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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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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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孤之心思都放在南边,对漠南之事倒是忽略不少。但漠南乃夏国重地,绝不容有失。漠南上下形势如何,也多听奏报,你们既归,给孤好好讲讲!”接过丝巾擦了擦嘴,刘渊缓缓道。

    “臣等正欲向大王汇报!”乌樾闻言起身禀道:“大王,漠中……”

    耗费了一个半时辰之多的时间,乌樾与贺兰当阜向刘渊仔细汇报了漠南草原的情况。

    过了这么些年,漠南已然平静下来,鲜卑的百万人口,除了南迁的之外,部民游牧于其中,臣服于匈奴夏国的统治。鲜卑的痕迹,随着时间的逝去,渐渐被消除。

    两都督府下兵马,分布巡察于诸部,为夏国的统治保驾护航。今年来,漠南草原上的动乱少了许多。漠中还好,在乌樾的进击下,夏国的势力范围,开始由龙城向北缓慢扩散,距离完全替代鲜卑的地位不远了。

    倒是趁夏国重心在南,生存于更北绝域的丁零、坚昆等野蛮人有南移的动作,还有西边的呼揭人与北匈奴余部亦有东迁的动作。不过彼辈,民少国弱,还无法对夏国造成威胁。

    相比之下,漠东的局势则要复杂地多。夏国、幽州、乌桓、高句丽、大大小小的草原部族,还有如扶罗韩这样的鲜卑余孽。在刘渊未投入过多支持的情况下,贺兰当阜能够一直维持着夏国的强势,威压诸势力,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

    只是如今,幽州内波诡云谲,乌桓在蹋顿的治理下,实力也恢复了不小。刘渊心知,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矛盾愈烈,就快兵戎相见了。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夏国在侧,当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需好生思量。

    “你们在漠南,干得不错,孤十分满意!”刘渊与二人相谈一番,嘴角泛着笑容道:“贺兰当阜、乌樾听封,统率有方,保北境安宁,晋封为贺兰当阜为一等武进侯,乌樾为一等安阳侯,各加食邑三百户!”

    “臣谢恩!”

    “好了,孤乏了!你们退下吧!”刘渊吩咐道:“各自回府休养一番,暂居美稷,南下之事,你二人,孤还有大用!”

    “臣等告退!”

    “张让,陪孤出去走走!”撤去膳食,刘渊扭动脖子,发出几道轻微的骨胳响声。

    夏宫,这么多年下来,无一处是刘渊没去过的,漫步于宫中,所见都是熟悉的宫廷殿宇,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珝王子,你好坏呀!”步过一处,从房舍中传出一阵嬉戏声,女子媚声荡漾,刘渊闻声顿足。

    “大王,好像是二王子珝!”见刘渊脸色有些不对,张让凑上前来,低声道。

    给张让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外的侍候着的几名宫侍见刘渊到来,大惊。想要向内通报,被刘渊虎目一瞪,吓得跪倒趴伏在地。

    刘渊悄步上前,透过窗栏向里望。只见刘珝单衣躺在堂中毯子上,衣衫不整,案上摆着一樽酒,脸色微红,看来喝了些酒。

    怀中搂着一名俏丽宫女,穿得“单薄”地很,露出了不少“美好”的东西,巧笑嫣然。刘珝右手按在其“敏感”位置,与之调笑着,甚是欢愉。

    “哼!”刘渊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接进门,冷眼看着他们。

    在刘渊发出声响的时候,刘珝便有所觉。抬眼一看刘渊进门,顿时一惊,浅浅的酒意立刻消散,推开怀中美人,慌张地理了理内襦,跪倒在地:“父王!”

    低着头,不敢抬起,那宫女也已面色煞白,紧张地用少量的衣饰遮住春光,磕倒在地,瑟瑟发抖。

    “孤的儿子,还真是长大了啊!”盯着二人许久,刘渊“呵呵”笑道。

    刘珝低着头不敢面对刘渊,但也能听出刘渊言语中的冷意。再没与刘珝说一句话,刘渊拂袖离去。

    ……

    “啪”的一下,兰妧居处,见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爱子,兰妧给了刘珝一个巴掌。蛾眉蹙起,胸前起伏不定,很明显有些气急。

    “不守规矩,勾引王子,该死!”兰妧怒气冲冲冷眼盯着那宫女。

    那宫女被兰妧冷酷声吓到了,在下磕头不止:“夫人饶命啊!”

    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刘珝:“珝儿,她就交给你自己处置了!”

    “珝王子,救救婢子!”似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少女泪眼婆娑,满脸期待地望着刘珝。

    刘珝清秀的俊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眼中狠意一闪,指着少女道:“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明显惊呆了,不知所措,被拉到门槛之时方反应过来,挣扎不已:“珝王子,饶了婢子吧!”

    刘珝只作充耳不闻,一直到外边惨嚎声止,动静散去,身形有些瘫软,喘着粗气。磕了个头,抬眼望向兰妧:“母亲,儿子让您失望了!”

    兰妧起身,抚摸着刘珝左脸,那里有道红印子,那一巴掌她没有留力,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

    “需知玩人丧德,玩物散志啊!你小小年纪,怎能纵情于美色!”兰妧叹道:“这一次,为你父王所撞破,你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徒让刘珩、刘琤那些人看笑话不说,若令你父王失望,你日后怎么和刘珩他们争!日后当约束行为,好生习文练武,好好表现,挽回在你父王心中的形象!”

    “儿子知晓了!”刘珝点头,有些迟疑问道:“那父王那边!”

    “我去替你说道求情!”
………………………………

第218章 都不简单

    “杖毙!可惜了一条鲜活的花季少女性命啊!”接到张让的汇报,刘渊语气平淡:“刘珝,孤这个儿子,倒也舍得辣手摧花啊!”

    张让在旁深埋着头,不敢对此事表达任何看法,只是任由刘渊在那里嘀咕。

    撞破刘珝的好事,刘渊心中愠怒的同时,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享受美色了。又不禁暗思,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个父王在前“表率”,影响到刘珝了?

    “砰!”刘渊突然摔笔,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张让吓了一跳。

    “大王,兰夫人求见!”刘渊方拿起一张奏折,有宦者小心翼翼禀道。

    不用想,刘渊都明白兰妧此来何意了,稍思,放下奏折便道:“让她进来吧。”

    兰妧进殿之时,刘渊正在做着“眼保健操”,两指捏着山根,缓解着双眼的疲惫。

    “大王!”兰妧盈盈下拜。

    “起来吧!”

    “大王勤于政事,也要保重身体啊!”十分温柔,兰妧走到刘渊身旁,屈膝跪下,替刘渊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刘渊则顺势侧倒靠在其胸脯之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夏国上下,需要孤操心的事太多了,倒是想要休息休息,不得空啊!”

    刘渊享受着兰妧的按捏,头在其胸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出声道:“你是为了刘珝来的吧!”

    兰妧闻言,活动的手指停了一下,还未等其出言,刘渊便接着道:“如今天下正处大变之时,大夏正当趁势图强扩张,诸事繁杂。原来想孩子们大了,正可为孤分担一些。刘珝啊……”

    “大王,珝儿年纪小,心不定,没能经受住诱惑。他已经知错,如今正于殿外候着,想要向您认错!”兰妧见刘渊主动提到这个话题,温言禀道。

    直起身子,刘渊心中怒气稍平,吩咐道:“张让,你去,让刘珝进殿。”

    “诺!”

    “儿臣叩见父王,父王万福!”刘珝进殿,略显拘谨,目光闪烁地看了看刘渊,而后低头稽首拜道。

    也不让刘珝起身,刘渊就直直地盯着他,看得刘珝心中一紧。兰妧欲说话,被刘渊挥手止住。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刘珝双腿发麻,膝盖生疼,刘渊方悠悠道:“知错了?”

    “儿臣知错!”刘珝再次拜倒。

    “错在何处?”

    “儿臣不良于行,耽于美色,嬉戏宫廷,行为不检……”不似兰妧,刘珝没有丝毫遮掩,直接“如数家珍”般道出错来。

    “好了!”刘渊打断刘珝:“身为孤之王子,举国都看着了。传将出去,丢我王室之脸。”

    “有过焉能不罚!你去大厩,养两月马,刷刷马身,铲铲马粪,此事就算过去了!”

    “大王,珝儿王子之身,怎能做那些低贱之事!”旁边的兰妧爱子心切,把着刘渊胳膊,急道。

    “儿臣遵命!”刘珝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磕头,表现得倒是坦然。

    对刘珝的表现,刘渊露出点思索的表情,淡淡道:“天已暗了,退下吧。”

    ……

    “母亲,刘珝那厮,太过肆无忌惮,竟敢在宫中与女婢厮混,这次犯了事,被父王撞破。罚去大厩了,真是丢尽我王室脸面!”夜里,刘珩对妫媶笑道,很有些幸灾乐祸。

    “兰妧那母子,仗着大王宠幸,外有兰氏支持,在宫中猖狂地很。此次过后,他们应该会收敛得多。但珩儿,你当引以为戒,好好学习治国用兵之道,明白了吗?”妫媶见刘珩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提点道。

    刘珩闻言收声,向妫媶一礼:“儿子省得。”

    “你年纪也慢慢大了,大王有意,待你们再大些,就会开始历练你们了。到时候才是你表现給大王看的时刻!”妫媶轻声道。

    “诺!”刘珩闻言,带着些振奋。

    与此同时,在卞氏的寝居,母子四人正在用膳。卞氏越发雍容大方,满脸慈祥地看着案前的二子一女。

    “月悖 绷醅在旁,小脸鼓鼓的,满嘴的食物,卞氏替其擦了擦嘴。

    见着弟弟的“狼狈”相,刘纾在侧,捂嘴一笑,娇俏得紧。母子几人之间,气氛很是和谐,刘纾活波,刘砂醅b则默默地吃着食物。

    “纾儿,最近你少去打扰你父王,他忙着军国大事,不要分他心!”突然,卞氏对刘纾叮嘱道。

    “为什么呀!”刘纾闻言有些不解,撅着嘴问道,明显不愿意。

    “听话!”卞氏语气便硬了许多,拿出母亲的威严。

    “知道了!”对卞氏,刘纾还是不敢违逆。

    “母亲,我已饱餐,去读书了!”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刘琤放下筷子,对卞氏一礼告退。

    见着小小年纪,便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卞氏心中生出些忧虑,温和道:“去吧,琤儿,注意身体!”

    “诺!”刘琤躬身告退。

    刘渊一向疼爱刘纾,刘琤一边思考着卞氏为何不让刘纾去刘渊那儿,一边朝自己居室慢慢走去。

    在两盏油灯之下,刘琤翻开一本几乎被翻烂了《韩非子》。

    “琤王子!”一个年轻的太监凑上前来,轻声唤道。

    “讲!”刘琤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心腹”宦者。

    “奴婢探得一件事,关于珝王子的!”小宦官随即将刘珝之事仔细道来。

    “我知道了,你做得不错!”闻言沉吟一会儿,短短一句话回道。

    ……

    第二日,夏宫大厩的马房中,就多了刘珝的身影。穿着简单,一身麻衣,在一通熏臭中,刘珝干着脏活。从小娇生惯养的刘珝,哪儿能受得了,但胸有器量,再难耐,他也得忍着,做给刘渊看。

    “珝弟辛苦了!”身边传来一道“轻佻”的笑声。

    刘珝抬头一看,是刘珩带着几个随从,在旁“观摩”。

    刘珝嘴角微微掠起,冷笑一声:“大哥这是来奚落小弟的吗?”

    “怎么会!”刘珩作惊讶状,靠上前来,捂着鼻子:“我们可是兄弟,你这么讲可就伤了我们的兄弟情分。我只是来向珝弟学习,怎么铲马粪罢了!”说着还做了几下铲物动作。

    见刘珩近在眼前,手中动作一猛,将一点粪土撩到刘珩锦衣上。刘珩当即朝后一跳,但没避过,胸前染上一团脏污。

    “小弟有错!”刘珝见状赶紧上前想要帮刘珩擦拭,手上本就脏,越抹越脏。

    刘珩哪儿不知道刘珝的意思,猛地朝后退开几步,脱离刘珝的接触。恶臭袭来,脸上愠怒之色一个闪。

    见着刘珝站在那儿,一脸“无措”,拳头一紧,耸了一下鼻子,呵呵笑道:“无妨,珝弟无心罢了。些许脏臭,哪儿能掩盖你我兄弟情深!”

    “我就不打扰珝弟了!”刘珩说完拂袖而去。

    年纪小的时候还能相处和谐,随着年岁渐大,几兄弟,开始争锋相对了。
………………………………

第219章 蔡府

    夏宫之侧,有诸多的高门院落,都是夏国爵高权重者府邸。一列列,以匈奴贵族居多,汉臣府院,倒是少数。

    蔡邕,如今已旅居美稷十几多年了,虽然时而与刘渊“较劲”,但刘渊一向对其敬重,恩宠不断,平日各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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