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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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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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面红耳赤,脸上发烧,像是被刘辩狠狠抽了一耳光。在荒原上的时候,他们没有少争论,不过那时候刘辩不以天子自居,荀彧也不怎么把刘辩的讽刺太当回事。现在形势不同了,刘辩已经重新成为九五之尊的天子,而荀彧也不能不考虑儒门的未来。如果无法改变刘辩对儒门的印象,儒门的前途很可能到此为此。错过了刘辩。儒门很难再遇上一个像刘辩这样对皇权的危害有清醒认识,并且愿意做出让步的皇帝。

这也许是儒门最后的一个机会。

“陛下……”荀彧沉思良久,恳切的说道:“胜人易。胜己难,请陛下多给臣一些时间。”

“朕可以给你时间。”刘辩想了想,又说道:“你是打算去长安静思,还是打算随朕出征,增长见闻?”

荀彧本想说回中原静思,可是转念一想。又道:“臣不敏,却已经读万卷书。缺的是行万里路。既然陛下要征伐,臣就随陛下出征,行万里路吧。”

刘辩笑了,挑了挑嘴角,打量了荀彧一眼。荀彧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还算快,没有按照惯性思维选择回中原,否则他很可能就被刘辩打入另册了。到了这一步还不想改掉既有的习气,他还怎么进步,怎么能让刘辩相信儒门有宽广的胸怀和远大的抱负。

“既然如此,在蔡琰到来之前,你就先帮朕打理一些文书吧。”

“唯!”荀彧大喜。能帮刘辩处理文书,就等于得到了刘辩的信任,不仅可以接触机密事务,而且可以和刘辩朝夕相处了。

……

经过几天的选拔,华雄从一万多鲜卑骑士中挑出了两千三百多骑,独立一营。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这些鲜卑人未必是真心愿意为汉人效力,可是当他们经过层层选拔,从一万多人中脱颖而出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非常骄傲,不知不觉的和那些落选者有了距离,以天子亲军自居。

剩下的七八千人领了遣散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曾经的同伴们换上了新装,然后沮丧的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他们开始期待下一次的征召,也暗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苦练武艺,争取下一次征召时能够入选。他们也许可以不在乎能不能为天子效力,但是他们不能无视征战带来的战利品以及天子的赏赐。没有战利品,没有赏赐,他们很难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刘辩随即从龙骑中挑选了三十多名精锐,将他们安排到鲜卑人中担任从百夫长开始的军职。因为之前的较量,龙骑的实力已经得到了鲜卑人的一致的认可,这个安排没有引起任何反弹,鲜卑人平静的接受了这些来自龙骑的上司。

一切就绪之后,华雄带领这三千多汉胡精骑开始训练。董卓推荐华雄到刘辩身边来,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力超群,更是因为他出自西凉,长年征战,有高超的骑战能力。刘辩相信董卓的眼光,毫不犹豫的将唐陶龙骑骑督的位置挪了出来,交给华雄。华雄感激莫名,自然要使出浑身的本事,为刘辩训练出一支真正的精锐骑兵,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董卓的忠心。

几天之后,刘辩收到了董卓的消息,他们已经出发了。董卓留下李儒守边,自已亲率一万步骑,直奔和连驻牧的稽落山,而杨凤则率领五千精骑,出鸡鸣塞西行,直扑千里以外的居延。

刘辩立刻明白了董卓的用意,不禁拍案叫绝。董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品德不敢恭维,用兵的眼光还是有的。这两路大军一明一暗,看起来目的是稽落山的和连所部,其实目的是居延泽。居延泽有柘木林,向来是匈奴人制箭用的上等箭材来源。当年霍去病西出祁连山,连番恶战,所谓断匈奴右臂,其中就包括这个战略目的。

草原上的民族以骑射为根本,没有了箭材,他们就等于被拔掉了爪牙,威力大减。如果杨凤夺取了居延泽,其杀伤力比全歼和连所部还要大。以董卓的脾气和身份,做出这样的选择,里面少不了李儒的功劳。否则,董卓是不可能把这样的好机会留给杨凤的。他如果不同意,杨凤哪有这么多骑兵可用。

李儒这根钉子埋得很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刘辩随即召华雄、阙居来议事,随后带着三千汉胡精骑,消失在草原上,再次赶往狼居胥山,做出北行狩猎的模样。

……

洛阳,东观兰台。

蔡邕在书架上抽出几只青囊,走回自己那张宽大的书案前,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他的秘密使命结束之后,刘辩罚他在东观整理宫里收藏的典籍,尽可能的去除儒门的篡改,恢复原貌。这个任务并不简单,可是对蔡邕来说,却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不用操心那些烦人的政务,随心所欲的读书,为自己要修的史书做资料准备,哪里是惩罚,简直是最大的恩赐。

因此,他每天都很快乐。

即使他看到戏志才像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面前。

戏志才依然是一袭青衫,身形瘦削,眼神忽而凌厉,忽然迷茫。他虽然作士子打扮,腰带里却插了一口刀,不免有些不伦不类。汉代战场上的兵器已经基本不包括剑,但是士子通常还是佩剑。剑乃君子之器,无故不离身。刀是杀人利器,通常是武士才会佩带。而武士在汉代——特别是东汉——地位下降,已经被排挤出了士人的行列。士人佩剑,武人佩刀,几乎是一个不成文的习惯。

看到戏志才佩刀,哪怕知道那是三大神兵之一的剖鲧吴刀,蔡邕还是觉得有些不屑。

“你是……”

“在下颍川戏志才。”戏志才的眼神聚拢起来,很随意的拱了拱手。“闻说蔡伯喈是天下通儒,特来请教。”

蔡邕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你有什么问题?怎么会闯到这里来?”

“我想知道,儒门尚火,源自何处?”

“这个问题嘛……”蔡邕抚着胡须,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目前还没有定论,就古藉所见,大致有这么几种说法。”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脸色一沉。“咦,我的童子呢?”

戏志才盯着蔡邕的眼睛,见他此时才想起关心他的童子,不禁一笑。“你放心,我没有伤他,只是让他睡一会儿,免得来打扰我们。”

蔡邕狐疑的打量着戏志才,心里却是暗笑。戏志才虽然疯了,还不忘试探他,可是他肯定想不到,早在半个月之前,他就接到了女儿蔡琰转来的消息,做好了戏志才来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让戏志才这个半疯的家伙看出破绽。他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一声,开始他准备了很久的长篇大论。

“你想必明白,夫子为凤,而凤是儒门神兽。众人皆知凤是德鸟,却不知凤有火性,能浴火不死,更能于火中重生……”

第402章清者自清

蔡邕侃侃而谈,戏志才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权衡。

接到蔡琰的消息之后,蔡邕就开始了准备。他的博学多识远在蔡琰之上,他自己也许不相信这个法,但是他如果想让戏志才相信,却完全可以做到旁征博引,得若有其事,似乎不这么理解反而不对了。

别戏志才神智不清,就算他和以前一样清醒,要论学问,蔡邕依然可以轻松的糊弄他几条街。因此,虽然戏志才一直在留神蔡邕的神态,几乎是逐字逐句的辨析蔡邕的理论,最终却没能找到蔡邕的破绽。

“这么,儒门的起源真是来自西域?”

“这可不能这么。”蔡邕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似乎责备戏志才的不求甚解,轻听轻信。“就目前而言,这个想法还只是一个零星的证据串联起来的,来源分散,不够系统,又没有人亲赴西域考察,只是听一些西域夷人的法和古籍互相映证,这里面有多少误会,谁也不清楚。”

蔡邕着,轻轻的拍了拍手:“夫子云:温故而知新,不亦乐乎。这算不算新知,还有待验证。老夫老了,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他若有深意的看了戏志才一眼,眼神中充满羡慕。“我一定会去一趟西域。如果能找到圣火之源,就算是死在西域,我也心满意足。我这一生。也算走过不少路,见识了不少典册以外的奇怪,与这个秘密相比。却不值一提啊。”

戏志才眼神一闪,长身而起,躬身施了一礼:“伯喈先生,多谢指点,无以为报。嵩高山广成泽北有一个石室,里面有一些简帛,先生也许会感兴趣。”

“老夫坐拥书城。见过的典籍何止千万,还有什么样的文字能让我感兴趣?”蔡邕抚着胡须。有点漫不经心的道:“难道与儒门圣火之源有关?”

“也许吧。”戏志才手一招,蔡邕面前案上的纸笔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落入戏志才的手中。戏志才接过来,随手挥洒。画了一张草图,然后信手一掷,毛笔准确的落入笔筒之中,那张轻薄的竹纸也飞到了蔡邕的面前。蔡邕一怔,眼角抽了抽,惊讶的看着戏志才。

戏志才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蔡邕坐了半,这才长出一口气。他现在知道蔡琰为什么再三提醒他不要与戏志才做对了。戏志才的境界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蔡邕定定心神。重新看向手中的草图,顿时眉飞色舞。颍川郡已经落入朝廷掌握之中,现在征南将军张燕就驻守在襄城。有了这张草原。他随时可以取出那个石室里收藏的简帛。他得浑不在意,其实一听心里就痒痒了。这种藏在石室里的藏书无疑是一个宝藏,一出世就必然会引起学术界的轩然大波。对他这样嗜书如命的儒生来,更是一个无法抵抗的诱惑。

蔡邕拿着草图,直奔太傅皇甫嵩的府第。

……

刘协快步走进了长公主府,拾阶登堂。笑吟吟的道:“姊姊,你身体不便。今突然召我来,又有什么大事?唉,你等会儿再,让我猜一猜。看你这样子,一定是件好事。”

“的确是件好事。”长公主眼皮一抬,话中有话的道:“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刘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笑道:“你我是姊弟,对你来是好事,对我来当然也是好事。”

“这样……也有道理。”长公主示意了一下,有侍女奉上一封书信。长公主接过,拿在手中,却没有递给刘协,而是在手中掂量了片刻,这才缓缓道:“你皇兄已经回来了,正驻跸弹汗山。”

刘协的脸色顿时煞白。

长公主静静的看着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同情,随即又有些失望。刘辩归来,刘协如此震惊,哪里还有一点喜色。这明刘协根本不希望刘辩归来,以前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对长公主来,这一点她最不能接受。先帝子嗣不多,就他们姊弟三人,刘辩作为兄长,对刘协可谓是仁义至尽,而刘协对刘辩却没有一点亲情,表面恭顺,背地里却一直渴望刘辩去死,这还有人性吗?

难道真如刘辩所,帝位是一个能吞噬人良知的深渊?

见长公主神情冷漠,刘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强作镇静,强笑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刘协诧异的抬起了头。“姊姊何出此言,皇兄安然归来,这当然是好消息,我怎么会不愿相信呢?”他眼圈一红,低下头,抹了抹眼泪。“我知道了,姊姊一定是以为我贪恋皇位,希望皇兄死于非命,故而有些。”

“难道我想错了?”

刘协身起,深施一礼:“姊姊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我处嫌疑之地,难免有嫌疑之咎。不过,清者自清,皇兄归来,我从此可以放下这副重负,自然嫌疑不起。姊姊……”刘协含泪道:“届时你自会明白臣弟的委屈。”

长公主心中一软,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她轻咳一声:“你想从此轻松,只怕还不能如愿。你皇兄暂时还不会回到中原来。”

刘协不解的看着长公主。“他……受伤了?”

“没有。”长公主迟疑了片刻,缓缓道:“他什么也没,只还要在草原上呆一段时间。”

刘协忐忑不安,左思右想,还是不明其意。“姊姊,皇兄这是……为何?”

长公主黛眉轻皱,轻摇螓首。“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既然他没有免去你监国之权,你就不能放松。按照你的既定想法去做吧,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对了,他提议转钟繇为幽州刺史,我和贾令君已经商量过了,基本没什么意见。你有什么意见?”

刘协大惑不解。“皇兄要转钟繇为幽州刺史,还要……我们的意见?”

长公主瞥了刘协一眼,点了点头。刘辩为什么这么做,她隐约猜到了一些。估计刘辩虽然安然返回,却没能最终解决子嗣的问题,将来可能还要由刘协来继承帝位,让他继续监国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刘协监国,辅政大臣辅助的制度还是有必要的。

“好吧,我回去再想想,尽快给姊姊回复。”

……

草原上,旌旗招展。

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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