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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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英雄传-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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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确实实地说。这一段时间她是地主阶级的锐利爪牙。

    秃顶凶鹫以百灵鸟、白玉鸟等等鸟类为食品。也是以它的爪牙为武器。地主阶级如果洠в凶约旱淖ρ馈R簿臀薹ǘ郧羁嗟呐┟窠星钚准竦乩账靼鳌

    作为地主阶级的爪牙。酸白菜一方面对老剥削百般奉承多方讨好。另一方面对贫苦农民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农民的血汗养肥了她。她雇人开设小酒店。放驴打滚的高利贷。吃喝嫖赌无所不学。

    后來。因为奸情暴露杀了人。在紧急的情况下。她受到老剥削的资助。一溜烟跑到了大连。一九三二年我国的东北已沦为殖民地。大连正是日本帝国主义横行的天下。她在擦皮鞋时。和一位特殊的日本顾客相遇。她们谈的十分投机。那日本人看中了她。就送她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去训练深造。因为她头脑机灵。日本话学得好。对日本法西斯的所谓大东亚霸业理解得又快又多。对答如流。结业后就在大连和青岛街头一家歌厅里当公关小姐。实际上。她不干什么正事。她是披着公关外衣的日本帝国主义的女特务。

    这位送他去受训练的日本人。就是现在带兵侵入醋大庄等地洼田司令官。

    中日战争开始以后。洼田跨下枣红马。手举指挥刀。和国民党蒋介石的军队作战。对帝国主义一直采取不大抵抗主义的蒋介石军队。一旦和日本侵略军接触。正如决堤之水。一泻千里。望风而逃。

    于是乎。坏东西洼田手举指挥刀。从大连到青岛长驱直入夺取了鲁南苏北。吴美艳(酸白菜)在青岛被谷牧、方晓、宋继柳斗败后。洼地田就把这位得意的“知己”调來连云港。

    酸白菜在大连和青岛。对于日本侵略军宣扬的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竭力展示了才能。做到了日夜不懈的努力。根据当时当地特务工作的需要。她还手捧念珠。当了尼姑。为了全面地效忠日本帝国主义。她除了有个法号叫做“慧日”之外。这起了日本人的名洼田龟子。从地主的女爪牙全面升级为帝国主义的女爪牙。

    这位酸白菜原來的名字叫吴美艳。是地主老剥削亲自给他起的。说是美艳。会让人们知道她是专门为他“服务”的门面。当了日本特务之后。就觉得这名字实在太土气了。太窄狭了。

    当时。在日本帝国主义者一边持刀杀人。一边大喊大叫“日中亲善”“日中是一家”的年月。改名洼田龟子。多么富丽堂皇时代意义呵。不正是这样吗。真正的中国人一听到洼田龟子四个字。就嗅出一股浓烈的女鬼子的气息。由于她酸溜溜的样子。老百姓给她又起了一个酸白菜的名子。现只有这个名子叫得最响。

    坏东西当洼田第一次听到“洼田龟子”这个新名字之后。哈哈大笑。还当面击了洼田龟子一掌。以表示称赞和亲善。说:“你的忠心大大的。”

    坏东西洼田攻陷了滨海地区若干城镇。搜罗了不少卖国求荣的汉奸坏蛋。但就他们的全部情况來讲。特别是日语流畅、随机应变、死心塌地这些方面來讲。洼田龟子在山口的心目中。是出类拨萃的。洠в腥魏我桓龊杭榛档澳芄怀

    自从坏东西洼田龟子脱掉尼姑服离开大连这时候起。就以翻译官的身份做了洼地田的伴随人员。但这一次随从洼田进山东“扫荡”來到他的故乡。却是洼田龟子从來不曾想到的。

    两只脚踏上离别了十年的故乡土地。酸白菜的思想感情是异样的。

    出身山沟的农家的孩子。大约因人而异有各种各样的态度和思想感情对待自己的故乡吧。一种是踏遍了世界上的名山胜水。但总忘不了自己的故乡。总觉得故乡是美好的。好在哪里。一时又无从说起。后來。看出來了。想起來了。原來故乡的山山水水田园地上的一草一木都印有他童年的记忆。故乡人们的劳动、物产、语言、习俗都和自己密切相联……

    酸白菜出乎这种人之外。在阶级关系上。她属于另一类型。她的喜怒爱憎有着自己的鲜明烙印的。她一别十年到了故乡。似乎故乡的一草一木都和他仇恨相对怒目相向。

    可是。这个故乡。洠в幸桓鱿缜谆队'有一个乡亲前來问寒问暖说是十分想念她。现在的故乡。是个进行了坚壁清野之后的村庄。各家各户的门窗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似乎愤怒地对她喊道:“叛变了祖国**。出卖了祖宗的汉奸坏蛋你回來啦。这里的地雷等侯你好久啦。”

    故乡似乎比异乡更要陌生一些。冷酷一些。

    树枝上的雀鸟。只要枪炮停止了轰鸣。黑夜过去。总在唧叫。似乎这些鸟类唧唧喳喳地也在发表好人和坏人的评论。酸白菜向它们投掷了石子。吐了口唾沫骂道:“他奶奶的。胡叫个什么。不认得老吴吗。我老吴成了阔太太回乡來啦。”

    

     


第 七十六 章 升官之声

        今非昔比。十年以來酸白菜成了阔太太回乡來了。因为特务工作化装的需要。什么样的衣服鞋袜她洠в写┕健V泄莆巴粱酢钡钠炫邸M夤┳挪噬齑牧氯埂Q即┐鞴

    她有两张和洼田站在连云港海州鼓城之下的合影。一张是横挎腰刀。一张是穿金戴银就是明证。她现在穿一件毛料长衫。一双白色高跟白皮鞋。腰间一把外壳形似王八样的手枪。。王八盒子。鹅蛋脸盘之间。称勾鼻子之上架了一双圆溜溜的淡绿色的遮光镜。就在这双遮光镜后面。一对贼溜溜的眼睛对她的故乡怒目相视。

    走在枣林小道上的酸白菜。自然也有甜蜜的回忆。那是她想起了小二五。自然也有知遇感恩的回忆。那是她想起了地主老剥削。是怀念、回恋的感情催促她的脚步。信步來到地主老剥削的家门。

    老剥削的家门依旧。门前一对石狮子仍然张嘴对望。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了。象所有的人家一样。门窗之物因坚壁清野被拿走了。过去写过账目的墙壁上。斗大的粉笔字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消灭汉奸走狗败类。”

    当年。这个坏东西进进出出的门庭间。有地雷炸过的痕迹。有鲜血和破碎的鬼子黄狼皮。这种今昔完全两样的光景。使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信步重又來到村边的丛林。

    忽然。异常严厉的叱咤声迎面而來。那声音组成的小鬼子语言是:“起立。立正。”

    初闻这种喊声。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钉子般地立住了。随后在一瞬之间。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原來这是“扫荡” 醋大庄和禹屋村一带地区的洼田司令官在练习口令。

    单项练习这种“起立。立正”的口令。是坏东西洼田司令官经常的必修课程。

    按照军队的习惯來说。作为司令官一级的军官巳不是要喊口令的下级军官了。也就是说。用不着自己亲自喊口令了。倒是别的下级军官要喊口令來迎接他了。但这是洼田发迹起家的一手。旧情难忘。旧景长存。后來竟变成了得意的必修课程。

    原來。洼田这个坏东西在士官学校的时候。就喜欢练习喊口令。当坏东西第一次充任连队的军官。又恰恰轮到他当值勤官的时候。來巡视的上级坏东西军官突然出现在会场。

    于是。这个坏东西竭尽了全身的力量。喊出了:“起立。立正。”那威严的喊声。用摔破了铜锣。用深山兽吼等等形容词。似乎都不够味。在场的全体日军听到这种喝声。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肃然起立。驴桩般地立在那里。

    可是。那位前來巡视的上级军官在这种喝令声中。显得声威十倍。但他不明白这声音來自哪里。在人群之中努力搜找。也不能发现。正在迷惑不解之际。那位喊口令的人滴溜溜地一阵小跑之后。已经站在他的眼前举手敬礼朗诵报告了。

    这位來巡视的上级军官俯视眼前。只见一个又小又矮的“干枣子”。带值星官记号的军人正在念念有词。声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來的。

    洼田小小的个子。连他的四肢在内。似乎是一个大知了。按体积按音量两者之间的比例。在自然界。大概只有善于呜叫的的虫类。才能够和他媲美的吧。实在是东西不大。声音不小呀。

    这位前來巡视的长官。原來就是考核军官的长官。他的好恶大可决定不少军官的仕途和官运。

    虽然。洼田这个坏东西长得貌不惊人。但俗语说:“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吗。”

    于是乎。这位长官十分赏识山口异常出众的口令。说:“这种喊口令之声是大和军人魂的丹田升官之声。是武士道英气的表露。是日本军国主义威严的集中体现……”

    随着这种称赞声。洼田这个坏东西的官位就象清明节节的风筝。迎风而起。

    可以设想。一个低能儿突然暴富。他能够淡忘他最初致富的赌注吗。洼田这个坏东西珍视自己的口令声是理所当然的。

    此后。只要有上级长官來临。这个坏东西总要亲自到场。下达“起立、立正”的口令。一來表示尊重长官。二來也让上级长官赏识一下。这种大和军魂的丹田之声是什么滋味。

    这好象來到音乐厅。不可不听一支美丽动听的曲子。來到军营。不可不听洼田这个著名发声器发出的口令。

    出于洼田这个坏东西发迹升腾的原因。洼田每遇有丛林或人静之所。他总要练一练口令。现在。他率队侵入共产党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为了要表示他对八路军和游击队的多日袭扰满不在乎。为了要使抗日根据地的山水在他的吼声之下。大吃一惊。

    因之。这个坏东西练得分外带劲。

    待到这个坏东西练完口令。习惯地哼完一支比老驴放屁还难听的下流歌之后。酸白菜彬彬有礼地走近山口面前说:

    “报告司令官。在你大声喊‘起立、立正’的时候。我注意了周围的动静。我看见天空的鸟雀似乎停翅不飞。大地也跟着颤抖。你知道连云港孙悟空吆。悟空会喊定神法。喊了定神法之后谁也难动。司令官喊的口令。胜过悟空的定神法……”

    “好。好。说得好。”洼田这个坏东西仰天大笑。称赞道。“酸白菜。你的这种比喻的才能。是大大的好。”

    “谢谢长官的夸奖。”

    接着。这个坏东西指点着远处的大山说:“这一夜好热闹呵。真象年节放爆仗啦。可是天一亮。八路军游击队就逃走了。藏到这深山大岭里去了。不敢和皇军堂堂对阵了。”

    “大哥说的大大的对。”酸白菜拍马道。

    “龟子。你记得‘战阵训’中的一段警句吗。‘如有违抗皇军之敌。应振凛凛之武威。而坚决粉碎之。’这次皇军的持久大扫荡。对于胆敢前來扰乱的八路军游击队。不管他们藏在什么样的大山里。迟早皇军要坚决扫荡粉碎的。”

    酸白菜对洼田这段咬牙切齿地屁话满口称赞。为了了随时表示她忠于大日本皇军。还背诵了一段“战阵训”。

    这时候和酸白菜说话的洼田。是一个低于酸白菜一头的矮胖子。军装整齐。腰杆笔挺。一手拿着军帽。一手抚着腰刀。他那千干净净的面孔。光光溜溜的脑袋。竟然黑中透出紫光。

    洼田喜爱自己的光头。从來不爱蓄发。什么时候也不许他的头发得势长到一分半寸。不管春夏秋冬他的脑袋总是光悠悠圆溜溜。比过西瓜赛过葫芦。

    于是乎。这个坏东西称赞自己的这种光头为旭日东升头。特别在出征的时候。他更乐意把脑壳剃光剃净。似乎让他的部下从他的光头上深进一步认识洼田。认识他的光头象征出他指挥上的干脆利洒。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洼田旁边几米远的地方。站着另一个人。面形、身段和也他相似。似乎是洼田身上分裂出來的另一个洼田。

    这是洼田从干百个日本士兵中。挑选出來的“替身”卫土。为什么选择卫士偏偏要和自己一样。原來洼田这个坏东西认为他的军纪严酷。刑罚很重。若干军人对他表面服从。暗中眼睛里却冒着仇恨的火苗。

    另外。他侵入中华民族的国土。杀人如麻。到处树敌支。万一有刺客來临。这位和自己相似的卫士。说不定就是自己最好的替死鬼。

    洼田挥了一下手。让卫土远去一些。就和酸白菜攀谈起來。

    

     


第 七十七 章 汉奸老妹

        “我们相识已是十年了。老妹。记得吗。那时候你在大连。”洼田提起往事打趣地说。“那时期你干的那种职业能够很好地锻炼双手。只是它太幸苦啦。似乎也容易得肩周炎。”

    洼田说的是她们初次相遇。那时候酸白菜的流浪职业是擦皮鞋。

    酸白菜满脸感慨唏嘘地说:“是呵。十年來凭了司令官的恩典。栽培、提拔。我才能有今天。”

    “你很好。算我洠в锌创砟恪!蓖萏锼怠!澳愫苡形蠖切е业牟鸥伞T诖罅D阊Щ崃巳毡净啊S盅Щ崃税茨κΑF菊饬绞帧5绷舜笕毡净示詈玫亩俊T谇嗟骸R蛭示蠖鞘フ降男枰D慊故峙醴鹬椤I泶卖摹5绷艘欢文峁谩D闶歉龊醚菰薄5笔裁础O笫裁础D闶歉鍪蹈杉摇8墒裁础O笫裁础!

    酸白菜深深一躬说:“谢谢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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