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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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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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姚爷爷拍了一下炕桌道,“原来你也知道它们只是书啊!”
    “爷爷,我知道它们是书没用,关键是那群疯子认为它们是封资修。”姚博远说道。
    “书不论古今都是优秀思想文化的重要载体,数千年来,中华民族祖先创造和形成的睿智思想、文学艺术、科学技术、传统美德得以流传至今,完全依靠着由甲骨、金文、竹简、帛书,一直到后来线装古籍这些载体的一脉相承。不然怎么吸收前人的智慧啊!”刘姥爷出言相劝道。
    “太姥爷,你不用说,大道理我都明白,我为什么会得到农场职工这个位置,除了我会种地外,就是我识文断字。”姚博远摆手道。
    “哥,你既然知道,你还要烧了它们。”姚致远不解地问道。
    “正是知道,所以才要烧。”姚博远轻描淡写地说农场里面的情况。
    听得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三大娘说道,“致远,起来,让你哥烧了它们。”
    大侄子真是太给力了,人家直接上手了,比她磨破嘴皮子可好多了。
    “可是,咱们村不是平安无事吗?”姚奶奶不解地问道。
    “现在平安无事,是因为咱们村小。不代表,未来不会有事,总会让他们扫荡一遍的时候,咱们村还在地球。没跑出华夏。”姚博远说道,“爷爷、奶奶,你们不能任由这帮二愣子胡来。”
    “晟睿,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五叔公出言道。
    姚晟睿解开棉袄,从里面拿出几本书,几幅画。
    刘姥爷说道,“这《后村居士集》清宫内藏,乾隆五玺俱全,宋刊本《春秋经传》四册,小子们。你们专挑极品啊!”
    姚晟睿老实地说道,“我们不懂,只是这些那些藏书的老人,哭得最痛,估计都是好的。”
    “噗……咯咯……”妮儿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他们可真实在。
    五叔公也不客气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这猴崽子把东西藏在棉衣和棉被里倒腾回来的。”他接着训道,“胆子可真大,也不怕被抓,咋不冻死你们得了。竟惹是生非……”
    听得姚爷爷和知情人耳朵里,尴尬地笑了笑。他家也是这么干的。
    姚致远积极地又打开了一副字画,“这是一副字,写的潦草,可惜好多不认识。”
    “我来看看,你可真敢说,这可是书圣王羲之的字。竟被你说潦草。”刘姥爷说道,他把字举了起来道,老爷子念叨了一遍。
    听得众人云里雾里的。
    “这是什么?”姚长海问道,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王羲之的字。”说谁的字,对于姚爷爷他们来说那是一窍不通。刘姥爷看他们一头雾水接着道,“距今1400多年 了。”
    “什么?”在场的人动容了,庄稼人别的不知道,这数还是会数的,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
    “《上虞帖》这是唐代摹本,原本没有了,所以摹本也价值连城了。”刘姥爷动容道,心里更多的是心痛,能到了孩子们的手里,可想而知有多乱。
    “这是醉翁亭旁堂内珍藏的苏轼、苏东坡的字。”刘姥爷看到另一幅字动容地说道。
    “苏轼是谁?苏东坡,俺就知道东坡肉、红烧肉。”姚奶奶哂笑道。
    “呵呵……亲家母,说的对,就是东坡肉的那个苏东坡。”刘姥爷笑道。
    乡下人也许不知道这些大文豪是谁?但关于她们的名人轶事,却是被普罗大众广为流传。
    “咯咯……”妮儿笑了起来,姚奶奶真可爱。
    “太姥爷你咋知道的。”姚晟睿傻乎乎地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姚致远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还没有跟你这个叛徒算账呢!”
    刘姥爷悲痛地叹了一声,“造孽哟!”老爷子哽咽道,“人没了,也许后继有人,宝物没了,就真的没了。烟云往事,惩前毖后,却痛定思痛;前人愚昧,后人觉醒,但文明已残缺……他们会后悔的。”
    妮儿轻轻举起手擦擦老爷子的脸,为什么本该这个文明古国的古迹最多,现如今反而最少,博物馆里的文物更是少的可怜,民间的文物十个有九个都是假的,为什么?因为真的大多毁掉了。大多美术馆古代书画墨宝极少,为什么?因为书画是最容易毁掉的,扔到火里一烧就没了。
    更讽刺的是,现如今文物破坏,却造就了以后富豪,其中就有把京城这期间没收文物的库房中的“货物”以低价占有后,成就了富豪。
    在场的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没见过人对着这些死物哭泣,无声的哭泣。这些东西,说句不客气地人家认得他,他们不认得它。
    姚致远他们也呜呜地哭了起来,因为他们仿佛看见,监工看着烧字画时,那些老人家痛哭流涕地模样,“犯罪,你们这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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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解决之道(一)

一时间房间内响起了嘤嘤地哭泣声,姚博远上前一步揽着姚致远的肩头,沉下心来,“不是我不想,而是……”
    姚致远轻轻推开了他,“哥,你真的还要烧吗?”姚致远摸了一把脸,微笑地看着他道,“那么你的龙凤被,咱家的祖爷爷、祖奶奶的牌位,还有这家族宗谱,祠堂里牌位,其中包括二伯的牌位……那不好意思,我们革命小将都要烧了。”
    姚博远还没有说话,姚爷爷、姚奶奶、五叔公齐齐怒吼道,“你敢!”
    姚致远微微一笑,眼神清澈明亮,灿若星辰,嘴角噙着一抹迷人的笑意。他坐在樟木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三大巨头,挑衅地看着姚博远,那模样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姚致远这一次直接把难题踢给了长辈们。
    “致远哥,有你的。”姚夏穗伸出了手,‘啪……’两人对掌一拍。
    “还有我们,还有我们。”
    “我怎么早点儿没想到,白白挨了一顿揍。”姚晟睿更是捶胸顿足道,“太爷爷,咱家封资修的东西好像也不少。”
    几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击掌。
    “那是你太笨了。”姚修远弹了他一个爆栗。
    三大娘这嘴角直抽抽,“你们这群混小子。”
    “对了,娘,还有你的牡丹富贵的被面,那也属于……”姚军远贼兮兮地说道。
    “你这个死孩子,你要是敢动老娘的东西,老娘非打的你屁股开花。”三大娘立马跳了起来。“这花啊!草啊!的怎么也成了封资修了。”
    “致远娘!”姚奶奶赶紧唤道。
    “娘……”三大娘不好意思地坐回了原处,瞪着家里两个不知死活的猴崽子。
    “娘,这是真的,这盆景、兰花都被砸的稀巴烂。”姚军远笑眯眯地举起右手说道,“我绝对没有危言耸听。”
    光弹儿这太阳穴直突突,手紧了紧。
    姚晟睿看着光弹儿哥赶紧捂着脑袋说道,“哥。你可别乱来啊!”他接着说道,“太爷爷,你要是把我带来的东西烧了,我……那咱家的牌位一个都别想留。包括……包括俺爹……”
    “俺打死你这个背宗忘祖的东西。”五叔公气左右找东西,手边没有称手的东西,直接拿起炕桌上的煤油灯。
    姚爷爷赶紧夺了过来他手中的煤油灯,“五叔公,息怒、息怒。”
    “青石啊!你叫我怎么息怒,这跟着队伍出去大串连,就学会这个了,革命,就让你,革你爹。你娘的命啊!”五叔公气的手发抖指着不孝子孙道,“老子想当年闹革命,对的是外人,这现在他娘的叫什么事,连死人都不放过。”
    “五叔公。您别生气,这不是最惨的,有的被扒坟鞭尸……”姚致远圆润的嗓音响起,只是这内容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耸人。“天知道,那都死了几百年的,他们知道什么是封资修。”
    “老话常说:死了、死了。一死一了百了,前尘往事尽勾销。死者为大……无知啊……会遭报应的。”姚爷爷愤怒道。
    死者为大,人都本能的怕死。所谓“人命关天”,把死放到了“天”的高度。
    一般人谁又会和一个死去是人叫板比大小呢?除非他是傻子,或者是死者的仇人,而即使是仇人人们往往也觉得这时候仇家不应该予以计较了。对活着的人的最大的处罚也不过是一死,既然他已经死了,还有报复的必要吗?虽然历史上曾经也有过死了都不解恨,挖出死尸鞭打的事,但毕竟那是少之又少。无论死者生前有多大的罪,对一具死尸的鞭打还是要被大多数人责备的。人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死尸,可以说已经没有多少生命意义了,完全可以看成是“物”的存在。
    更何况这无冤无仇的情况下,难怪老爷子气愤 ,至于这样糟践嘛!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了下来,只有彼此地呼吸声,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有个疑问,怎么牌位和祠堂也成了封资修了。”光弹儿松开手,冷静下来问道。
    “哥,是的,它们都是封资修。”姚晟睿这才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青石,青石,咱们可不能坐着不动,任由这帮子兔崽子胡作非为。”五叔公隔着炕桌抓着姚爷爷地手道。“这好嘛!革命,革到了自家的头上了。”
    五叔公是满头霜雪,一脸沟渠,看着可比刘姥爷老好多哦!也是老人家七十多岁了。
    身体很硬朗,耳聪目明的,没有拄拐棍,走起路来依然是虎虎生威。
    “咯咯……”妮儿听着他粗狂的话语,笑了起来。
    老人家真是可爱,说的对极了。
    最初运动开始时,当时红色小将们真挚的感情犹如杜鹃啼血般,一声声叫得执着,直到倒进血泊中。他们更象高尔基小说中的那个丹柯,撕开胸膛,掏出一颗鲜红的心脏,高举过头顶,当作燃烧的火炬。?
    破封资修、大串连兴起之后,他们奔向全国各地点火。对于上层的支持过的这些“孙猴子”,谁也不敢小看。他们更象旧小说中的钦差大臣,每到一地,待遇犹如首长视察,每每被请到主席台上就坐。?
    但是形势很快变了。在沿京广线和沿海一带的串连途中,小将们看到没有一个领导不被“炮轰”;没有一个组织不被“火烧”;没有一个地方政府不被“打倒”。到处是一片混乱。难道红色运动所带来的是这种结果?从上层到地方,到一大批战功赫赫的老帅,一个个相继倒台。最后,连他们中许多人的父母也成了“资产阶级”。?
    帮助爸爸妈妈转变立场,回到无产阶级一边来,并不等于他们是真正想把爸爸妈妈打倒,然后再踏上一只脚,“火烧”、“油炸”加“炮轰”。从感情上,这些人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
    他们痛苦。他们迷惘。这些以*为主体的第一批小将们,是在父辈巨大的身影底下长大的。从他们懂事时起,父辈的功勋和业绩就在他们面前竖立起永难超越的纪念碑。在战争已成历史的和平岁月里,他们想建功立业的念头象一个肥皂泡似的梦。虽然美丽飘渺,却经不住现实的轻轻一击。他们几乎注定了要成为父辈巨大身影底下的一群侏儒。?
    然而运动来了,似乎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们“都起来闹革命了,都造反了……”。但是,很快他们发现现在的“革命”“造反”是要真正打倒他们过去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于是这些人中的相当一部分不愿意了,他们成了“保爹保妈派”,这是一个尴尬讽刺、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可是火烧起来,想要压下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次兴起更大范围的运动。成份复杂,成员众多,几乎囊括了这片大地上15至30岁的所有青少年,粗略算起来,一亿多人。
    多少是真正的革命者那只有天知道了。被裹挟在风暴中,即便有不同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了。
    &&
    照着姚致远这把火烧的,他们眼前的这些书啊、字画的都成小事了,怎么保卫家园、保卫祠堂成了目前的大事了。
    乡下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思维简单,却是决不允许这些娃娃胡来。?
    “五叔公。这也是我刚才打算要找您老要商量的事。”姚爷爷说道。
    五叔公更是简单粗暴,“长海你这个民兵连长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行的话就给老子揍这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被点名的姚长海哭笑不得道,“五叔公,这行不通的,要文斗不要武斗。”他摩挲着下巴接着说道。“这件事咱们只能智取。”
    “小叔说的对,他们毕竟披着合法的外衣,咱们天然处在劣势。”姚博远放下煤油灯出言道。
    “哥,你不打算烧了。”姚致远惊喜地看着姚博远说道。
    “你都要打倒我了,革我的命了。”姚博远揉揉他的脑袋。“照你们说的,什么都是封资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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