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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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命名-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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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让王庄主心里不痛快的只是,小剑帝越来越不像个下人,本就没法子惩治。便便个性又我行我素的任性。刚到的日子,王净本惯了发号施令,不料小剑帝压根就不听她的。气哭她不知多少回。庄里庄外哪里有人能惩治得来他?

  倒最后慢慢就变成,王净不知不觉得看着他脸色,顺着他性子了。短短三个月工夫,对他已经比对王庄主还温顺听话。

  不几日前,王庄主无意间在庄园后头的梅花林,碰上王净缠着小剑帝出去逛。他不理睬,王净百般好话,最后着恼刷起性子。当时王庄主脸色已经不好看,没想到竟听到小剑帝带着不以为然地语气冲王净道:

  “发脾气走远点发去,少在这惹人烦。”

  王庄主当时简直听的目瞪口呆。差点气得跑出去要教训他一顿,替爱女出气。万没想到,王净听他说这种没上没下。活能气死人的话后,反而忍下性子,还软语哄他别着恼。

  王庄主当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终于知道,这女儿算是完了。这男女之间地事情,谁被降服了,基本就别指望日后还能翻身。过后心里怎么琢磨都不痛快,却又知道这小子那副脾气,怕难教训的乖顺。便是心里不情愿,也值得违心的在情感上多加照顾,只盼他这人有点好心肠,能吃这套手段,若不然他日大了,真闹腾的鸡飞蛋打,可万般不划算了。

  好在小剑帝虽然脾气蛮横,但对王庄主的话倒也能听进七分,总算让王庄主心里落得几分安心。

  话说小剑帝,自动落得小霸王的名头。身旁每日又有个自幼骄横惯的王净,免不了与镇子上另外两家土霸主发生摩擦,没半年工夫,便打地那两家彻底没脾气。若非王庄主顾及两家也有在魔门的近亲,怕逼急了,连庄子都早让小剑帝拆个干净。

  便如此,小霸王在这镇子里,俨然成真正地霸王。早将那两家庄子的少爷小姐变成他跟班模样,大大小小的市井厮混浪子,没有敢不听他说的。日日无所拘束,无所顾忌,便是胡乱拿王净送的魔剑瞎玩,天生神力加上体内仿佛生来就有的强劲黑色魔煞之气,倒也舞地甚具威势,不由自以为当真在魔剑一道大有成就。

  脾性不由渐渐更发蛮横霸道,别说旁人不敢在他面前犯个不字,便是王净,都已被他驯服的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时日匆匆,春去秋来。

  眨眼在王庄呆了三年,身材发育成长的更见高拔健壮,身旁年纪相仿的男女伙伴,一个个也越发像个大人。

  本就有几分丽质的王净出落地越渐亮眼,这一日,王净又在梅花林念书里故事给小霸王听时。小剑帝突然注意到她胸脯不知何时鼓了起来,当即很感好奇。

  过去他就曾奇怪,那些年纪大的女人胸部都鼓鼓的,里头到底装些什么?如今见王净那里也明显鼓起来,哪里肯放过满足好奇心地机会。当下就拿了她手里书籍仍一旁,道“你这胸脯怎么突然鼓起来了?里面到底是什么?解开衣服让我看看!”

  王净当即红了脸,却惯了听他话,一时间不好意思答应,但也忙回答他说“奶娘说是女人年纪越长这里就越丰满,说是男人都喜欢。本来一直扎着,昨日晚上见庄里侍女跟下人脱着衣服亲亲搂搂,那下人红着眼睛拼命摸侍女胸部,还一个劲直夸舒服好看。就琢磨着你可能也喜欢,今儿才不束太紧的。”

  说着,脸色更红起来。小剑帝听着一脑子疑惑,更好奇起来,男的都喜欢摸?

  王净红着脸大着胆子又问“你是不是也想摸?”

  小霸王当即就说“解开衣裳,我摸摸看,是怎么个舒服滋味。”

  地魔门自来无玄门那般禁忌戒律,对男女之事从来不曾管制。王净又本愿意,当下红着张望一阵。心里知道没人会来这里,便顺从的解了衣裳,任由小剑帝神手在她尚不饱满的胸脯一阵揉摸,心里只盼他能喜欢自己身子滋味,嘴里能称赞几句。

  不想小剑帝摸没一会,便没了兴趣,全然不觉有什么舒坦的。纯就一块软肉。王净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身躯在冰峰之地沉眠之前。就被逍遥黑心用尽所能用的玄魔两道诸般秘法,弹药炮制,甚至以修为引导邪冷魔气进入体内自行运转,冰火雷电毒等俱不能造成多少侵害,身体知觉痛楚等诸般感觉俱都不同寻常,对于肉欲根本不能产生来自生理的刺激。

  小剑帝对王净又根本不存在发乎精神上的情爱念头。哪里会有什么滋味可言?

  便索然无味道“哪里有什么舒服,不便跟你臀肉差不多滋味。没什么好摸地,还是继续给我讲书罢。”

  王净哪想到他会这般回应,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委屈难受,却又惯了不敢发作。偷偷咬着内唇些肉,拿过书遮挡着脸,强自缓过口气一字字又念起来。便连衣服都忘记系上。

  小剑帝却也没注意她神色。自顾信手耍着剑玩,听她继续念书。好一阵子,王净情绪才调整过来,琢磨着大概还是年纪太小,他才不喜欢,便想待以后再大些,必定能让他喜欢上的。

  这之后,王净再跟小剑帝出去,遇到另两家庄园地玩件,就开始打听问起男女之事来。她没有顾忌,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知道的都告诉了她,那两家庄园的人,更从家里搬许多相关的书送于她回去看。

  她便不再念其它书小剑帝听,日日就将这些相关事情念他知道。心里也越发对男女之事产生兴趣,总想起当时被他摸时,心里感觉就像书里说的那般,美妙舒服又特期待,道不尽的愉快满足。

  小剑帝却不太以为然,但对这未知的新鲜只是倒也十分好奇,听她说地多了,又总感觉不出书里说的滋味,摸王净几回都不见生出书里所谓的什么强烈渴望情绪。

  自个倒也犯起小愁,王净又听人说不定是他身子有什么毛病。便也有些紧张着急起来,王净却比他更着急。就借了更多乱七八糟地书籍,更多了许多这方面疾病治愈的书籍记载。

  照上面每日或配置或购买的弄药他吃,一些日子过去,始终不见效果。小剑帝更烦躁了“我这身体这般健壮,怎能会有问题。”

  王净也想得不明白,明明时常摸他下体,有时候就像书里说那般刚硬着,便他又说没什么想法感觉。不由怀疑是魔门的方法不行,就又好不容易辗转搜罗许多玄门方面的书籍记载。

  每日又与小剑帝研究起来。这不研究倒罢,一研究,倒让小剑帝对玄门方面的书籍说道产生浓厚兴趣,很快演变成根本不为什么治愈毛病心思上,纯就不停着王净找关于玄门清规,故事地书念给他听了。

  一段日子后,小剑帝对于玄门那与魔门全然不同的体系,风气了解的越来越多。听得玄门许多过往的脍炙人口故事,心里不知觉就产生许多触动。并无所谓许多生活阅历的他,却意外地生出许多思考和感触。

  想到这镇子,以及这镇子里头的人。结合玄门体系清规所道的万灵之心伴随其生便有着正邪,正气一面,知何者当为,何者不当为。邪气那面,却肆意放纵,只求满足欲求痛快……

  不由就想到镇子里见着地许多事情,许多过去死掉的或者是旁人口中,他自己严重无用之人。便想起那些人的歇斯底里疯狂,想起那些的痛苦的挣扎,以及许多麻木无神的颓废……等等。

  譬如有对风烛残年的夫妇,一时不慎得罪了人,两年前酒店被镇子上的几个人砸了。原本的农田早让了子女,酒店赔了后子女也不愿理会他们这包袱,后来生活没着落。便每日可怜兮兮地在镇子上乞讨。

  每次遇到那对老年夫妇时,小剑帝总觉得心里不太舒畅,却一直不知所为何来。见惯镇子里头类似的事情。明明觉得平常,便又觉得不妥。今细细一想,却有些明白了。

  这里就是充满邪气的地方,人人只要就着痛快,做什么都行。现在他就觉得,很多人不该被遭遇这些事情。很多人也不该做这种事。

  玄门一个故事里有一句话让他倍感触动。说道有个地方,有一个与周围人不一样地人。似这里的人般,不理会年迈的生父母生活,许多人指责他也不听。顶多做做面子功夫应付两天逃避地方上惩处。

  后来有一个老人对那人说一句话,让他改变了。

  “有一天,你也会有子女,你也会像我和你父母一般步入不能自理生活的风烛残年……”

  从此那人变化就越来越大。

  小剑帝觉得玄门的许多说道十分在理,魔门的所谓自由邪气之风,看似自由快乐。人人得有自由。但却鼠目寸光,太图自己一时之快。不想将来,但人大多都会有将来肆无忌惮的抢掠伤害他人成风,将来有一日你也会被其它更厉害地人抢掠伤害。

  便是自然因果之说。

  自此小剑帝就对玄门产生几分向往,就更喜爱听玄门的事情。从玄门历史大事。到风花雪月的个人情怀。

  王净总是念叨地没劲,对玄门那些学说东西十分不以为然。

  “有什么好看的。简直胡说八道,不抢占别人的。自己拿来的更好。人生来就有各种渴望需要,哪里能强行压制视作没有呢?

  你看你看,这说法多荒谬无稽,拾着旁人的宝贝,竟还追着赶着还了人去!简直可笑之极……还有这个,更是滑稽!遭人欺辱,说什么当以和气谈论解决,尽量避免打斗杀伤……噢!

  天哪,玄门的人莫非是疯子不成?你看这人,妻子与旁人床上欢愉,便竟斥责痛骂后分道扬镳!

  简直岂有此理,完全莫明奇妙,像他们这般,那咱们魔门的夫妻全都得拼死拼活了,欲爱之欢,理所当然,便如吃饭游戏一般平常,非只得夫妻之间戏耍是何道理?这个简直荒唐,你听!。。”

  王净虽听话的念着书给他听,却一直这般念一段便讥笑抨击嘲笑一番。小剑帝听着觉得也有道理,一直见惯这里的事情,思想认知上总便有许多事情难以理通,却又总觉得玄门之说并非真如她所言般毫无道理。

  直到一日,听王净念道一段话语,突然有些恍然醒悟起来。

  大体便是一个玄门长尊,对一个误入歧途投身魔门的弟子的叹息。问他道“倘若事事皆只由得心中邪念,但求满足一己私欲便足矣。与不化地山野兽物何异?”

  他那弟子当时一时无话辩驳,却只道“师尊,人兽何异,弟子不曾想过。也无意多想,弟子所以舍弃师尊教导,只因情爱而已,如今弟子已与她结为连理,便是师尊现今要杀了弟子,也绝计不能反省的了!”

  那玄门长尊放声大笑,伤怀道“为师至今不认为你已不可救药。倘若只是如此,为师更感欣慰。你道所为情爱,为师今日便只留下几问与你。何谓之真挚无双之情?你心中之情何以体现?

  魔门歧途是否为师固执偏见,不消几年,你自能反省。倘若你心中情之所指爱侣,与你说得,做得,伴随得之事,又与人人都说得,做得,伴随得。所谓真挚之情,何以能证?何以依凭?”

  故事中,那玄门长尊道罢此言,便含笑离去,放过那名投身魔门的爱徒。故事地结尾,他那爱徒不过半载,便自发返回玄门,痛哭请罪受罚,反省之言,便是当时那长尊所问之题。

  小剑帝听的十分感触,想法甚多。王净却仍旧是讥笑。道这故事中的玄门两人实在毛病太多,这等多余无聊之事想那许多作甚?彼此情愿时便是夫妻,不情愿时便不是而已。又什么那多莫明其妙念头可想?又道她母亲生她不久后便跟路过一商贾走了,她父亲也从没多言半句。

  便又总结道“玄门的人实在莫明其妙,尽想些莫明其妙之事。”

  小剑帝并不明白玄门中所歌颂的什么无双唯一高尚世俗仙门情爱事的含义滋味,也不明白魔门中王净一直给他说的欲体交合之欢的无比愉悦和满足。

  便也不能理解。只是觉得,故事中那玄门长尊的话很有意思,他就着做了一个自觉很符合的假设,他想到这镇子上所有人都称他为大哥的人。想到这些人对他的绝对服从。

  假设他们彼此间称呼说都为大哥,谁都完全服从别人的话。

  那么这大哥成为的意义,对他服从的态度。岂非性质全都变了?就又想到另一个假设,倘若每一个人都如王净般称呼王庄主为父亲……

  这么想着,脑海中就出现镇子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大群人冲王庄主叫喊父亲,王净也在其中的场面。突然就觉得很有趣,似乎有些理解那长尊的意思了。

  后来的一段日子。小剑帝便总想玄门和魔门风气学说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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