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不能这么算，再说小丰满水电站之前贵国已经答应了，现在还想反悔不成？”叶重哼了声，下逐客令道“接着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吧，矢田先生还是回去向上级请示一下吧”
“很好，我会记得巡阅使阁下刚才说过的话”矢田看了叶重一眼，知道谈判现在进行不下去了，只能起身告辞
“报告！”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见过兴帅，参谋长”于凤至腑下夹着一叠文件，只比蒋方震迟了一点，温婉地向叶重和蒋方震道
蒋方震微微点头，没有多说话叶重要个女秘书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兴帅，在湘北驻防的吴佩孚有新的电文”现在的于凤至还只是处理一些国内的公开电文，拣重要的过来拿给叶重看
“念吧”
“于役湘省，两载于兹，迭请撤防，未承允准…。战死者既作泉下之游魂，生存者又作异乡之饿莩。”
“好一个吴子玉，好一个秀才将军一篇电文写得人潸然泪下”叶重笑道，“这个吴佩孚的文采当属民国将官之首还真是个人才，第三师之骁勇放眼国内也是最强的几个师之一既能拿得起笔杆，上阵又能端得起枪杆，曹锟倒是好福气，拣到宝了”
“自巴黎和会以来，吴佩孚向来立场鲜明的批判皖系的亲日政策，着实捞了不少名声，他那杆笔比起枪杆子的影响力还要大”蒋方震深以为然地点头道“不过要说第三师是民国最强的几个师之一，卑职倒不太认同东北军27师，第1师第2师战场上可稳压吴佩孚的第3师一头，其它排名靠后一点的几个师，不能占上风，势均力敌应该没问题，就算兵练得精也不及装备了迫击炮，冲锋枪之后的东北军，更何况还有飞机坦克的助阵”
“一力降十会”叶重点头道“不过装具再好，也不能小看了对手倒是吴佩孚从湖南这么一撤军，局势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吴佩孚在电文上对巴黎和会和北京政府逮捕游行示威学生一事语锋颇为锐利前段总理素来不喜，现在这一撤兵，差不多是直接挑战前段总理的底线了虽然湖南战事已定，但他一个小小的师长就自行撤兵，未免有些骄横”蒋方震道
“吴佩孚从湖南撤军，一个主力师又4个混成旅久经战阵的直军，一旦北返河北，不仅是挑衅前段总理的威严，同时对段琪瑞在北方绝对的军事优势也大幅削弱，是段琪瑞不能容忍的，段琪瑞这次一定会借机生事严惩吴佩孚就看曹锟能不能顶住中央的压力了”
叶重笑道“曹锟对他这位受将可是偏袒得紧，不会轻易向段祺瑞低头的这次怕是有场大戏好看了”
“对了，我刚才跟矢田说了要保陈世英，搞不好气极败坏的日本人会提前下手，参谋部那边注意一下日军在远东的新动向”
“是，兴帅这次马占山和李杜的两个师损失重大，减员达到一半，另外为了赶路，师属75口径的山炮，野炮全部都在路上炸毁了，兴帅看是不是要早点补过去”蒋方震道
“100多门大炮啊，马占山这个败家子”叶重道“补，立即补过去，百里兄别看现在马占山李杜两个师减员了一半，能用两条腿走出西伯利亚，淘汰下来的士兵都是身体强壮的精英，马占山治军也有一手，补齐了人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战斗力”
蒋方震点了点头，在冰原上的长途行军，虽然伤亡惨得，但留下来的士兵都得到了极大的锤炼，以这些人为骨干，补充人员和军械，假以时日，战斗力必然更甚从前“话虽如此，这次炸断西伯利亚铁路，代价确实太高了点”
“是啊，伤亡是东北军成军以来最大的一次，最可气的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严寒的天气下在战场上好歹可以倾力一搏，可面对这种自然灾害，却是毫无抵抗之力”叶重也能想象马占山，李杜率部行军的艰难程度“东北军尚且如此，高尔察克东撤的几十万军队，还有近百万仇视苏维埃政权的白俄前贵族，家眷能走出西伯利亚的，可就没有多少了”
叶重不知道的是由于事前东北军在大半个西伯亚跑了个来回后，不少铁路沿线的赤俄游击队都被梳了一遍，而此时的贝加尔港还在东北军的控制之下，也就没有了高尔察克部决定横穿贝加尔湖的惨剧，实际的结果比起历史上要好得多
“一百几十万人，能成功逃到远东的能有二三十万就不错了吧”蒋方震道
旁边一直很文静的于凤至听到这里，到底是个女性，忍不住打了个激伶“兴帅，真的会死这么多人？”
“应该会吧”叶重点头道，其实叶重也希望能逃过来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太多了抱成团不是好事，远东不需要太团结的白俄当然，这些话就没必要对于凤至说了
事情谈完了，蒋方震起身告辞离开
叶重对于凤至笑道“这两天跟我做秘书还习惯不？”
“还好呢，感觉挺新鲜的”于凤至浅浅一笑，走到叶重的桌子前，坐下道，脸上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道
“你以前都是办的实业，现在做些文职倒是有些屈才了”叶重拿过于凤至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捏了捏，软软的，有点凉
于凤至满目风情地看了叶重一眼，手没有抽回去，穿着皮鞋的小脚隔着桌子轻轻地踢了叶重一下
到底是留过洋的，胆子不小，韩莹和许楠以前还是少女的时候，可没有这样挑逗过叶重
桌子并不宽，叶重俯过身子，双手叉在于凤至的腑下，于凤至配合地站了起来叶重双手用力于凤至轻呼一声，轻盈的身体被隔着桌子抱了过来
“兴帅，问你件事”于凤至双手环着叶重的脖子，坐在叶重腿上，任由一双手钻进衣服里面作怪
“什么事？”
“苏俄不是已经答应了将沙俄时期侵占的土地还给民国吗？兴帅怎么还要花费如此代价炸断西伯利亚铁路？”于凤至有些不解地道
叶重手探进于凤至的肚兜里揉捏着她胸口的柔软滑腻，笑道“国与国之间，没什么信誉好讲，凭的是实力说话当初俄国人修中东路时，跟李鸿章签合约还是说帮助满清对付日本的威胁，铁路一旦建成之后，又如何？女人少关心这些，多生娃娃是正事”
于凤至被叶重摸得浑身发软，一对单凤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叶重，小嘴凑到了叶重耳边软软地道“凤至未经人事，兴帅教凤至怎么生小孩”
叶重看着满面绯红，情动之极的于凤至，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二楼的房间里刚关上房门，便将于凤至抵在房门上，两人搂在一起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没几下，便将于凤至剥成了小白羊，冬天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光着身子还是有些冷的踩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将于凤至抱到床上，叶重掀开被子便压了上去
第四卷 第252章 庙街
民国9年（1920）三月，黑龙江航道上坚冰融化滚滚江水再次活动起来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在庙街的陈世英所部海军却是风声鹤唳
此时的赤俄游击队早就料到冬天一过，没有了严寒的帮助，在庙街必将抵挡不住日军的进攻于是在日军赶到之前就撤走了不过陈世英所部的江享，利捷，利绥，利川号4艘炮舰就没那么幸运了下游有日军的20余艘军舰逆流而上，而受日军控制的白卫军舰队，一支12艘的旧炮舰组成的小型舰队也顺江而下，与日军的舰队一起围堵陈世英部
虽然叶重将伯力好一点的炮舰都抢走充实了黑龙江江防舰队，不过在日本人的帮助下，东拼西凑起来的12艘对比起陈世英的4艘，数量上占绝对的优势，这次看日军的架势还真是难以善了了
“日本人的舰队我管不了，难道老毛子的12艘军舰也能在黑龙江里撒野吗？江防舰队干什么吃的，竟然让白俄的军舰先行一步沿江而下了”听到消息的叶重发了火“立即让黑龙江那边的人联系白俄的舰队长官，陈世英所部死了一人，我就让他整个舰队陪葬！”
“是，兴帅，卑职这就安排人过去！”毕桂芳点头道对于叶重因为几百个海军士兵情愿与日本人硬扛，毕桂芳也有点不解，何况这批海军还是中央派过来的，与东北并没有直接关系就算段祺瑞在湖南的问题上作了让步，若是冒着与日本人起直接冲突的威胁，也有些得不偿失了
“季良兄，看来咱们这次是要交待在庙街了”利绥号的舰长王靖咧嘴笑道
“是我连累弟兄们了”陈世英叹了口气
“现在还说这种屁话，不就是弄死了几十个日本兵，我还嫌少了”王靖道“以前活得憋屈，这次就与日本人拼个痛快”
其它两个舰长纷纷响应
“好，舰在人在，舰亡人亡”陈世英豪气干云地道“也让咱们最后壮烈一把”
“派几个人守在水门处，形势不对立即打开水门，即使舰沉江底，也绝不做日军的俘虏”
正当庙街港口这边的民国海军士兵慷慨激昂的时候
轰，轰…白俄威慑性的炮火响起
“别慌，老毛子这是故意把炮火打偏了”陈世英看着远处江面上腾起的巨大水柱，大声吼道
“我看日本人还想让咱们投降呢”王靖冷笑道“以日本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落在日本人手里绝对没好果子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罗斯上校，那里有一艘中国的渔船过来了”
“中国的渔船？把他驱走算了”罗斯克拉夫一脸不耐，要是换在以前，直接击沉，不过东北的军队最近十分强势，罗斯克拉夫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不，旗帜上面有东北的字样，您看，是东北那位军阀派过来的人”
罗斯克拉夫吃了一惊，仔细看去，渔船上插着一面五色共和旗，另外用白布打着条幅，用不太正规的俄语写着东北军的字样
“放下吊梯，让他他爬上来”罗斯克拉夫犹豫了片刻之后道
“是，上校”
“呸，老毛子现在也是日落西山了，最大的这艘炮舰在江防舰队里面也只能排到二流水准还这么老旧”顺着软梯爬上来的陶经武暗骂了一句，眼下黑龙江江防舰队才赶到明月岛，到庙街还要将近一天的功夫要不然陶经武怎么也不会坐着艘渔船过来
“谁是你们这里的长官！”登上舰的陶经武说着熟练的俄语，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道
“我是罗斯克拉夫，这支舰队的指挥官，请问东北派你过来有何贵干？”罗斯克拉夫看到陶经武的表情，皱眉道曾几何时，俄国人对晚清，民国也向来是这副面孔，现在却是颠倒了过来，罗斯克拉夫却发作不得
“我奉东北军部命令前来，罗斯克拉夫先生，你现在的行为十分莽撞，已经激怒了我东北的最高统帅请你立即率你的舰队返回原地”陶经武得到了上级的授与的权限，语气十分强硬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罗斯克拉夫不满地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性，陶经武这样直接，让旁边的几个白卫军军官脸色为之一变，眼神不善地向陶经武看来
“我的舰队并不归东北管，而且临行前我的长官也吩咐了暂时服从日本的命令你有什么话，还是对日本人去说吧”罗斯克拉夫语气硬梆梆地道
陶经武哼了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客气了，东北的最高统帅让我传一句话给你们，不管谁先开火，庙街的中国士兵，旦有一人伤亡，必叫整个俄军舰队陪葬，到时候就是日本人也保不住你们！黑龙江江防舰队，大半日后便可抵达庙街，东北的轰炸机已经从黑龙江的机场起飞，罗斯克拉夫先生，如何决定，你可要想清楚了”
罗斯克拉夫和另外几个白俄军官听得面色大变，没想到在日军介入此事后，东北的态度还如此强硬日军不怕东北军，可不代表白卫军不怕无论是伯力，双城子，海参威，还是外贝加尔的白卫军，提到东北军无不忌惮三分自奉俄战争和伯力事件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主动上前招惹而东北的轰炸机更是这种缺乏防空火力的炮舰无法抗衡的存在
“上校，东北军不是咱们能力敌的，相信日本方面应该能明白咱们的难处”几个白俄军官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虽然脸色不好看，不过僵持了一会后，终于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要不先严禁下面的士兵开炮，把问题交给谢米诺夫司令和日本人去处理吧”
“先往后撤一里，避免庙街那边的中国海军因为刚才的炮火产生误会”罗斯克拉夫脸上轻一阵白一阵的下令道“陶先生，今天的事是个误会，希望东北军不要误会”
见到白俄舰队服软，陶经武脸上微微一笑，有东北军作后盾，几句话便能让白俄的船只后退，陶经武心里畅快无比“上校阁下请放心，只要不与东北军为敌，日后若是在远东有什么麻烦，东北将会愿意为你们提供庇护，你们也知道，现在很多俄国人在东北生活得很不错”
“季良兄，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