他并不害怕我猜中他的底牌,而只是想要击中河牌,拿下这个彩池。
  “我下注五十美元。”我掐灭了烟头,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的脸上,转到了陈大卫的脸上。在考虑了大约半分钟后,他一边温柔的抚摸着那个橙子,一边轻声、而又坚决的说道:“我全下。”
  我重新审视着那四张公共牌,唯一能够打败我的,就是K、J的底牌。毫无疑问,陈大卫地手里,并没有这两张牌。因为他有一张Q,而另一张牌。则是Q、10、8中的一张。
  陈大卫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来解释他的这个叫注。无论他的另一张牌是什么,他也不过只有三条、或者两对。他很清楚,我已经拿到顺子了。现在,领先的一方并不是他。他的胜率最高不过只有22%,而另一种可能是7%。
  在这一片静谧和烟雾缭绕间,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跟注全下。”
  大家开始像小学生填写答卷一样,在纸上写下其他人的底牌。在翻牌前弃牌地那四位巨鲨王的名字后面。我胡乱的分别填上了25、27、28、39,而在菲尔·海尔姆斯的名字后面,我写上了10、8。
  接着就是陈大卫了……
  “好了,请所有人翻出底牌。”在收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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