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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他的不舍与无奈
一连三天沐小言没有再出去过，这几个晚上墨少辰都回来的很晚，男人满身的酒味令她刺鼻，哪怕沐小言死命的抗拒，却依然免不了被他一番折磨。
天刚亮身旁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沐小言闭着眼翻了个身，透过窗帘折射过来的余光，眼角微眯，她看到男人在穿衣服，应该是要去公司了。
男人整理着装的速度很快，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三下五除二，那个道貌岸然的墨少辰又回来了，和昨晚禽兽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女人抬手捶了下酸痛的双肩，眼看男人要走，沐小言再也无法装睡，她掀开被子起身，朝他笔直的背影大吼，“墨少辰，我都依你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她的言语里透着撕心裂肺的激动，其实，是一种妥协。
墨少辰闻言驻足，他停顿了下转身，暗沉的黑眸直直落在衣衫不整的她身上。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为了避免吵醒她，墨少辰起床的时候刻意没有开灯。
此时，女人外露的肌肤白嫩中透着暗红，是昨晚被墨少辰摧残的缘故，那些大大小小的痕迹看的他喉间一阵难受。
他似乎有点把持不住。
两人对视了几秒，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朝她走过去。
沐小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的视野里慢慢撞入男人放大的脸，那般冰凉，和几天前温柔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他又回到了过去，那个霸道蛮横的男人。
不知为何，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沐小言的心竟然仰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凑近，男人指腹落在沐小言平坦的小腹，凉簿的唇错开她红润的唇，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声吐出一句话，“等你怀孕。”
怀孕？
沐小言吓得不轻。
“在这之前你好好给我待着，别妄想再去照顾顾浩南。”他说，说话的语气甚是严厉。
而沐小言却沉浸在墨少辰刚才的话里，她脑子里就只剩下‘怀孕’两个字，听在她耳里这两个字仿佛是一记炸弹。
她和墨少辰的关系没有到这一步吧，而且她年纪还小，从未考虑过这些。
这件事让沐小言想到之前墨老爷子说过的几句话，一个女人生育的机会不大，让她学会大度，给墨少辰多找几个女人生孩子。
难道墨少辰也为子嗣的事情着急？
这个时候的沐小言也没心思想这些，她一心挂念顾浩南的病，恳求道，“能让我见他一面吗，我保证，见一面以后从此不见。”
她必须和顾浩南说清楚，不然，以那个男人的性子又该傻等了。
如果一味的执着，对他的病情并不好。
沐小言可以做到不和顾浩南见面，毕竟他们再怎么轰轰烈烈都是过去了，可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顾浩南去死，必须以他的身体为重。
墨少辰眯眼，“沐小言，我的话你是听不进去吧？”
沐小言垂下眸，她聪明的选择闭嘴，这事墨少辰虽然第一时间拒绝了，但不代表她没有机会，他需要时间去酝酿。
所以在这个档口，她实在不宜再去提这件事，只能暂时转移话题。
她摊开手掌朝墨少辰伸出去，“那把手机还给我，我妈联系不到我会着急的。”
“我的借给你，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报平安。”墨少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递过去。
沐小言急的瞪眼，“你……”
“不打？”
她只能作罢，赌气的扭头，“晚上再打。”
“我去公司了，今晚会早点回来。”男人收好手机，也不勉强她。
沐小言抱着被子没吭声，她只觉得浑身冰凉。
墨少辰朝她看了眼，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若是不下点狠心，最终受伤的那个人就是他。
凭什么？她本就是他的妻，难道还要让他大度的去让给别的男人吗？
没一会儿，张姨推门进来，示意让沐小言接听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小言，是墨老爷的电话。”
一听这话的沐小言立刻来了精神，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听到里面的男音，她几乎脱口而出的唤道，“爸。”
这里的座机她不敢随便拨出去，免得被墨少辰知道后她会换来更深的惩罚。
“怎么你电话打不通？”
“爸，救命。”
……
整个上午墨少辰都在忙碌，就连给沐小言打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墨老爷子过来的时候，墨少辰还在和公司高层商量年后的策略。
“老爷子！”看到墨老爷子，众人纷纷点头打招呼。
墨老爷子点头，众人相互看了眼后对墨少辰道，“三少，我们一会过来。”
办公室里很快安静下来，墨少辰扶着墨老爷子坐下，“爷爷，您怎么来了？”
“前段时间我和你爸去看过你媳妇，约好这两天让她来墨家的，本不想告诉你，可你媳妇不接电话。”墨老爷子意有所指。
松懈下来，墨少辰点了根烟抽上，“她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有时间了我一定让她过去。”
“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可忙的，要不你带我过去看看她？”
墨少辰闻言抬手点了点办公桌上还未处理的文件，“爷爷，我现在忙。”
话说到这里，墨老爷子也不想和他卖关子纠结下去，叹息道，“少辰，爷爷只希望你，过去的事别牵扯到无辜人的身上。”
“爷爷……”墨少辰灭了手里的烟，锋利的眉皱的很紧。
“你心里想什么骗不了我。”
墨老爷子愁闷的看着他，“爷爷只希望你能做到问心无愧，将来不后悔。”
墨少辰动了动唇没有任何言语，很多事情他无法解释，也解释不了，干脆默认了。
“你那媳妇不错，明天让她来陪我吧。”
这是老爷子给出的命令，已经知道他软禁了沐小言，特意来说情的。
其实他也不想那么对沐小言，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无从发泄，更怕她去找顾浩南啊。
墨少辰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么做不是办法，更会离间他和沐小言的感情，可他真的别无他法。
而对于墨老爷子提出的要求，他也只能先应了，“我知道了，爷爷。”
听到他松口墨老爷子才肯罢休，“明天我等你们吃午饭，不打扰你工作了。”
“嗯。”
送走墨老爷子没多久，墨少辰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沈念薇就来了。
“咳咳。”
沈念薇进来的第一时间是被办公室里浓重的烟味给呛住了，“少辰，怎么回事啊，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在她的印象里，墨少辰对烟酒并不沉迷，可这会儿他颓废的样子和办公室里的气味确实让她惊着了。
“你来了？”看到她，墨少辰淡淡朝她扫了眼，并没有多少惊讶。
沈念薇很自然的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提前向公司告假，特意来知会你一声。”
现在离新年还有半个月，其实也不用太着急回去的。
那么，她是？
“身体不舒服？”墨少辰猜测。
他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简洁，即便是关心也不愿多说几个温暖的字。
这些年，沈念薇纵然已经习惯，但更多的还是某种期待，只因她从他眼里看到过那种温情，不是对她而已。
“是Jayson。”
说到这个人，墨少辰激动的从座椅上起身，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沈念薇低落的道，“连续高烧不退，已经好几天了，我准备飞去一趟看他。”
“你等下。”
墨少辰拨了内线，“我把手上的事情简单的安排了一下，我们一起过去。”
沈念薇同样的感到惊讶，更多的是欣喜，“真的吗？如果Jayson知道你会过去一定高兴得疯掉的。”
男人深吸口气，语气里满是歉疚，“是我不好，这两年忽略了他。”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机票订好了告诉我。”
“嗯。”
——
医院。
一连几天沐小言都没有过来，顾浩南给她打了不下无数次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他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只差没从医院跑出去找她。
自从他生病住院，顾承恩一直守在医院，公司那边都是助理每天汇报工作。
现在的顾承恩是数着过日子，公司欠了不少钱，大概等不了多久他便会被起诉，一场牢狱之灾是在劫难逃。
“浩南，晚饭给你弄好了，都是你爱吃的。”顾承恩进去病房，看到儿子茶饭不思，比谁都着急。
顾浩南双眸无神的望着窗外，冬雨萧条，天色一片朦胧。
“浩南。”
顾浩南这才开口，“放着吧，我一会吃。”
“天气冷，得趁热吃才行。”
顾浩南虚弱的朝他摆手，实在忍不住问，“小言这几天很忙吗？”
“嗯，她那天走的时候说过，最近几天不会过来。”
“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问出这话后顾浩南又后悔了，苦笑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若不是顾承恩的阻止，他和沐小言早就在一起了，又哪会有今天的痛苦。
所以，沐小言的事他问谁都不该问顾承恩。
“浩南。”
顾浩南却是道，“我一会儿让人去找她。”
眼看事情瞒不住，顾承恩更是心疼儿子的执迷不悟，他一吐真相，“不用找了，这事墨少辰早就知道了。”
“墨少辰？”
冥冥之中顾浩南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不明白，只是默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现在已经为人妻，是墨少辰的妻子。”
“……”
闻言，顾浩南大脑空了几秒，惨白的脸一片死灰。
“浩南！”
“爸，你逗我呢吧。”他说，很轻的声音，透着某种绝望。
如果说沐小言结婚了他大概还可以相信，可她的丈夫是墨少辰啊，那个让他不待见的男人是怎么和言姑娘扯上关系的。
“浩南，不要再想着她了，当初是爸爸对不起你。”
顾浩南抿着惨白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浑身都在抽痛。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顾家还要靠你啊。”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顾浩南实在无法消化这个真相，更没办法面对顾承恩。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该打扰言姑娘的，免得她夹在中间难做。
毕竟她已为人妻，墨少辰肯定不会那么大方的让他们见面。
顾浩南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墨少辰是真的爱他的言姑娘么？
因为明天要出远门，墨少辰晚上特意提早回去，当时，沐小言睡得迷迷糊糊。
听到开门声，沐小言起身低声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男人扔下手里的公文包，没有过多的言语，冷冰冰的道，“起来，下去吃饭。”
沐小言聪明的没再问缘由，乖乖起身跟着墨少辰下去。
她已经被关了好几天，这是第一次出这个房门，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晚饭很丰盛，张姨的菜色确实烧的很好，尤其是排骨，酱汁特别到位。
两人拉开座椅面对面坐下，墨少辰亲自给她盛了饭，沐小言受宠若惊的端在手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明天我要出国一趟，你该做什么的做什么。”
他把最后一句话咬得极重，貌似一种厉声的警告。
即便如此，沐小言的心还是动荡了，只要能出去，她定然是要找机会去看顾浩南的。
“哦。”
“学校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几天你可以住在墨家。”
沐小言这才惊觉，“什么？”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在墨家一大家子人，你的身份至少是少奶奶，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墨少辰这么说，好像是在交代什么大事，莫非他要出去很长时间。
如果是这样对沐小言是极好的。
只是让沐小言住在墨家，她还是会很拘谨，想找个理由拒绝，“我……”
墨少辰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沐小言，你别想着拒绝，要么回去墨家住几天，要么被关在房里几天，自己选择。”
男人的口气没有丁点商量的余地，沐小言想开口恳求，墨少辰却已经拍下手了的餐具起身，就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
确实，在墨家总比被关在房里好，至少她可以去求助墨老爷子。
对于她，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这是这几天沐小言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了，等墨少辰上楼，她几乎吃掉了大半碗。
夜里，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因为这件事他们的关系似乎生疏了不少，沐小言只是侧身躺着，眼眸浅眯，身旁不停的传来男人翻身的声音，扰得她不得安宁。
到了后半夜，墨少辰根本没睡，沐小言看到他去了阳台，这一去就是一整夜。
她从来不知道，像墨少辰�