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落梅心神一颤,醍醐灌顶般瞬时清明,拼尽全力地挣扎,“我不嫁,不嫁,不嫁……”
得到谢落梅答案的陶籽雪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赌了一把,她看过太多别扭的小孩用另类的方法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谢落梅,你都不是清白身了,哪里还由得你胡来。”谢家大伯的妻子被气得火冒三丈,口无遮拦地将她知道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谢落梅闻言,惊恐地僵在原地,如置身冰窖般痛彻心扉。
“我听说你女儿昨天跟个不认识的男人在逛街,不知是不是你们原先介绍的那家人呢?”陶籽雪好奇地呢喃。
“你这疯丫头说什么?”谢家大嫂撒泼地冲向陶籽雪。
“原来不是啊!”陶籽雪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谢敖国护身,她有恃无恐,“不会是跟樊家有什么关系吧?有句老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那人会不会——”
“你——”谢家大嫂先是被谢敖国一手擒拿,接着又被陶籽雪言语刺激,胸闷气短地无语反击。
谢家另外两个妯娌缩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怕陶籽雪在抖出些其它事。
“记住,我陶家的是非可不是谁想说就能说的,在说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陶籽雪冷酷地对上谢家大嫂的双眸,“还有,别打我陶家任何人的歪主意,不然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家大嫂被陶籽雪的气势压迫地毫无招架之力,踉跄地跌坐在地,哆嗦地口不能言,她现在深刻体会到大年三十那天别人说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陶籽雪就像从十八层地狱回来的恶鬼般凶神恶煞。
不管谢家大嫂如何在内心诽谤她,陶籽雪都决定点到为止。
“敖国,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陶籽雪挽上谢敖国的臂弯,嫣然一笑道,原来威胁别人是这种感觉,真心不错。
伴着陶籽雪与谢敖国的脚步,陶子冬识趣地拉着陶子夏抓紧跟上,仿佛身后有猛兽袭击。
望了眼谢家震惊的一班人,陶父的心情莫名地开心,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离开。
谢江花见撑腰的人都走了,拽住谢落梅也紧跟着想走。
“你们可以走,落梅不行!”谢家二嫂壮着胆抱住谢落梅不让走。
就在谢江花与谢家二嫂纠缠不清时,走在前头的陶父蓦然回首,板着脸呵斥道:“你们两个还不走,籽雪今天出嫁第二天回娘家,别为了一些见利忘义的人坏了气氛。”
谢江花喜笑颜开地点头,猛然推开谢家二嫂,与谢落梅拔腿就跑。
回到陶家,一家人安静地围坐八仙,刻意避开了刚才的不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可以静下心码字了,是不是平稳度过厌倦期了呢?
☆、还钱退亲
陶家饭桌上,除了专心吃饭的陶籽雪和帮忙夹菜的谢敖国,其他人味同嚼蜡。陶父开心地盯着谢敖国与陶籽雪之间甜蜜的互动,内心的烦乱被渐渐安抚,平静地探了一眼低眉扒着白米饭的谢落梅,“落梅,明天跟我去樊家解除婚约,把樊家给的彩礼还给他们。”
谢落梅差点啐了饭碗,吞吞吐吐地回,“彩礼钱在大伯他们手上——”
“吃完饭,自己去把彩礼钱拿回来。”陶籽雪咽下一口大白菜,面无表情地说道,也暂时打断了陶父在饭桌上解决事情的前奏。
“我——”谢落梅想问她该怎么拿,被谢江花适时地制止,示意她吃完饭再说。
谢落梅带着不安,随意地吃了几口饭,安静地等待其他人落筷子。
因为有心事,大家囫囵吞了几口后,就纷纷停下碗筷。
陶子夏边说边把菜往陶籽雪那边挪,“二姐,你吃,我们等你。”
“好了,就属你机灵!”陶籽雪细嚼慢咽地吃完谢敖国分过来的精肉,“谢落梅,你应该不知道爹娘早就在给你找人家的事吧?”
“什么?”谢落梅吃惊地望向谢江花。
“大勇托了好几个人帮你寻人家,因为别的原因,说的人家都不好,大勇不同意。”谢江花气急地解释,但念及一些总所周知的原因而越说越轻。
谢落梅瞬间潸然泪下,“娘,我以为你们都无视我,只关心陶籽雪……”
陶籽雪对陶家人不善于表达情感的方式彻底折服,为了避免事情的发展偏离轨道,忙开口,“以后有什么事摊开来说,别东想西想,做些乱七八糟的事。谢落梅你待会去谢家还彩礼钱,他们不还,就告诉他们,谁收的彩礼钱就谁嫁过去,子夏跟着去。”
陶子夏认真地点头,脑瓜子一转,笑得邪性。
谢落梅踌躇地来到谢家,就见大门紧闭,她想打退堂鼓时被陶子夏拦住,明白自己不战而退,就会失去陶家人的支持。
谢落梅硬着头皮敲响了谢家的大门,谢家人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回心转意,热情地招待了姐弟俩。
“大娘,我是来要樊家给的彩礼钱,娘他们明天给我去退亲,要还给樊家。”谢落梅弱弱地说。
谢大嫂暴跳如雷地指着谢落梅骂,骂她忘恩负义,白眼狼……
“你们不还钱可以,我二姐说,谁收的彩礼钱,就谁家嫁过去,恭喜谢大娘要有个城里姑爷了!”陶子夏一个劲地恭喜。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谢大嫂扬起手臂要攻击陶子夏。
陶子夏仗着人小灵活,左右闪避,抽空探向谢落梅的视线带着失望。
“落梅,你忘了,我们彩礼钱早还给你了。”谢二嫂寐着良心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的……”谢落梅不敢置信地凝望谢家人指鹿为马的虚言假意。
“年轻轻轻就健忘,实在不应该!”谢三嫂摇头晃脑地补充。
有了两位妯娌的助阵,谢大嫂神色轻松顿轻。
眼见形势脱离预期,谢落梅委屈地明白自己注定无功而返。
“你们敢睁眼说瞎话,我二姐不会放过你们的,咱们走着瞧!”好汉不吃眼前亏,陶子夏拉着谢落梅就走。
回到陶家,面对众人的期待,陶子夏耷拉着脸,愤恨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谢落梅聊无生气的坐在一旁抹眼泪,心里的悔恨淹没了神志。
“二姐,我们该怎么做?”陶子夏期待地询问神色如常的陶籽雪。
陶籽雪回了一眼,淡淡地说:“不是说了谁拿彩礼谁嫁过去吗?”
“我没拿!”谢落梅声嘶力竭地反驳。
“我知道啊!”陶籽雪莞尔一笑,“明天退亲照旧,不过我们要给樊家介绍个儿媳妇。”
接下来,无论陶家人如何探问,都被陶籽雪以无可奉告驳回,然后随谢敖国回了婆家,告诉谢家人明天他们要有事进城。
谢家人听说了谢落梅的事,感同身受地同意两人一同前去,还热心地问:要不要帮忙?
陶籽雪摇摇头,她明天要去突显巾帼霸气,不敢吓着婆家人。
其实陶籽雪多虑了,在她给陈大海出主意时,谢家人就对她的刁钻性格有了一定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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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话
这天晚上,谢敖国在床上等待洗漱回房的陶籽雪,白天沉默寡言的他需要绝地反击,重整一家之主的权威,好好教训在外嚣张的妻子,并未明天的行动提前收取利息。
“敖国,你怎么还不睡?”陶籽雪一进门就瞅见谢敖国深邃的注视。
“在等你。”谢敖国笑着向陶籽雪招招手。
“不用等我,你先睡,我睡前活动活动……”陶籽雪直觉拒绝了谢敖国的提议,舒展着双臂,缓解一天下来的紧绷感。
山不动风动,谢敖国大臂一挥,把逃避的陶籽雪迅猛又温柔地压制身下。
“敖国,你好重——”陶籽雪盯着谢敖国的眼睛,莫名地感到心虚,挣扎地想逃离他的桎梏。
“雪儿,别乱动……”随着陶籽雪的推搡,谢敖国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严重的挑战。
陶籽雪因为谢敖国的话而意识到对方的身体变化,赶紧停止自己的手脚并用,怕今夜又是个不眠夜。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过你。”为了自己着想,谢敖国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答应你。”陶籽雪毫不犹豫地答应,信任谢敖国的为人,让她选择无条件答应。
谢敖国翻身,暂时放过经历一夜剧烈运动的陶籽雪,“以后做任何事,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今天有我在,可以保证你毫发无伤,以后我回军队了,不可鲁莽。”
陶籽雪嘟囔,“就是知道有你在,我才敢胡作非为,你就是助纣为虐。”
谢敖国优秀的侦查和分析能力,让他一字不落地完整解读了陶籽雪言语背后的深意,虽然确有助纣的嫌疑,但乐得为虐。
“回军队后,我会马上提交随军报告,等报告一下来,你就去军队。”为了自己的福利和一方安宁,谢敖国做出了本次议题的结论。
“去就去,谁怕谁!”前世的陶籽雪通过电视节目的了解,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进入军队参观,看看英姿飒爽的军哥哥,切身体会军人的钢铁意志和令行禁止的铁血作风,如果有可能……
谢敖国通过观察陶籽雪的眼神流动,明显察觉到她的神游太虚,然后唇边流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痴笑,这令独占意识强烈的他不爽,以退为进地柔声询问:“雪儿,你在想什么?”
“想威武雄壮的军哥哥——”陷入痴迷的陶籽雪不假思索地回答。
“军哥哥?”谢敖国眼眉紧凑,咬牙探问。
“是——”陶籽雪被谢敖国低沉的怒吼唤回神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不是——”
“雪儿,本来今晚想放过你,但是作为你的丈夫,和一名军哥哥,我们有必要进行再一次的深入了解。”说到军哥哥时,谢敖国泛着笑意的眼眸突冒精光,整个人即刻进入战斗状态。
感受到饿狼的势在必得,陶籽雪心惊肉跳地欲逃离对方的势力范围,可惜,小白兔怎么斗得过饿狼,一掌下去,乖乖臣服,又是一夜的芙蓉帐下翻红浪。
自然而然地,第二天,陶籽雪又懒床了。
陶父领着谢江花和谢落梅到时,陶籽雪正在被窝里睡得香甜,而谢敖国难得没有起床晨练,柔情似水地打量着她卸下对外的精明和强势。
不过,这份深情很快被谢爱钗的脚步声打断,不等谢爱钗琢磨,谢敖国就出声道:“我们马上就来,让爹娘等一会。”
“哦!”谢爱钗苦着脸往回走,明明大哥做事有分寸,还让她次次做扰人好事的电灯泡。
送走了谢爱钗,谢敖国抱起陶籽雪,替她一件件穿上衣服、裤子和鞋子。
“敖国,天亮了吗?”被人摆动的陶籽雪惺忪地睁开一条缝,然后眼前一片黑暗,迷糊地不明所以,为什么天未亮,她就要起床?
谢敖国摇摇头,“还没,你再睡会。”
正当陶籽雪听话地准备入睡,赫然灵光一闪,回想到今天要办重要的事,大脑立即唤醒沉睡的身子,一伸手,一抬腿,末梢神经向中枢神经传递所有感官,只听她一声痛呼,“哎呦!”
谢敖国心疼地替她按肩揉腰,用来缓解活动后的不适。
“谢敖国,你——”陶籽雪想控诉谢敖国的野蛮和重色,可一触及对方含笑的眼眸就主动消音,怕带出不必要的对话。
“我以后注意!”谢敖国态度良好地反省了自身问题。
陶籽雪转过头不发表任何言论,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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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
走出房间的陶籽雪恢复了对外的精明与自信,见到收拾妥当的陶父三人,忙道歉。
谢江花感激地摇摇头,如果不是为了谢落梅,陶籽雪与谢敖国正享受新婚蜜月。
“子冬和子夏呢?”陶籽雪奇怪地问,依照陶子夏的性格,今天这事必掺一脚。
如陶籽雪所想,陶子夏强烈要求随性,被陶父拒绝,害得同去的陶子冬也被留下。
“你们放心去,两兄弟我们会照顾好的。”谢父拍拍陶父的肩,“有困难跟我说,别一个人担着,我们是拜把子的兄弟加亲家。”
陶父感动地点点头,“谢谢!”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坐着牛车进城,刚出村口不久,一个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待走近一看,原来是经过一夜深思熟虑的谢家大伯,手机捧着厚厚的一叠钱,“这彩礼钱我已经还给你们了,陶籽雪,你不要再找我家麻烦!”
谢刚的事在村子里传的神乎其神,以往跋扈的副队长家死寂般对大年三十发生的事闭口不言,薄唇妇女更是低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